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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塵當年便是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三歲習武,七歲練氣,十歲已有所成,如今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只是為人性格孤僻,不好相處,很少與宮外之人接觸,搞得大家都有點怕他,怕他一言不合就給你紮成個血人。

  鍾盟主話里話外都是提醒宋凌然,此人非常危險以後能避就避,別上趕著挨揍。

  然而宋凌然美顏濾鏡十級:「啊……真是個帥氣的小可憐。」

  鍾盟主:「?賀安說你摔壞了腦子還沒好果然是真的。」

  宋凌然:「他下個月獎金也沒了!」

  等處理完了馬正天一事,第二日,兩人慢慢悠悠前往馬府,卻在半道上遇到了著急忙慌的賀安。

  賀安差點跟他們撞上,一拉韁繩急剎車道:「大事不好了!馬府被滅門了!」

  宋凌然與鍾盟主驚訝地對視一眼,「邊走邊說!」

  昨日,賀安得了鍾盟主的飛鴿傳書,消息還沒傳到湖東這一片,馬府一切如常,一到傍晚賀安便有些放鬆警惕。

  正巧路過一個姑娘被搶了荷包,賀安追了兩大條街把人抓住了,正巧他還沒吃飯,姑娘為了道謝,請他去金玉樓吃了頓飯。

  鍾盟主聽不下去,「金玉樓這種寸金寸土的地方,請你一頓飯錢比丟的那荷包還貴上不少吧。」

  賀安:「她丟了五千兩。」

  鍾盟主哽了一下,才道:「能隨身揣著五千兩的真不是一般人。」

  隨身揣著上萬兩的宋凌然:「……」

  自從上次那人夜闖他臥室之後,他就在裡衣上縫了兩個大口袋,把全身家當塞裡面天天帶著才安心。

  賀安支支吾吾道:「那姑娘就是金玉樓里的人。」

  宋凌然:「金玉樓是幹什麼的?」

  鍾盟主有時候真的覺得宋兄急需惡補江湖常識,只得給他解釋。

  金玉樓,江湖第一樓。不僅是武林中最大的青樓,有東西南北四個分舵,還是情報樓,號稱知曉江湖百事,只要是人知道的都能打聽出來。

  宋凌然一聽瞭然,這營銷做的,他魂穿這件事就打聽不出來。

  湖東這一片的金玉樓就是東邊分舵,至於總舵誰也不知道在哪兒。

  鍾盟主問道:「所以等你吃完飯回去馬府就被滅門了?」

  賀安有點不好意思:「我還喝酒了。」

  宋凌然:「……」

  等賀安酒足飯飽回去已是夜深,賀安隨便找了個犄角旮旯盯梢,盯著盯著就睡著了,直至今日午時,馬府大門還是緊閉著的,官府得到消息前去抄家的時候,卻發現馬府血流成河,無一生還。

  三人快馬加鞭趕到馬府,一路繞過官差摸進練功房,剛鑽進密道便發現裡面有人!

  鍾盟主迅速耍了一套掌法熱身,大喝一聲:「誰?!是你殺了馬府眾人?」

  宋凌然推他:「殺了人還會傻兮兮等在這裡被抓?好像是蕭宮主。」

  這麼老遠他都能一眼就認出來只能是真愛了,但看著蕭宮主從死去的女人旁邊站起來,他不知為何又想到馬正天被戳了一身的血窟窿,不由地又愛又怵。

  蕭塵冷漠地擦擦手:「死了。」

  就很像大魔頭。

  宋凌然一行人馬上退後三步。

  鍾盟主只得硬著頭皮道:「敢問蕭宮主為何在此處?」

  蕭塵不想說:「不為何。」

  就更像大魔頭了。

  其實昨日他不過是看出馬正天功法詭異,很像魔教的路數才出手的,結果暴露了劍穗便有些後悔出手,今日也是想來馬府看看有沒有些許蛛絲馬跡,結果又遇見宋凌然,又後悔這個時辰過來。

  宋凌然見他依舊帥的驚為天人,美顏濾鏡又馬上回來了,再加上蕭塵這次連劍都沒帶,便放鬆了下來。

  一放鬆才發現地宮中有些不同。

  宋凌然:「我記得上次來上面擺了書。」

  鍾盟主也看出來了,「這裡本來有一堆瓶瓶罐罐的,現在也沒了。」

  賀安還在狀況外:「啊?上次黑燈瞎火的這你們也能看見?」

  蕭塵聞言,抬頭看著地宮頂上沉下臉。

  地宮頂上是一個碩大的陰陽兩極圖,與一般的兩極圖不同的是,中間是兩個花型的圖案,整個兩極圖是血的,顯得陰氣陣陣。

  鍾盟主看見了驚訝地合不上嘴:「這是,這是……」

  「魔教」蕭塵難得主動開了金口之後,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宋凌然莫名覺得他背影蕭瑟:「魔教?」

  鍾盟主也臉色不好:「出去再說。」

  這魔教指的是十多年前盛極一時的合歡教,是將少男少女作為鼎=爐,供弟子修煉取悅的魔教。一開始江湖眾人只當其是個淫=教,而後魔教教主自創陰陽心經。

  此魔教心經會使人短時間內功力暴漲,但練此心經異常霸道,稍有不慎便會沖斷經脈而亡。魔教教主想了個法子,將練成的內力在少男少女體內走一遭,便能吸收無恙,但這魔宮內力太沖,許多無辜的少男少女都承受不住當場死亡,有些倖存的雖然也能得些功力,但是基本上不傻也瘋。因為教主本人喜愛女子不喜男子,所以取名為陰陽心經。

  宋凌然聽得一陣惡寒,什麼陰陽調和,不就是練出來的內力太沖,拿少男少女當篩子過濾一遍再吸收嘛,那當然吸收無恙了,有恙的那部分內力已經留在少男少女體內,讓無辜的人承受了,可真夠惡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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