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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凌然看她神色鬆動,便先把一千兩收進袖袋等她再開口。

  劉氏想通了關鍵便豁然開朗,要是宋凌然不當侯爺了,那宋家祖祖輩輩的家產也全是二房的了。她咬咬牙道:「一萬兩,再多嬸嬸真的沒有了。」

  宋凌然:「十萬。」

  劉氏:「兩萬。」

  宋凌然:「十五萬。」

  劉氏嚯一下起身:「好,十萬就十萬,嬸嬸就算把宋家掏空了也看不得侄兒在外受一點委屈,侄兒你等著。」

  說完,劉氏趕緊走了,拐個彎就沒影了,快的好像身後追著只吞金獸。

  吞金獸快樂呼喊:「嬸嬸最好了,那我就等著了嘿!」

  宋府確實沒這麼多現錢,但只過了五六天,劉氏便把十萬兩銀票湊齊了,跟辭典似的厚厚一疊。

  宋凌然給她豎大拇指,厲害呀,這是多希望我走啊再多留一天都對不起這速度。

  不過劉氏也沒這麼缺心眼,走之前拿了字據出來,拐彎抹角寫了好大一張,中心思想就是拿錢把侯爺這個官職買斷,宋凌然大筆一揮簽了。

  送他離開這天,除了宋虎,宋家剩下的都來了,宋明禮還專程與學院請了一個時辰的假。

  宋凌然被眾人親親熱熱地簇擁著,在邁出宋府大門前一秒突然停住:「我捨不得這個家,也捨不得嬸嬸還有堂弟堂妹了,哪裡都沒家裡好啊!」

  宋明禮上前一步:「風蕭蕭兮易水寒。」

  宋明珠上前一步:「大哥一去不復返。」

  兩兄妹一人扶住一邊,像強行扶老奶奶過馬路似的把宋凌然扶出了門檻。

  劉氏一想到十萬兩確實掏空了侯府大半的庫房,眼淚不請自來,她一邊流淚一邊關門:「大侄子保重啊!」

  宋凌然:「……」

  門口劉勤先一步把上馬墩子擺好,「小侯爺,時候不早了,咱們上路吧。」

  宋凌然:「……」

  他怎麼覺得他上的是十萬兩買的棺材板?

  不過宋凌然心態好,舒舒服服靠在棺材板里吩咐劉勤,「先去醉春樓。」

  劉勤駕著馬車一頓:「小侯爺,我們不是要去闖蕩江湖嗎?」

  宋凌然:「對啊,所以我得跟我的老相好道別啊。」

  劉勤:「……」

  這青天白日的,醉春樓半閡著門都還沒開張,宋凌然讓劉勤在馬棚等著,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然而劉勤等到了天都黑了也沒見人出來只好進去找人,結果一問老鴇說小侯爺早就走了,再想到宋凌然剛才拎著大包小包地下馬車,才知曉不對,趕緊回侯府稟報。

  侯府這還會兒正其樂融融地用著晚飯,一聽宋凌然跑了,宋明珠也顧不得什麼淑女風範了,「娘,我就知道這大哥慣會糊弄人,這十萬兩就是肉包子打狗,不出兩天這人鐵定又死皮賴臉地回來了。」

  宋明禮倒是不慌:「妹妹別急,他甩開劉勤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的行蹤,應該是真的想走,只派人找找看他是不是出了城即可。」

  派出去的小廝很快傳回了消息,守城門的小兵誰不認識這位宋小侯爺,說是兩個時辰前就出了城。

  劉氏頗有些感慨:「終於走了啊。」

  宋明珠還是有些不安:「那萬一過兩年他又回來了呢。」

  「字據都立了,白紙黑字他就算回來了也賴不掉。」劉氏咬咬牙,「這江湖上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他沒什麼武功又是個惹事的性子,刀劍無眼,這人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還不一定呢。」

  這下,侯府里又恢復了其樂融融。

  ***

  原來,宋凌然前兩天趁著劉氏湊錢無暇顧及的時候,先拿一千兩換了碎銀小錢,又跑去皇城最大的鏢局找了幾個鏢師,從醉春樓後門出來,便上了鏢師的馬車,一溜煙出了城。

  賀安是賀氏鏢局信譽最好,最年輕有為的鏢師,光聽名字就知道,這鏢局是他家開的,他打小就跟著他爹走鏢,才二十來歲便當上了鏢頭,帶一支自己的鏢隊,以後肯定是要繼承衣缽的。

  所以宋凌然這個大單子就歸他了。

  不過這宋小侯爺怪的恨,也沒說朝哪兒走,也沒有目的地,就只說半年時間給兩千兩。

  要知道上次他帶著一大幫子兄弟拉了好幾車貨走半年,也才五六百兩,回來都不夠分的。這小侯爺出手闊綽,光定金就給了五百,賀安覺得這定是非常貴重的事情,給挑了四個鏢師功夫都是鏢局裡面頂尖的。

  賀安架著馬車與等在城外的兄弟們匯合,問小侯爺貨呢?

  宋凌然:「就是我本人。」

  賀安:「……那我們要幹什麼?」

  宋凌然:「我要去闖蕩江湖,你們當然是保護我的安全。」

  賀安:「……」

  小侯爺把腦子摔壞這事兒真是名不虛傳。

  第3章

  賀安走南闖北路子野,結交了幾個江湖朋友,稍一打聽近來江湖有什麼大事發生,便只有不知道哪屆的武林大會就要換屆了。

  宋凌然聽了眼睛一亮,越發佩服自己找鏢師帶路的決定,海量素材這不就來了麼,就決定去武林大會了!

  歷屆武林大會都開在麓山,離這邊實屬不遠,一伙人又沒什麼貨物要運,騎著快馬架著馬車輕裝上陣,很快便趕到了麓山腳下。

  宋凌然心裡想著武林大會是隆重的盛事,定有成幫結隊的各路英雄豪傑搶著報名,他迫不及待地鑽出馬車,就看見一大片荒蕪的空地上,只有一位穿著樸素的中年,一桌一凳,桌子上擱著筆墨紙硯,風一吹就格外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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