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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又有人想起坊間的傳聞,說攝政王妃是仙人,是妖精,靠著皮囊和法術把攝政王迷得團團轉。
現在在看攝政王跟王妃說話那輕聲細語的勁,倒是有那味了。
甚至有膽大還禁不住想,這麼美貌的人,誰不頭昏哪?換作是他,怕是夫人要他上街裸\奔他都二話不說就去了。
但眾人想歸想,沒人敢說。
畢竟是閻王爺的人,誰都不想早早下去做鬼。
宋隨意這會暖和了,便有些犯懶不想動了,乾脆在位子上癱著,等開宴。
關承酒見狀讓人拿了點糕點來讓他慢慢啃著,直到人差不多齊,關玉白過來的時候,宋隨意已經啃掉好幾塊了。
雖說名頭不同,但宴席差不多都是那樣,宋隨意對那些應酬沒興趣,於是便剩下吃,只是比上回多了點閒心,支著耳朵在聽八卦。
而今天最大的八卦莫過於沈雲霆跟王慈。
沈雲霆在京中也是小有名氣的人,先前身邊一直沒什麼人出現,很多人以為他單著,但今天這麼一看,怕是早就心有所屬了。
宋隨意則是盯著孟見山看,就發現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發呆,臉色有些不大好。
「他沒事吧?」宋隨意問道。
關承酒「嗯」了一聲:「又不是小孩子了。」
「總感覺他要孤老。」宋隨意嘟囔道,「你說他這性子到底是怎麼養出來的?」
「孟夫人慣的。」關承酒低聲道,「孟夫人對他沒什麼要求,還會因為他爹管太嚴跟他爹吵架。」
宋隨意:「……然後呢?」
「然後他爹就不管了,他越發……」
關承酒一時間沒想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宋隨意已經接上了他的腦迴路,說:「放飛自我?」
關承酒點頭:「雖說母后也正是看中他這點。」
宋隨意聞言猛猛搖頭:「太傻了還是不好。」
「你關心他那麼多做什麼?」關承酒皺著眉,不滿道。
「好奇嘛。」宋隨意笑了,伸手抱住關承酒的手臂,哄道,「我不看別的狗。」
「什麼?」
「沒什麼。」宋隨意彎著眼睛,湊上去在關承酒唇邊啄了一下。
關承酒:「……」
見他乖了,宋隨意才扭頭去看別處,就對上了容王飽含深意的目光。
宋隨意笑了笑,朝他舉杯。
容王微微一愣,也跟著舉杯,還沒來得及喝,就收到了關承酒陰惻惻的眼神。
容王:「……」
宋隨意笑得不行,整個人倚靠在關承酒身上,慢悠悠喝著手上的酒,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容王,眼波流轉,燈火交錯間有種勾人奪魄的美。
但這種美並不狐媚,也沒有攻擊性,而是溫柔的,包容的,像是畫裡走出來的神仙,比他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美,比福壽教原先那個據說是天賜美貌的神子還要美。
容王心臟漏了半拍,他想起杜熙說的話,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酒杯。
如果他成功了,他也可以得到這個人……
宋隨意見他眸色漸變,有些無趣地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關承酒。
「怎麼了?」關承酒問他。
宋隨意道:「沒什麼,就是在想,王爺真是不容易被美色迷惑。」
關承酒想起來之前在府里發生的事,陡然有些心虛。
他道:「也不是完全不會。」
宋隨意笑了:「王爺是想說我長得好?」
關承酒點頭:「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很美,只是……」
「只是不會被我勾引得失了智?」宋隨意眨眨眼。
關承酒點頭,但現在就很難說了。
「那王爺可要看緊一點了。」宋隨意說著湊上去,小聲跟他說了容王的事。
關承酒聽完差點把杯子捏碎了。
「別那麼緊張,跑不掉。」宋隨意捏捏他的下巴,「乖。」
關承酒臉色依舊很臭,尤其容王走過來敬酒,讓他越發不爽。
但宋隨意按著不讓他發作,他也只能冷著臉坐在旁邊,試圖靠氣勢把人趕走。
好在容王還算有眼色——或者說怕死,沒在這待太久,走之前深深看了關承酒一眼,沒說什麼。
關承酒臉色更難看了:「他在挑釁我。」
宋隨意:「……」
也可能是沒想到你會被壓住呢?
他拍拍關承酒的背以示安撫,但沒說什麼。
直到宴會結束,各回各家。
容王作為王爺,也會參加祭天,所以留了下來,看見宋隨意要走,便主動上去打招呼:「王妃。」
「容王可叫好些。」宋隨意輕輕笑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叫我。」
容王聞言眯了眯眼,又叫了一聲:「王妃。」
宋隨意暗暗翻了個白眼,也沒再接他的話。
偶爾逗逗關承酒還可以 ,但他沒興趣陪容王演這種讓人作嘔的曖昧戲碼。
容王卻好像上癮了似的,又叫了一聲:「王妃。」
但這回卻被關承酒聽了個正著,他一點沒有客氣,上去就捏住了容王的手,冷聲警告道:「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