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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上,江哲還真沒遺傳到羅瀅華多少厚臉皮,輿論反刺過來,羅瀅華也是惶恐了一段時間,但很快她就斷網,誰要是在現實中對她指指點點,她就毫不客氣直接罵回去,一般網上叫罵的厲害,現實中還真沒幾個多管閒事的。

  所以羅瀅華慢慢地也就無所謂了,生活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江哲就不一樣了,受傷生病後他就休學了,什麼事也不干整天掛在網上,可以說他所有的生活社交圈都在網絡里,網暴對他的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

  十五六歲的少年,哪裡扛得住,在家裡怨天怨地地打砸發脾氣,看著網絡上那些惡毒的言論,江哲整日活在驚恐中,刺激得他吃不下東西睡不著覺,本來那顆尚存的腎就不好,精神壓力巨大之下,人就不行了。

  說到這些事,程橙已經完全無感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吧,當初江哲在學校里可沒少霸凌那些不聽他話,他看不順眼的人,所以只能說活該,他們母子都活該。」

  司珩拿著醫院開好的藥進來,手裡大包小包看得江故皺眉:「這麼多,那我之前的藥還吃嗎?」

  吃的話,一天光是這些藥就吃飽了,哪裡還吃得下飯。

  司珩:「問過醫生了,心臟的藥繼續吃,其他的可以暫時停一停,這些藥要吃完,這些都是消炎抗術後感染的。」

  江故頓時可憐巴巴感慨:「我好命苦。」估計血液里都是苦澀的藥味。

  司珩很是自然地往他嘴裡塞了一顆糖:「吃點甜的就不苦了。」

  嘴裡的糖是桃子味的,不是那種很齁甜的糖精味,是很清爽乾淨的果味。

  硬硬的糖果在嘴裡轉了一圈,鮮甜的味道瞬間布滿整個口腔,江故問出了之前一直忘了問的疑惑:「你身上怎麼總有糖?」

  程橙看了司珩一眼,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為某人準備的嗎,司珩看起來就不像是愛吃甜食的那種人。

  司珩神態尋常道:「戒菸的習慣。」

  江故有些意外:「你之前抽菸嗎?」

  司珩嗯了一聲,一邊拿起外套給江故穿上一邊道:「有段時間抽的凶,後來覺得不能這樣,於是就戒了。」

  有段時間,估計那段時間是司珩父母離世的時候吧,江故猜測著這個可能,也沒多說,只道:「戒菸很難的,你真有毅力。」

  司珩笑了笑:「走吧,回家了。」

  江故進醫院的時候還是秋老虎最猛的時候,出院的時候已經正式入秋,烈日依舊,卻不再是熱如蒸籠的高溫,氣候剛剛好,微風拂過伴著一絲涼爽。

  微微呼吸了一下帶著落葉味道的清風,江故道:「秋天了啊。」

  時間過得可真快,畢業都好像還是昨天的事,現在就已經入秋了,秋天來了,冬天也就不遠了。

  司珩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溫度,看了眼江故身上略顯單薄的外套,眉頭微皺:「冷不冷?」

  他應該帶一件稍微厚一點的外套。

  江故搖了搖頭:「不冷,溫度剛剛好。」

  說著嘆了口氣:「可惜了。」

  跟在後面走過來的程橙道:「可惜什麼?」

  江故:「這麼舒服的溫度很適合出去玩,找個地方露營之類的,可惜我剛做完手術。」

  司珩一邊扶著他上車一邊道:「接下來大半個月都是雨季,等天晴了,可以適當外出走動一下,到時候再組局去露營也一樣。」

  原本說好程橙過來一起接江故出院,然後晚上就留在司珩家吃飯,司珩菜都買好了,結果程橙的公司臨時有事,奪命追魂一樣把她喊走了。

  看著廚房裡還放在冰上還在動的帝王蟹,坐在廚房吧檯上的江故嘆氣道:「不然問問唐兆和唐鳴哥有沒有時間,他們下班過來應該也來得及。」

  這麼大一隻,司珩一個人也吃不完,他又不能吃,稍微還能吃點的咕哩又吃不了多少,放到明天不新鮮就白瞎了生鮮的口感了。

  司珩拿了一條小毛毯披在不願意去房間裡躺著的江故身上:「唐鳴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唐兆不知道,你可以問問他,吃不完可以凍一部分,過兩天等你稍微好點,給你做蟹肉羹,蟹滑蛋,椒鹽蟹餅,少少吃一些,配合著其他的東西,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許久沒見這個鏟屎官的咕哩叼著自己的小老鼠過來,直立起身體,抬起兩隻粉嫩的小爪爪扒拉著江故的褲腿,想要他跟以前一樣將自己抱起來。

  江故低頭看它,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腿:「來,自己跳上來我就抱你。」

  主要是他彎不下去,會壓到肚子。

  沒聽懂這是什麼指令的咕哩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眼,歪著小腦袋好奇地盯著他。

  司珩走過來將咕哩抱了起來,但沒放到江故的腿上,直接放到了江故面前的吧檯上:「你小心一點,別讓它蹬到你了。」

  江故擼著小咕哩順滑的貓毛,手感柔軟絲滑還帶著淡淡的香味,看向司珩道:「它洗澡了嗎?」

  「昨天送去洗了個澡,你摸過它等下記得要消毒洗手,沒洗手之前不要碰到自己的傷口了。」

  「知道,我會小心的。」

  咕哩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黏糊得不行,仰著頭一個勁地在他身上蹭著,喵叫聲又夾又軟。

  然而等到司珩開始做帝王蟹,海鮮的吸引力瞬間大過了江故,鏟屎官是什麼它不知道,眼前吃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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