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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隊伍中好幾個人也有所察覺。

  昨夜,沈輕舟發覺不對想出去看看,被吳燼這個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蠢蛋手腳並用扒拉地牢牢的,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沈輕舟忍住了沒將他揍醒,就這麼睜眼到天亮。

  而吳燼睡了一個好覺整個人精氣十足。

  這天晚上,大伙兒也沒敢去其他村子借宿,還是冷颼颼的草垛子將就一下,比較安全。

  宋凌然依舊窩在火堆邊上,蕭塵也在。

  其他人很有眼力見兒的讓出一個圈來,要不是火堆暖和,怕是有多遠離多遠。

  蕭塵輕輕擦拭著劍身,那刻著「宋你離開」的劍穗這會兒一搖一晃的。

  宋凌然此刻也瞧見了,有些手癢。他伸手一把抓住晃晃悠悠的劍穗,想起蕭塵一開始偷看他書稿這事兒頗有些忍俊不禁。

  蕭塵擦拭的手一頓:「笑什麼?」

  宋凌然連忙搖頭,找了個話題:「送你的青龍偃月刀呢?」

  才不能讓蕭塵知道自己是在笑他的糗事。

  蕭塵插劍入鞘:「收起來了,你送的……要好好收著。」

  上次一戰難免磕磕碰碰,刀上多了許多劃痕。

  宋凌然又笑:「沒事兒,你隨便用,用壞了我再送你。」

  他老是笑啊笑的,笑的很是晃眼,免不了被捏住了臉一頓搓扁揉圓。

  肉肉的很好捏。

  蕭塵摩挲了兩下手指還有些意猶未盡:「過來。」

  宋凌然護住自己的臉頰肉,「幹什麼?」

  蕭塵說的一本正經:「看看你的傷。」

  宋凌然聞言又乖乖的靠過來:「哦。」

  說著習慣性地要撩衣擺,卻被蕭塵握住壓了下來。

  蕭塵這個姿勢像是將他圈在懷中,他又忽然想起來露宿的第一晚,那似夢非夢的懷抱,好像不是錯覺。

  宋凌然扭頭看他:「怎麼了?不是要看傷口嗎?」

  蕭塵想到周圍還有其他人在,只是探手伸進他的短襖下擺輕輕摸了摸,便道:「已經好了。」

  宋凌然忍不住抖了抖,可算是知道自己腰部算是敏感地帶了,蕭塵的手很暖和,一點也不冰,要是蕭塵這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摁住自己的腰……

  打住!不能再想了,宋凌然又紅了臉,慢吞吞地問,「那以後就不用塗藥了?」

  蕭塵:「對。」

  宋凌然聽了大失所望:「哦。」

  他又想起昨晚天時地利人和,本想借著塗藥的機會大展身手下一劑猛藥,結果居然睡著了,就很氣。

  不爭氣啊不爭氣。

  然而下一刻,蕭塵又道:「可能會留疤,我這裡有去疤的藥膏。」

  宋凌然立馬又要掀衣擺:「勞煩了!」

  蕭塵再次摁住他:「換個地方。」

  兩人移步一邊的小樹林。

  一鑽進小樹林,蕭塵便拎著他上了樹,停在樹杈上。

  宋凌然猝不及防地抓緊了蕭塵的衣襟才堪堪站穩,蕭塵已經就著兩人面對面的姿勢,伸手輕車熟路地掀開了他身後的衣擺,沾了點藥膏就這麼給他抹上。

  怎麼抹藥都要到樹上來?

  宋凌然問出一直以來的疑問:「你為什麼總喜歡在樹上呆著?」

  蕭塵慢條斯理地回他:「小時候我爹總將我帶到樹上罰站,那時候還沒學會輕功,就下不來。」

  再後來,他便習慣了站在樹梢上思考,覺得安靜又自在。

  宋凌然想著蕭塵小時候小小的一個,立在樹梢上不敢動的場面,既可憐又可可愛愛。

  他忍不住感嘆:「好想見見你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是不是塊軟軟糯糯的,穿著小黑袍子的小棗糕。

  蕭塵聞言一笑,抹藥的手指輕輕地打著圈兒。

  後腰上傳來的陣陣涼意讓宋凌然回過神來,他忍不住往前躥了一步,若有人遠遠地看見,定會以為兩人在樹上相擁。

  真的很近,近的他感覺自己被蕭塵的氣息包圍。

  宋凌然抓著蕭塵衣襟的手緊了緊,低下頭哼唧一聲:「涼。」

  蕭塵眼神一暗,抽出手將他後腰的衣擺整理好:「好了。」

  於是明面上不敢光明正大地偷看,背地裡偷瞄起來卻十分起勁的大夥就看見宋凌然跟在蕭宮主後面一前一後走進了黑乎乎的小樹林,過一會兒兩人又從小樹林裡出來了,蕭宮主的臉色不再是凶凶的,宋凌然臉上還帶著可疑的紅暈。

  大伙兒頓時百爪撓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誰也不敢動啊誰也不敢問。

  唯有李天奇,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

  不就是又幽會去了麼,少見多怪。

  吳燼與沈輕舟很是遺憾地錯過了這一幕,他們與其他一些人前去別的村子打探,一連打探了好一片,這會兒半夜了才回來。許多村里也都供奉了元烈和聖女的畫像,或是如之前那個村一樣設在山上,或是單獨開闢了祠堂,魔教的洗腦功力可見一斑。

  魯博為又召開了一個短會,大伙兒一致同意暫緩趕路等聖女出現,順便還能等等大部隊。

  開完會已是夜深,宋凌然在蕭塵身邊坐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昨夜一通上山下山的弄得他很是疲憊。

  他煩死魔教了:「你說魔教騙這些老實巴交的村民幹什麼,又沒多少錢。」

  蕭塵沉下臉:「無非是想騙他們當牛做馬,男的可以做苦力,女的可以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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