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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然與魯博為探討了一番演技,今天便有了魯博為上躥下跳勸和的本色出演。
蕭塵:「還不算太笨。」
這武林正道也還不算太垮。
宋凌然好奇:「你怎麼知道的?」
蕭塵:「看出來了。」實打實的過招和做戲畢竟不同。
宋凌然點點頭:「那就是魔教太蠢。」
或者說魔教太過自大,以為同一個坑正道能摔兩次,又或是覺得正道一個個道貌岸然必將為了一本子虛烏有的武林絕學大打出手。
就在圍毆中,魔教領頭功力大漲掙扎著想跑,被陸鋒幾個掌門一擁而上瞬間壓制,扯下頭套一看,好傢夥還是個老熟人。
此人正是在武林大會中消失的馬正天的大徒弟,原來是投奔了魔教。
馬正天的大徒弟太過貪生怕死,還沒怎麼嚴刑拷打呢,就將知道的事情交代的一乾二淨。
只不過他投奔魔教後不得元烈重用,知道的並不多,但他吐露了一個關鍵信息便是魔教的老巢,九巍宮在西璉。
大西北的最西邊,高原戈壁,鮮有人煙。
正道的大伙兒即將再次出發。
而在此之前,宋凌然發布了第八期小報。
小報澄清了幾個金玉小報爆料的大八卦。
先是御劍派清理門戶,處置了門下的魔教奸細,包括掌門夫人與幾個雙-修的弟子。柳掌門意識到自己平日裡因為太專注練功而忽略門派大小事務,十分愧疚,自願辭去掌門職務,不日將另選新掌門。
再是武當派弟子並非華山派弟子所殺,真正的兇手乃是金玉樓。原來武當派弟子與金玉樓一位姑娘兩情相悅,救人時遭金玉樓殺害,而埋在長季山下的屍骨信物,也是金玉栽贓陷害。
說起來,此事真相大白還多虧了賀安。
賀安當時為救九兒姑娘加入了反金玉樓聯盟,就在武當派弟子的身份被曝光後,反金玉樓聯盟的兄弟伙才反應過來,兩年前一次行動失敗,潛入金玉樓後山被抓住殘忍殺害的,便是這位武當派弟子與他心愛的姑娘。
金玉將他的劍留存至今再拿出來做文章,可見其心機極深。
至於那位腳踏十一條船的俠客被逐出師門身敗名裂,又被姑娘們逮住一頓痛毆。
當然,這些澄清百姓們也不見得全信。
深詣娛樂新聞之道的宋凌然提出:「其實沖淡八卦的辦法就是來一個更大的八卦,我們搞個大新聞。」
拿著小本本記筆記的魯博為和賀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哪兒來的大新聞。
宋凌然笑了:「魔教既然可以編料,我們也可以。」
於是便有了第八期小報的頭版頭條——「震驚!魔教教主元烈與金玉樓老闆金玉竟是這種關係!」
宋凌然繪聲繪色,將魔教與金玉樓的勾當寫的纏綿悱惻,一切蛛絲馬跡都有跡可循,無人的角落裡有更多浪漫秘密,看的他自己都要信了。
最後他來了個勁爆的收尾:這一切都是元烈的陰謀,讓金玉一步步陷入預設的陷阱,最終將他囚禁起來狠狠玩弄,要金玉的身和心都只屬於他元烈一個人。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一時間街頭巷尾,全是魔教教主愛上小護法的激烈討論。
倒是沖淡了不少人練魔功的心思。
畢竟原先想練魔功的人大多心術不正,他們的思路是:魔教教主喜歡男的——我是男的——萬一加入魔教之後教主喜歡上我怎麼辦?
豈不是既享受不到魔教女弟子的溫柔鄉,又會被魔教教主狠狠囚禁。
這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比禿頭還勸退。
而九巍宮裡,元烈得到消息,暴跳如雷,砸了好些物件,他既氣馬正天大徒弟蠢笨如豬,又氣宋凌然反將一軍。
元烈氣得滿目通紅:「把金玉給我叫來。」
底下弟子一聽連忙去喚金玉。
金玉來的不算快,他有些磨磨唧唧,進門不敢直視元烈。
底下弟子忍不住看看教主,又看看金玉,十分麻溜地滾出門,還把門給帶上了。
金玉:「……」
他只得抬頭,便看見元烈盯著自己,滿目通紅。
他一愣,腦子裡只剩下一句話——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
作者有話要說:
第46章
元烈對金玉的走神有些不滿:「小報之事你怎麼看?」
金玉趕緊回過神來,將那些荒謬的畫面趕出自己的腦子。
小報對正道已經產生不了什麼影響,再爆料挑撥離間也沒什麼用了,雖然有人看小報學習魔功也只不過是淺嘗輒止,再加上印製小報的成本著實不低,又沒辦法像江湖小報一般賺錢。
所以,即使小報引得三大門派重創,但再這麼辦下去也只有弊大於利。
金玉得出結論:「小報不必再辦。」
也省的他絞盡腦汁再編了。
元烈點頭,他想到宋凌然便有些咬牙切齒,「此人不能留。」
兩人又是一頓密謀。
金玉在元烈的房裡呆了許久。
外面的守衛和弟子忍不住往房門上瞅,低聲嘀咕。
「這麼久了還沒出來呢。」
「你說那事兒……不會是真的吧?」
「這還是大白天,可真刺激。」
「你說這金老闆是不是特厲害啊,教主之前一向喜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