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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是除夕,戚拙蘊不想委屈自己。

  於是他遵從自己的欲望,在雪桃上輕輕咬了一口,留下道淺淺的牙印。

  沈禾瞳孔地震,捂著臉想要從戚拙蘊懷裡蛄蛹出去。

  戚拙蘊一隻手臂輕而易舉的將他連帶胳膊整個圈住,按在懷中。

  沈禾手裡的書也被拿走,放上小几。

  戚拙蘊貼著他的耳廓,滾燙的熱氣撫在雪白細膩的皮膚上,燙出一抹紅:「禾大人,今夜除夕,您可否暫放手中正事,滿足下官一個小小心愿呢?」

  禾大人努力維持鎮定,不在下屬跟前露怯:「什、什麼,你說!」

  戚拙蘊垂首。

  沈禾感覺整個人快要炸開了,汗毛根根豎立,想要逃跑,奈何根本沒有逃脫的能力。

  灼燙的親吻落在了他的後頸,呼吸燎著肌膚。

  親吻順著脊骨,一點點向下,在雪地里綻開淺粉的花。

  「下官想要個禮物。」

  「禾大人將自己送給下官,做新年禮,可好?」

  沈禾在滾燙的懷抱中渾身發顫,心裡罵罵咧咧,嗚嗚嗚好你個大頭鬼。

  親吻到了脊柱尾端,青年咬著桃子軟肉問:「禾大人不願麼?」

  沈禾喘著回答:「好、好嗚嗚嗚……」

  變態,流氓,陰險的權謀家。

  自己都把蝴蝶結系好了,還問他,他有拒絕的餘地嗎?!

  他的下屬得到了心儀的新年禮,心情極好,笑著握住上司的腳踝,親吻他的腿彎表達感謝:「多謝禾大人。」

  沈禾用手臂擋住臉,用力抓了大逆不道的下屬幾爪,發泄自己的憤慨。

  可惜被錯當成了催促。

  ……

  沈禾覺得這是報復。

  蓄謀已久。

  因為他認真讀書後,戚拙蘊這廝陰險小人想找到機會懲罰他,變得很難,所以他藉機幹壞事,把以前沒能懲罰上的這次找回本。

  ……

  新年過去後,冬日很快結束,到了開春。

  沈禾讀書讀到覺得自己升華了。

  他現在已經滿腹詩書,放在現代高低能厚臉皮蹭個文學家的稱號。

  沒準兒考公考編如魚得水,一考一個準。

  埋頭書山的間隙里,沈禾還時常聽見一些消息,是忠言從外頭聽來,說給他解悶的。

  期間有段時間,忠言與連翹他們神色莫名的緊張。

  沈禾奇怪,便問:「怎麼了?」

  忠言想了又想,委婉開口:「小公子可知國公府近來……」

  沈禾更奇怪:「哥哥不是說要將國公府的牌匾摘下來麼?」

  忠言驚訝:「小公子知道?」

  沈禾點點頭,繼續看書,目不斜視的說:「早就曉得了。」

  忠言與連翹他們於是不再緊張。

  原來陛下早就與小公子通過氣。

  不過也是,這樣大的事,陛下想來不會瞞著小公子才是。

  畢竟怎麼說,沈從允都是小公子的生父。

  戚拙蘊奪了沈從允的爵位,定了他牽連叛黨的罪責,將人流放到南疆迷障之地。

  早在去年戚樂詠領人圍城時,沈從允便急匆匆的跑去國公府,還想勸老國公帶著人一道出城投晉王,言之鑿鑿皇城將破,新帝改換,現在投奔還來得及。

  老國公怒而斥其出府,斷絕父子關係。

  戚拙蘊自然知曉,礙於沈禾與老國公,隱而不發罷了。

  現在老國公與老夫人雙雙離世,世上再無能夠護佑沈從允的人。

  戚拙蘊要將沈禾摘得乾乾淨淨,便會將此事利落解決,不與沈禾有半分的牽扯。

  世人只會斥沈從允不忠不孝不慈,不會想到沈禾不孝云云。

  這事實際算來沒什麼。

  國公府的牌匾雖下了,轉頭便掛上了沈將軍府的牌匾,成了皇帝賜給沈小將軍的府邸。

  也就是把戶主換一換的事。

  但落在京城許多人眼中,就是天大的事了。

  京城裡一時間眾說紛紜。

  最多的,便是猜忌沈家小公子與新帝關係的。

  在他們看來,若是沈小公子與新帝關係親近如初,新帝無論如何也該看在世子的面子上,保下沈國公,哪怕不為別的,就為這國公的爵位傳到世子手中也好。

  偏生便奪了爵位,世子身份一落千丈,還叫沈家那庶長子成了將軍,入主從前的國公府。

  這與打小世子的臉何異?

  雖說小世子還有個太妃姨母,有柳家這個外家支撐,可外家終究是外家。

  滿京世子貴族唏噓不已。

  誰能想到當初連皇子都得讓著三分的國公府世子,一轉眼,就落到這樣的境地呢?

  話雖如此,他們說他們的,跟沈禾沒什麼關係。

  沈禾還在埋頭哐哐讀書。

  偶爾讀累了,起身在宮裡滿院子溜達放鬆,忠言會跟著他,與他將笑話,沈禾知道這些議論,還是忠言拿來當笑話說給他聽到時候透露的。

  忠言說:「這些人懂個什麼,咱們小公子與大公子關係好著呢,這將軍府也是小公子的家。」

  沈禾點頭:「是是是。」

  說著給他之前養的花一鏟子,從土裡提起來,放進花盆,拍拍土蓋住:「這盆長得最好,給姨母送去吧。」

  忠言說:「好,奴才記下了,稍後便給太妃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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