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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滿腔的講不出的情緒,咆哮著吶喊著要衝出胸膛——忽然有隻手伸過來輕輕摟了她一下,古冉恬一愣,轉頭對上岳水心小心而關切的視線,那雙拳往空中胡亂揮了幾下,終於還是頹然放下,“那他又能怎麼辦呢?”

  她小聲地,無奈地,只覺兩眼裡酸澀得快要掉下淚來,怎麼會這樣呢?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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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i朋友們,好久不見!感覺我的心態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不再有那種一定要完結的迫切感和使命感,而且似乎比之前更喪更沒勁了,大概這也是遲遲不想寫這個故事的原因之一,這個故事,在我的設想里,該是個輕鬆又甜美、理想成真的故事,而我基本上從來不是這麼個人。

  所以好難啊,人為什麼要為難自己呢,寫出來也不甜,也不是個“兩個萌妹的愛情故事”,感覺自己在掛羊頭賣狗肉。

  但昨晚寫完這段話之後,我竟然又寫了兩章手稿出來,之前卡住的地方終於不卡了(差不多大半年沒寫過一個字了),好像問自己為什麼要寫這個故事確實有用。總之,在原有的存稿基礎上,我現在又多了一章。還是可以完結的吧~

  有生之年,nice

  第40章 第四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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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夫揮了下鞭子,語氣還是不緊不慢,道:“不是我想怎麼樣,是大家都這樣說的嘛,不過那些個江湖故事,咱們就是說個樂呵,倒也不必認真。”

  他說得倒是輕巧,古冉恬瞪著他的背影,可是怎麼能不認真?謝家明明不是那樣的,謝臨深明明不是那樣的,但要是他……要是他當真練了呢?無風不起浪,要是他沒有,凌塵子哪裡會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他是八大家的人,該是最曉得哪些是傳言,哪些不是。

  好像是……信不過了。是不是八大家本也不是什麼清正之所,否則怎麼會有溫宓?怎麼會有凌塵子?怎麼會有……過去那些個害群之馬?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也許八大家才是禍患之源。

  不,不,怎麼會,不可能,一時之過失,必定是一時之過失。八大家有那許多人,哪裡就能一一約束得到?

  見她愣怔,岳水心還是小小聲地叫她,“阿恬?阿恬?你沒事吧?”

  古冉恬看了岳水心一眼,勉強打起精神沖她笑笑,“沒事。”

  岳水心遞過水壺來,“先喝口水吧。”

  古冉恬點點頭,乖乖地喝了兩口,又遞迴她。

  只看她握著水壺,認認真真地道:“雖然大家都這樣說,可大家說的也不一定就是全部的事實啊,我覺得這裡頭肯定還有隱情。就像烏角雖毒,有時也能救人,蟬花雖美,果子卻是有毒。”

  “你說得對,我只是,我只是……”古冉恬嘆了口氣,她自然也曉得自己方才是急了,轉而又把視線投向那車夫,“車家,剛才不好意思啊,從小聽著八大家的故事長起來的,一時間實在是不敢相信,要有得罪之處,還請你不要見怪。麻煩你再跟我們說說,那個在背後搞鬼的,到底是什麼來頭?”

  車夫擺擺手說別往心裡去,接著又道:“這個啊,誰曉得呢。”

  “不是說找到了嗎?”古冉恬一驚,心道不會這樣還能叫人跑了吧?

  “是啊,找到了。”車夫點頭,“還當著大傢伙說了好些有趣的事呢,說得那些個正派大俠,一個個都啞口無言。”

  古冉恬心裡有點膈應,勉強按捺下情緒,道:“說什麼了?”

  車夫搖搖頭,“都是胡說八道,沒什麼好聽的。”

  他這會兒倒說起胡說八道來了,古冉恬不免覺得好氣又好笑,“胡說八道才要聽聽啊,聽個樂呵才好。”

  車夫回頭瞥了她一眼,面上仿佛有不情願,講起來時卻是興致盎然,“雖說是胡說八道,不過有些事從前還真聽說過。謝家就不提了,先說那太行溫氏,從前跟東繆狼串通一氣,把持晉陝兩州,弄得老百姓日子根本過不下去。自家事也弄得一塌糊塗,欺師滅祖,弒父殺叔,那莊主之位得來的可是不正。那溫修容就更不必提了。再說丐幫,私底下打家劫舍的勾當幹得可不少,血書都揚出來一摞,真假我可就不曉得了。還有那少林僧人,其實也不是慈悲為懷,呵啊,打得可凶哩,要不南北少林怎地就剩下一個了?像那盜魁,原是東華弟子,盜劍叛出師門,原來是瞧不慣他們門派里苛刻變態的規矩,你瞧他們下山都是同門師兄弟姐妹,看著親密無間,私底下根本是互相殘殺。這麼一算,八大家還真是藏龍臥虎。”

  古冉恬忍了一忍,勉強聽他說完,才道:“林子大了,總有害群之馬。”

  “話雖這樣說,雖然這樣說……我剛才說全了麼?”他扳著手指,搖頭晃腦,“是了,還有鼎鼎大名的天機門嘛。天子之師,可了不起,又教出來那位好相爺。厲害啊,可厲害了,招搖撞騙也是一把好手,騙了多少骨肉分離。”

  古冉恬心中猛地一咯噔,雖對朝廷中事不甚上心,但那位大名鼎鼎的狐狸相爺她自然是曉得的。不消說他連中三元,以弱冠之年登閣拜相,就說莊家累代人才輩出,位列三公之人不可計數,這也罷了,多少年前還有過一位謫仙人,相傳被當時掌門親自選入天機一門,本能窺天道悟仙途,卻在大廈將傾時毅然決然下山,相助憲宗匡扶亂世,平定天下,而後又掛印而去,杳然無蹤,堪稱一代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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