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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傳聞已從「蕭宮主與友人逛街」到「蕭宮主為俊俏小少爺一擲千金買下寶刀」,光一早上就翻了百八十番。

  至於為什麼要加上「俊俏」這種膚淺的外貌描述,那當然是因為不好看誰還看啊?俊俏小少爺和江湖獨行俠什麼的,光聽上去就很香艷。

  很香艷的兩人又陸續逛了幾家店,沒有寶刀行那麼不靠譜,於是通過測評之後宋凌然很爽快地跟老闆們簽了合同,答應給他們在小報上做宣傳。

  蕭塵也反應過來宋凌然的主意,有他在,簽合同的商鋪沒敢多拿嬌,沒通過測評的商鋪也沒敢多為難。

  看著宋凌然與商鋪老闆們侃侃而談的模樣,蕭塵忽然覺得他還挺機靈,不是純粹的嬌氣。

  簡直被扒了一層皮的商鋪老闆們:……

  只不過窺探的人越來越多,蕭塵煩得很,想走人。

  只見他一個飛身……沒飛成功,宋凌然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袖子。

  眾人:他們牽手了!

  蕭塵:「……鬆手。」

  宋凌然:「不松。」

  蕭塵示意橋對面:「你看。」

  宋凌然就不上當:「不看。」

  蕭塵看著自己黑漆漆的衣角映著他五指纖長的手,白的晃眼,不免有些頭疼:「是金玉樓。」

  宋凌然聞言扭頭望去。

  金玉樓湖東分舵就在橋的對岸,獨占了一整座山。遠遠地便瞧見古香古色的閣樓層層疊疊,臨湖背山而建,一直從山腳到山腰,雕欄畫棟金碧輝煌,遠看就很震撼,果真是名副其實寸土寸金的金玉樓。

  金玉樓除了是青樓和買賣消息之外,菜品也是一絕。

  宋凌然捏了捏袖中還算豐滿的荷包:「我請你吃飯,這裡吃頓飯多少錢?」

  蕭塵:「最低五十金。」

  宋凌然:「咱換家店吃。」

  蕭塵:「……鬆手。」

  宋凌然轉移話題:「那不是賀安嗎?」

  只見賀安進了金玉樓。

  宋凌然:「……不是,他哪來這麼多錢。」

  話音剛落,賀安又被轟了出來。

  宋凌然:「……」

  蕭塵心想,連手下都是這種風格嗎?就很一言難盡。

  宋凌然在金玉樓門外撿到了失魂落魄的賀安,他也沒想到鍾盟主說的賀安天天來金玉樓是這種來法。

  然後一扭頭就發現蕭塵原地消失,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宋凌然:「……」

  宋凌然突然惡狠狠地對賀安說道:「你最好有什麼要緊事,不然你這半年的獎金都沒了。」

  賀安就很沮喪,壓根沒反應過來:「?」

  這時候,傳言已然變成了:蕭宮主大街上遭第一鏢師橫刀奪愛,憤然離場。

  而宋凌然對此一無所知,他們轉頭去了虎門樓。虎門樓算是平價好店,是在湖東這一片酒樓里除了金玉樓外唯二的大酒樓,當然沒有特殊服務,所以多年來都輸金玉樓一頭。

  虎門樓的吃食也不走精緻風格,更接地氣,適合江湖俠士,鮮嫩多汁的紅燒排骨,熱氣騰騰的羊肉泡饃,還有場面鋪很大外焦里嫩的烤全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味鮮量足管夠!

  宋凌然吃的頭都不抬。

  就是賀安可憐兮兮耷拉著臉,食之無味吃不下飯。

  周圍的眾人一邊吃一邊偷瞄二人,恨不得貼著他們坐。

  宋凌然幹了兩大碗飯,這才想起來問他:「怎麼回事?」

  賀安嘆了口氣:「賭場得意,情場失意啊。」

  宋凌然:「說人話。」

  賀安:「九兒不見我,金玉樓的老鴇要將她賣掉了,嗚。」

  九兒便是那日被搶了荷包的姑娘。

  那日賀安幫她追回了荷包,她便請賀安吃飯,賀安才知道她是金玉樓的清倌,平日便在貴客吃飯談天的時候彈彈小曲做消遣。

  九兒姑娘是家道中落被自家爹娘賣給人牙子的,後來因為會彈小曲讓老鴇挑中,進了金玉樓,吃了許多苦頭。

  賀安一開始同情她的遭遇,給她送點逗人開心的小玩意兒,九兒姑娘就趁著打烊出來給他彈小曲,一來二去地,賀安就陷進去了。

  可最近賀安連著幾日都沒見到九兒姑娘,原以為是九兒姑娘拒絕了自己,可誰知昨日聽到老鴇放話,五日後將拍賣九兒姑娘請貴人們都來捧場,才有了今天衝進去又被人轟出來那一幕。

  賀安一個大男人,哭得一抽一抽地:「九兒姑娘一定是被逼的!她前幾日還說只要再攢些銀子就能贖身了。」

  宋凌然聽了心裡也不得勁,他知道這種事情在青樓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心裡便打消了給金玉樓寫測評的念頭,「贖身的錢還缺多少?實在不行我們眾籌一下給你湊湊。」

  賀安:「缺七千兩。」

  宋凌然毫不猶豫:「就當我借你。」

  賀安還是愁:「但我打聽過了,這往常的拍賣都要上萬兩甚至百萬兩。」

  宋凌然:「……這真的不是搶錢嗎?」

  光臨金玉樓的貴人多多,很多時候倒也不是真的特別喜歡,更多是爭個排面,互相比著叫價,再加上金玉樓總能有些吊足胃口的添頭,到最後常常一擲千金叫出天價來,而且這不僅能拍下姑娘的初=夜,這往後一個月姑娘就是恩客的,隨便怎麼使喚玩=弄,只要別把人弄死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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