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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幹什麼?”

  韋德背靠在吧檯上,撐直大長腿去看,漫不經心回答:“無聊啊,就玩玩他們。”

  身高兩米一身腱子肉和黑人和滿臉紋身的高大白人打了起來,韋德笑彎了腰,象徵性地拍手,但馬上又失去了興致,轉身順了旁邊的酒杯,向傑克舉起:“為了健康,我們乾杯。”

  “你媽.逼,韋德!”傑克衝出吧檯制止了事態繼續惡化,在宣布被打倒的人只是昏迷後,圍觀的眾人發出可惜的“噓——”聲。

  “哈哈——”韋德喝完了別人的酒,起身打算離開。

  回到吧檯的傑克看到了他袖口露出了一截粉色,瞪大眼睛看他道:“你還真養了一個小姑娘啊,韋德。”

  搜集情報對於做中介的人來說是必須的功課,特別是你的客戶還十有八九都特別危險的時候,傑克當然也不例外。雜七雜八的消息里有很多離奇的事情,他看得多了也不會覺得奇怪,但兩個星期前關於韋德的消息卻讓他反覆看了三次。

  韋德·威爾遜養了一個十八歲的女孩。

  “是啊,我等著她長大然後一體多用,當老婆當我保姆……”韋德眨眨眼,擼.開袖子露出了那支充滿童趣的粉紅色手錶,“操,我要回去了,海綿寶寶就要開始了。”

  “別忘了星期日的聚會啊,韋德!”

  韋德向後揮揮手,不甚在意地出了酒吧。

  一出門就看到街對面穿著裸.露的妓女們站在路燈下搔首弄姿,遠一點的巷子裡還有人在打群架,飛出的血都濺到街上來了,並不寬闊的街道上被無所事事的混混擠滿,每走幾米就圍成一團。

  “嘿,老兄,想來點好貨嗎?”穿著大衣帶著髒髒的毛線帽的黑人湊上來,“保證純淨*……”

  好無聊啊,韋德繞開他有些漫不經心地抓了抓頭髮,加快了回家的腳步。

  他正在發生一些變化,韋德自己也心知肚明,布朗克斯這些常見的一切,往常的他興趣不大,除了不沾毒.品,其他的偶爾也玩玩。但最近真是神魂顛倒,只想和小罌.粟擠在沙發上吃爆米花看些有趣的東西。

  天上又開始紛紛揚揚地下起了雪,韋德進入公寓大樓時肩上、頭髮上已經落了一些白色。他站在家門前伸手摸鑰匙,摸了個空。

  “操,什麼傻逼.玩意。”韋德罵了句,抬手正打算敲門。

  咔噠——

  門打開了,一個看上去毛茸茸的金色腦袋探出來看,看到是他後笑起來,打開了門:“就知道沒聽錯你的腳步聲,又忘記帶鑰匙了嗎?”

  溫暖的熱空氣帶著濃郁的食物氣息爭先恐後地從室內湧出,向韋德鋪面而來。波佩還穿著小馬寶莉*色彩繽紛的圍裙,右手拿著湯勺,金色的髮絲束在耳後,她白皙的臉頰被明亮柔和的燈光照得雪白。

  韋德愣在原地,站在門口沒有動作。

  他能看到家裡整潔明亮的裝飾和擺設,同以前的凌亂擁擠絲毫不沾邊,也聽到沸騰的蒸汽頂著鍋蓋,烤箱運行發出的輕微嗡聲,還有電視機里熱鬧的歡笑聲。這不是他每次回來後冰冷黑暗的家,這是一個溫暖有愛的家。

  “韋德,又在發呆?”波佩轉身走了幾步,沒聽到聲響,又折回來將高大強壯的男人拉近來,關門後取下拖鞋放在他腳邊,“馬上就能吃飯了,換了鞋記得洗手。”

  “哎呀,我的湯!”波佩跳起來,像只歡快的小鳥撲到了廚房裡,關小了火。

  韋德掐了自己一把:“操操操操操——好疼,居然他.媽不是在做夢。”

  男人摸了把自己跳得飛快的心臟,彎腰換上了毛茸茸的拖鞋:“小罌.粟,我的限量版洞洞鞋呢?”

  “冬天穿什麼涼拖鞋呀。”波佩帶上了隔熱手套取出烤盤,頭也沒回道,“你看見門口的玻璃罐子了嗎?以後鑰匙都放在裡面。”

  韋德彎腰去看,伸出兩指去夾,想到什麼笑眯了眼:“還挺深*的。”

  波佩裝作沒聽到,將烤好的小羊排端上餐桌,又轉身去了浴室取了干毛巾。

  “坐下來。”她笑眯眯地扯了扯韋德的衣袖,等他順從地坐在門口的鞋凳上時就將毛巾搭在他頭上,輕輕摩挲,吸走雪花融化後的水汽。

  太溫暖又舒服了,韋德難得地安靜下來。

  “叩叩——”

  韋德挑眉,站起來輕輕推了波佩一把,取出了身後的槍,低聲道:“躲到沙發後面去。”他側身慢慢打開了貓眼,有些驚訝,還是打開了門。

  來人是一個高瘦萎.靡的中年男人,很高卻不自覺地佝僂著腰,棕色的頭髮有些長遮住他肌肉鬆弛的臉,他的眼睛很大但布滿血絲,衣服松垮地套在身上,外套的扣子都扣錯幾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酒氣。

  大概知道來人是誰,韋德將槍收起來,斜倚在門框上問道:“有事嗎?老年版賈斯汀·比伯*。”

  波佩被他逗笑,從沙發後面走到他身後。

  來人瑟縮了一下,有些猶豫,還是小聲道:“……我想找波佩。”

  “羅伊?”

  媽的。韋德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煩躁,語氣也有些不客氣:“你有事?喝酒就免了,小姑娘還沒成年,噢,我倒不知道你他.媽還記不……”

  “韋德。”波佩握住男人的手,將門打開了一點看向羅伊,“羅伊,怎麼了?”

  中年男人遲鈍地眨眨眼,想了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現在在幹什麼,他開口道:“我要搬走了,我要離開布朗克斯。”

  “你找到住處了嗎?”

  “嗯。”羅伊點頭,垂著的頭抬起來看向波佩,嚅囁道,“對不起,波佩。”

  波佩牽著韋德的手,男人的溫度從掌心傳到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地方,她笑著搖頭不想再多談,這種事很難說清楚對錯,只是道:“換了號碼的話,記得告訴我。”

  羅伊鼓起勇氣看了眼眼前高大強壯的男人:“我……還想和威爾遜……先生單獨談談。”

  “哈?我可沒有什麼意難忘*十幾季要和你談的,你他……聞起來就像是肥奶運動完後濕透的健身褲,或許還有什麼其他味道……”

  “關于波佩。”

  這句話打斷了韋德沒完沒了的嘴炮,他站直身體,有些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轉頭輕輕扯了扯波佩的馬尾:“小罌.粟,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波佩輕輕搖頭,但還是找了個藉口離開:“我去窗戶那裡看看,不知道還在下雪沒有?”

  韋德沒有邀請羅伊進去說話的意思,兩人於是站在門口進行交談。波佩在這一層走廊的盡頭,那裡有一扇不大的開口,當作通風口。

  雪下得很大,在銀色的月光中像是無數隻白色的小船順著河流向下蜿蜒,雲層很厚,看不見閃爍的星星,但月亮卻出奇的又亮又圓,月光也是亮眼的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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