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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會不會嫉妒庶子的出眾?

  陸時親娘會不會是冤枉的?

  到頭來,統統不是。

  一個女子為什麼會如此恬不知恥呢?

  按理說,不應該啊!

  晏三合陷入深思的時候,最後一抹秋陽沉下去,李不言起身掌燈,順便將冷茶換了熱茶。

  咕嚕!

  咕嚕!

  李不言頭一扭,「你沒吃飯?」

  韓煦:「午飯沒吃。」

  「怎麼不早說!」

  李不言把茶盅放在韓煦面前,「要不先吃飯吧。」

  「想吃碗姑娘下的麵條,不知可有這份榮幸?」

  「榮幸什麼榮幸,聽著酸死了。」

  李不言狠狠瞪他一眼,摔門走了,門外還傳來她的不滿聲:「活得一點都不真實。」

  好一會,韓煦這才把目光從門口收回來,落在晏三合身上:「有時候,很羨慕她。」

  晏三合心裡裝的都是陸時的事,隨口問道:「羨慕她什麼?」

  「能陪在姑娘身邊,朝夕相處。」

  韓煦輕輕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身上壓著重擔,我也想在姑娘身邊,做個下人,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使使小性子。」

  晏三合這才把注意力移到面前的男子身上。

  「我在你心裡有那麼好?」

  第373章 不詳

  她在他心裡,就有那麼好。

  父親死得突然,死後棺材怎麼樣都合不上,韓家堡群龍無首,有人想趁機分一杯羹,有人想趁機咬一口。

  是這眼前這個人,把自己一點一點從地獄裡拉出來。

  「沒有你的縱容,她敢這樣嗎?」

  這一問,把晏三合給問住了。

  很快,李不言端著托盤走進來。

  「一會就吃晚飯了,給你下得不多,你先墊墊。」

  她放下托盤,手指在韓煦腦袋上點了點。

  「以後別跟我們客氣,餓了就說,累了也說,別整天跟個悶葫蘆似的,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晏姑娘。」

  韓煦拿起筷子慢悠悠道:「我就說你太縱容她了。」

  李不言一個白眼翻過去:「你就是嫉妒。」

  韓煦不說話,專心吃麵。

  行鏢之人,吃飯都是三口兩口,幾乎一個眨眼,連湯都喝完了。

  韓煦掏出帕子擦擦嘴,又用茶水漱了口,才把話扯上了正題。

  「陸時十六進京,二十二歲拜在唐岐令門下,這中間的六年時間,韓家堡查不到他任何消息。」

  晏三合沒有追問一句「為什麼」,韓煦這人做事很沉穩,他說查不到,那就一定有查不到的理由。

  只是這六年時間,不長不短,陸時那時候在哪裡?在做什麼?

  「二十二歲住進唐家,二十九歲中探花,這中間的七年的時間,我們只查到一樁重要的信息。」

  「他因為生母偷情一事,不允許參加春闈,是唐岐令在曲江宴上替他說了幾句好話,他才又苦讀三年,高中探花。」

  韓煦有些吃驚地看著晏三合:「你是怎麼知道的?」

  晏三合:「聽一個陸時的故人說起過。」

  韓煦點點頭,「不重要的信息有三個。」

  「哪三個。」

  「第一個,他住唐家後院,凡事獨來獨往,從不多和人打交道。同一院子的人也不願意和他打交道,說這人既陰沉,又孤僻,極不好相處。」

  「第二個?」

  「唐岐令有三個得意門生,他排第一個,後面兩個……」

  「我知道,褚言停和唐見溪。」

  韓煦毫不吃驚地看著晏三合:「那麼三人號稱歲寒三友的事情,你也應該知道。」

  「知道。」

  「第三個信息是,他生母死後,他回了一趟六合縣。

  韓煦:「這也是他十六歲離開後,第一次回去,也是唯一一次回去。」

  晏三合:「他回去做什麼?」

  韓煦:「自己要求從陸家的族譜上除名。」

  「不對啊!」

  晏三合望著他:「對陸家來說,陸時是來歷不明的野種嗎?怎麼他的名字還會在陸家的族譜上?」

  韓煦:「拜在唐岐令的門下後,陸家族人開了祠堂,自己添上去的。」

  李不言冷笑,「敢情這陸家的人也不傻啊!」

  晏三合:「除名的事,陸家人同意了?」

  韓煦點頭:「當時沒有人料到他會東山再起,很痛快就答應了。」

  「現在呢,陸家人後悔嗎?」李不言問。

  韓煦看他一眼,「李姑娘,韓家堡只負責打聽消息,不負責揣摩別人的心思。」

  李不言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肯定是後悔的,說不定腸子都悔青了。」

  「韓堡主。」

  晏三合:「現在陸家是個什麼狀況?」

  韓煦:「敗落了,尤其陸時這一房,敗落的最為厲害,兒孫也沒有幾個成器的。」

  這情形有點意思啊。

  陸家的好風水,似乎都被陸時一個人占了。

  晏三合又問:「袁氏的屍身是誰收斂的?」

  韓煦:「陸時。」

  晏三合:「葬在哪裡?」

  韓煦:「不知道。」

  晏三合眼底浮現一線暗沉,「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陸時活得像一團迷霧。」

  父親是誰,不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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