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老闆。」
「我現在、沒力氣說話。」
「傷到哪兒了,要不要直接去醫院。」
章尋艱難抬眸,神經灼燙臉皮發燒,「別問了行不行。」
「你臉色很差。」
「我知道!」章尋深吸一口氣,尾音輕微戰慄,「我說了我沒事。」
都這樣了還沒事?聞銳鳴皺起眉盯著他,剛想再繼續問,司機用法語問他們是不是要打架,嚴肅提醒他們不要在車上生事。
章尋轉開臉,對著玻璃用力地呼氣吸氣,但依然能感覺到血液在往下涌,那地方已經迅速硬得跟鐵一樣。
他現在只想保持住最後一絲清醒,如果在車上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那他真的能把自己的牙咬碎,事後把自己手砍了都說不定。
很快,聞鏡鳴就察覺他在夾腿。他雙膝並緊,腰繃得像張弓,大腿根難耐、緩慢地不斷收緊……
四目相接的瞬間章尋頷住下巴,在玻璃車窗上死死抵住臉,閉上眼粗重地喘息。
聞銳鳴手腕微僵,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漫長而煎熬的十分鐘。
車裡像炸藥桶一樣,但凡有點火星子就能立刻爆炸。
到酒店門口,剛一停章尋就推開聞銳鳴倉皇下車,進電梯以後顫抖著按下按鈕。
那地方的弧度已經隱藏不住,薄薄的布料下隆起明顯。他滿額都是汗珠,指腹反覆按關門鍵,但酒店不止他一個客人。
聞銳鳴跟五六個外國人一起進了電梯。
角落狼狽不堪的身影無疑引起大家的注意。有人好奇地盯著章尋看,章尋側過身,然後被聞銳鳴用後背擋住。
他身材比章尋大一號,往前一站其他人就看不到章尋了,只能聽到艱難又渾濁的呼吸。
其他人陸續下電梯,最後就剩他們倆。章尋閉了閉眼,汗漬流到眼睛裡鹹濕刺痛,眼中氤氳水汽更盛,嘴唇內側咬出了血,眼底也通紅。
要不是他長年跳舞,忍耐力本來就強於一般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到房門外他拿不穩卡,聞銳鳴接過替他刷,指尖觸碰到的一瞬章尋背脊過電,帶著恥辱的神色艱難側開臉。
門一關,章尋抖著手,進浴室以後連脫衣服的理智都不剩。他感覺自己快要被欲望燒成灰燼,器官突突地脹痛。明明每一次皮膚摩擦都灼痛,但走路已經沒感覺了,反而想磨得更狠,好讓快感來得更直接猛烈。
不知道那個法國人到底下了多少藥,具體又是什麼藥,但毫無疑問比上回在國內要狠得多。上回他起碼還能保持清醒下樓,這回不到半小時已經成了這樣。
進浴室以後他蜷到牆角,修長的雙腿摺疊著,背部彎曲,背肌緊緊牽扯,兩側肩胛骨高聳。
後頸汗濕的頭髮貼著皮膚,他咬著牙,半跪半坐在冰涼的瓷磚地面,右手不由自主伸到腿間,沒揉幾下又驀地停住,靜止了幾秒,然後才收緊下頜繼續。
從這時開始他的背就一直在抖,肩膀微微地聳動。他整個人被欲望和屈辱折磨得失控了,臉上水漬濕濕的反著光,分不清是汗還是什麼。
第14章 誰是畜生?
從開始的激烈喘息到後來的艱難呻吟,章尋在浴室里待了很久,個把小時都沒出來。
聞銳鳴守在門外,背對浴室,腦海中很長時間都是剛才看到的畫面。
作為一個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他已經猜到章尋這是中了什麼陰招。但這種事對他來說也是頭一回遇到,確實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處理方式。
而且他不光是個有正常思考能力的人,還是個身心都正常的男人。看到章尋摺疊著兩條長腿的畫面,聽著他發出隱忍卻又難耐的聲音,哪怕同為男性,聞銳鳴的肌肉也不自覺緊繃。
當章尋把手伸向襯衣下面的突起時,聞銳鳴轉身嘭一聲關緊門。
所以那些追求章尋的人,做夢都想看見這一幕吧。他眼瞼垂低,拳頭緊了緊。
如果之前到得更早,也許章尋就不會發生這件事,是他沒有盡到保鏢的責任。但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就這麼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裡面沒再發出喘息,也沒有洗澡沖水或者走動。聞銳鳴擔心出事,推門進去才發現章尋躺在地上昏厥了過去,應該是疲勞過度加藥物的刺激。
不知道他弄了多少次,經歷過多激烈的釋放。他西褲上淅淅瀝瀝全是可疑的痕跡,就連浴室的瓷磚地面上也沾了一些,看上去相當扎眼。如果不是定力足夠的聞銳鳴在他身邊,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都不會忍得住不下手。
把人從地上抱起來,聞銳鳴給他放回床上用毛巾簡單擦了擦,擦到下半身的時候明顯感覺自己血管收緊。
你是畜生?聞銳鳴蹙起眉捫心自問,靜止三秒後驀地起身,頭也不回地出去買口服葡萄糖。
找行政改簽機票,他用的理由是章尋突然發燒。帶隊老師還詫異呢:「怎麼又燒起來了?昨天不是已經好了嗎,他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沒休息好。」
「是嗎,那你跟著他,好好照顧他吧。」
回酒店章尋還沒醒,人一副虛脫樣。聞銳鳴拖了把椅子坐在離床不遠的位置,目不轉睛地守著他。
莫名聯想到心疼這個詞,聞銳鳴在心裡嘲笑了自己一聲,覺得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