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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正天為什麼臨死前還要撒謊?
是不想讓人找到這些姑娘還是另有隱情?他與金玉樓又是什麼關係?
宋凌然嚯一下站起來,刷刷地往外走。
賀安與沈悠悠異口同聲道:「大半夜的你幹什麼去?」
宋凌然頭也沒回:「去找蕭塵。」
沈悠悠:「你為什麼學我說話?」
賀安:「誰學你說話了是小狗!」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沒有上榜,隔日更。
第22章
房間裡沒有,黃燦燦的橘子樹上也沒有,山莊外面大大小小的樹上都沒有。
這人大半夜的到底去哪兒了?
宋凌然黑燈瞎火的往外走,總算聽見體育場上動靜很大。
吳燼這會兒正纏著沈輕舟切磋比試,沈輕舟就很敷衍。
吳燼一個飛身起劍,將木劍舞得刷刷響:「飛絕十八式!」
沈輕舟後退一步假裝挨了一下,捂住胸口:「內傷了。」
吳燼得意地停下來:「五強之一也不過如此。」
沈輕舟打了個哈欠:「還是你厲害。」
吳燼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
圍觀了好一會兒的宋凌然忍不住上前:「那個,打斷一下不好意思,這是在演什麼呢?」
吳燼瞬間炸毛了:「我們是在比試。」
沈輕舟:「你有什麼事?」
宋凌然:「你們宮主呢?我找他,很急。」
沈輕舟也不仔細問便給他指路,一條道上去在山腰處。
宋凌然:「多謝。」
說著便提起礙事的長袍一路小跑摸黑上山去了。
吳燼突然反應過來:「宮主不是在……」
沈輕舟打斷他:「還來麼,不來我睡覺去了。」
吳燼立刻提起木劍:「當然來啊,你小子最近神出鬼沒的好不容易碰上,我還沒打痛快呢,你別是不行了吧。」
沈輕舟目光幽幽道:「男人不能說不行。」
吳燼:「???」
怎麼忽然感覺後背有點涼。
月光撒在山澗,清澈的流水波光粼粼。
山間的小路彎彎繞繞,這條路往上茂盛的大樹遮住了月光,越走越黑。
宋凌然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走到一半不上不下的,有點風吹草動就有些發憷,生怕旁邊躥出個什麼猛獸嗷嗚一口把他叼走。
我為什麼腦子一熱就上來了呢?什麼天大的事兒啊明天說不香嗎?
宋凌然這樣想著,突然旁邊一聲稀里嘩啦的響,嚇得他拔腿就跑,沒沖幾步便腳下一空,整個人往前一摔,撲通一下掉進了水裡!
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宋凌然慌亂之中咕咚咕咚嗆了兩大口水,嗓子眼火辣辣地,然後便被人提了領子拎起來。
出於本能反應,宋凌然七手八腳得將人扒住抱緊了。
我活了我活了我又活了!
揪著他衣領的手簌然收緊,差點沒把他勒死,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來:「鬆手。」
這聲音聽上去分外耳熟。
宋凌然掙扎地站起來,這才發現他在潭水邊緣,水才到腰身這麼高,抱著的人濕漉漉熱乎乎光溜溜的……宋凌然十分僵硬地抬起頭來,借著月光,就看見蕭塵黑著一張臉都能滴出墨來,仿佛要原地殺人。
蕭塵見人傻愣愣的,再說了一遍:「鬆手。」
眼看著蕭塵要將他丟出去,宋凌然眼疾手快地摸了一把!
好腹肌!手感一級棒!
蕭塵一臉「你死了你手沒了」的表情。
宋凌然只得裝傻充楞假裝他不是故意的,擠出一個傻乎乎的笑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從這一刻開始,他就是宋大膽了!
就在他恍神的剎那,蕭塵一個飛身從水潭裡出來,速度快到看到看不清,已經披上了黑漆漆的大袍子將好身材遮得一絲不露。
這就很見外了!
只有水珠順著他的濕發滴答滴答落下來,配上他冷漠的表情,好一副既禁慾又性感的美人出浴圖。
別問為什麼要在山間水潭中洗澡,問就是武俠小話本里都是這麼寫的。
宋凌然一時間看呆了。
然後他就感覺鼻子一熱,鮮紅的鼻血猝不及防地留下來,滴進水潭裡。
蕭塵:「……」
宋凌然也很尷尬,好不容易鼻血止住了,他費勁兒地從水潭中爬上來,表示是有正事才找來的:「我懷疑金玉樓與魔教有關。」
蕭塵:「哦,你大半夜跑進譚水裡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
宋凌然很驚喜:「哇,你說話超過十個字了。」
蕭塵:「……」
宋凌然這才反應過來:「你早就知道了?」
蕭塵難得給他解釋:「我去了金玉樓的後山,找到了庫房,發現帳本上有許多店鋪。」
宋凌然:「你是說……魔教開鋪子斂財?難道金玉樓就是魔教開的?」
金玉樓是魔教開的還是單純與魔教有合作關係暫且還不知道,反正宋凌然從山腰回來沒多久便病倒了,大早上便發起了高熱。
這還是他來到這裡第一次生病。
他燒的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甚至感覺又回到了通宵加班的時候,止不住的夢囈什麼老闆早上好,老闆這篇稿子怎麼樣。
武林大會結束後,山莊裡的租客也大多都走了,不過鍾無量把山莊搞成了民宿,時不時還會有過來遊玩或者路過歇腳的人前來求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