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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凌然辣的鼻尖紅紅地,從碗裡抬起頭來:「怎麼樣?好吃吧。」

  蕭塵也是頭一回吃這種新鮮的吃食,他只往豬肚雞湯鍋里下筷:「還行。」

  宋凌然沒想到看上去無所不能的蕭宮主好似不能吃辣,於是他起了個壞心眼,給蕭塵夾了塊辣鍋里的年糕:「試試看這個,不辣的。」

  蕭塵見紅通通的年糕,將信將疑地看他。

  宋凌然立馬拿出他影帝般的演技,自己夾了塊年糕咬上一口,「真的不辣,這個辣鍋只是這紅油看著唬人,其實只是微微辣,真的好吃。」

  也不知是不是信了他,蕭塵便將年糕放入口中。

  蕭塵:「……」

  只見他無事發生似的嚼了兩下便吞了下去,雲淡風輕地喝一口茶。

  殊不知臉上和耳朵都被辣紅了。

  宋凌然憋笑憋到內傷,總覺得這樣的蕭塵瞧著,更有煙火氣了。

  然而等到吃完了火鍋大半夜地被蕭塵捉去涼颼颼的河水裡泡澡,他便笑不出來了。

  救命!

  也太記仇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40章

  小報一出,正道高興了,被痛打的元烈氣的砍了寶刀行掌柜的人頭丟去餵狗。

  手下戰戰兢兢地稟報,蕭塵這幾日又搗毀了幾個大西北的窩點,聽的元烈又是一陣冒火。

  如此這般,手下還是將密使引了進來,密使將手放在胸前行了一禮,呈上密信。

  每次密使一來,教主的心情只會更差。

  果然,元烈一目十行地看完了密信,面上倒是不顯,目光卻像是萃了毒的利劍,他將密信揉成粉末,拍了拍手道:「搬兩箱金給密使。」

  密使表面上看著恭敬,說出來的話卻是不一般,他只是說首領此次派了吾等十人前來,剩下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元烈眯起眼,屋子裡的溫度一下子降下來,安靜地仿佛針都落地可聞。

  密使挺直著腰板,巍然不動。

  半響,元烈改口道:「搬十箱。」

  密使這才心滿意足地帶著人走了。

  元烈才看不上這種乞討行為:「胃口這麼大,早晚得撐死。」

  底下的手下不敢動。

  元烈又罵了幾句,轉頭吩咐道:「叫金玉過來。」

  手下連滾帶爬趕緊退下:「是」

  金玉乃金玉樓的掌柜,也是魔教的護法之一,金玉樓算是他一手創辦起來的,那些價值千金的情報也都是從他手中出去的,如今金玉樓倒閉了,不心疼那是假的。

  他常年在外,無論是做生意還是搜集情報,都不在話下,只是如今教主的命令實在令他頭大,舞文弄墨什麼的他簡直避之不及。為此他還綁了好些個書生回來,才勉強夠用。

  元烈問他:「準備的如何了?」

  一臉「要是回答沒準備好你這腦袋也別想要了」的表情。

  金玉只得硬著頭皮道:「都準備好了。」

  元烈:「馬上去辦。」

  金玉:「是!」

  *

  半夜三更,宋凌然倚在門邊困得不行,然而一聽見隔壁開門的動靜,宋凌然立刻一個箭步沖房間,將開門的蕭塵碰了個正著。

  要知道他已經連守了好幾個晚上,之前都太困了沒撐住,今天總算是讓他逮著了。

  宋凌然今天穿了一身黑乎乎的緞面袍子,他壓低聲音像在念接頭暗號:「要出門?帶上我吧!」

  蕭塵面無表情地看他:「我起夜。」

  宋凌然:「……」

  蕭塵瞧他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勾起唇笑了。

  下一秒,宋凌然便被拎著後衣領騰空而起,咻地飛出客棧。

  宋凌然才驚叫一聲,便被捂住了嘴。

  蕭塵還捏了兩下:「想將全客棧的人都叫醒?」

  宋凌然:「唔唔唔!」

  我受不了這刺激!

  蕭塵還在他耳邊道:「噓,給你提提神。」

  宋凌然:救命!

  從客棧馬廄出來的吳燼牽著自家宮主的馬望天:「宮主今夜不騎馬了?」

  沈輕舟已翻身上馬,抓過他手裡的韁繩,帶上著宮主的馬:「追。」

  一刻鐘後,暈暈乎乎的宋凌然終於坐在了馬背上,別說提神了,他感覺魂都提沒了。

  他身後便是始作俑者。

  蕭塵嘲笑地很大聲,連帶著胸腔都微微震動。

  笑的宋凌然直翻白眼。

  這絕對是還記著辣鍋的仇。

  當然,有便宜不占是傻蛋。

  宋凌然假裝虛弱地靠在蕭塵身上,有氣無力地問他:「你生辰是什麼時候?」

  這胸膛夠硬,夠寬闊!

  蕭塵感覺一低頭便能碰到他方才空中凌亂的頭頂,看上去毛茸茸的:「小年夜。」

  宋凌然心中估算了一下,水瓶座居然也能這麼記仇?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天蠍呢,真是錯怪天蠍了。

  蕭塵好似不經意地低頭蹭了一下他的頭頂,果然毛茸茸的:「你生辰呢?」

  宋凌然驕傲地挺起胸膛:「八月初八,怎麼樣,發發發!」

  蕭塵又笑了:「是個好日子。」

  宋凌然也笑了:「那當然。」

  兩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胡侃,高頭大馬卯足了勁兒,跑的飛快,風吹得兩人連頭髮絲都貼在了一塊兒。

  後面的吳燼看的嘖嘖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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