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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姆眯起眼睛,確實帶回白蘭地的行動出乎意料的順利,少年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即便被他帶到審訊室也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的接受刑訊。

  黑澤月:其實也不是不想說,關鍵你們啥也沒問啊。

  黑澤月繼續胡編:「至於那個研究所……我和那裡的人有點衝突,只是沒想到動手的時候一個沒收住,就變成這樣了。」說罷他嘆了口氣,似乎真的很無奈的樣子。

  「看來剛剛的教訓並沒有讓你的嘴軟下來啊。」朗姆拿起桌子上的鞭子,伴隨著破空的聲音,金髮少年的身上再次多出一條血痕。

  黑澤月悶哼一聲:「我說都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眼看黑澤月油鹽不進,朗姆表情陰沉,半晌冷笑一聲,坐到黑澤月對面的椅子上:「聽說你最近一直和琴酒一起做任務,你們關係不錯?」

  黑澤月目光一凝:「啊,一般吧,就是普通的同事關係。」

  「呵,恐怕不只是一般吧。」朗姆嘲諷的笑道,「我剛剛去研究所看了一下,發現那裡丟了很重要的東西,你猜猜是什麼?」

  「不知道呢,進小偷了?」黑澤月繼續打諢。

  朗姆身體前傾,完好的左眼死死釘在黑澤月臉上:「專門給琴酒製作的藥不見了。」

  「真奇怪啊,明明出屋敷升昨天匯報工作的時候還在的東西,怎麼今天就沒有了。」

  眼見黑澤月聽了他的話,一直遊刃有餘的臉上終於出現了難看的神色,朗姆嗤笑一聲:「看來你沒想到,我會對這個藥這麼關注吧。」大概以為那么小的東西,就算丟了自己也發現不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藥的作用是什麼,但是事關琴酒,朗姆怎麼可能掉以輕心。

  正是因為突然接到那位先生的消息,讓他手下的研究所來負責琴酒在日本這段時間的藥物供給,他才察覺到不對,開始懷疑起那位先生對琴酒的態度,然後有了傑夫特那次的試探。

  「你們才相處多長時間,關係居然已經好到,你會為琴酒做出這樣的事。」朗姆拍著手,佯裝讚賞的笑道,「不知道那位先生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呢。」

  想到那位先生對白蘭地病態般的占有欲,朗姆眼中的興奮一閃而逝。

  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既能除掉琴酒,以後也不用再看到白蘭地這張討厭的臉。

  朗姆看向黑澤月,期待著少年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本來聽了他之前的話神色有些難看的黑澤月,此時反而平靜了下來。

  黑澤月嘆了口氣:「我覺得,如果先生知道了,第一個該擔心的是你吧,朗姆。」

  朗姆皺起眉:「你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現在的負責人是你。」黑澤月想做出攤手的動作,可惜自己的手腳現在都被束縛著,只能無奈道,「聽說因為十七年前那件事,你險些失去先生的信任,如今要是再來一次類似的事件……你真的承受得住後果嗎?」

  十七年前,在羽田浩司案中具體發生了什麼,黑澤月並不清楚。他只是根據目前了解到的線索,做出了一個合理的推測。

  十七年前的那個任務,組織共派出三名成員,其中除了朗姆重傷外加丟了一隻眼睛,剩下兩人一人死亡一人不知所蹤。

  問題就出在這兩個人身上,能跟著當初在組織內如日中天的朗姆一起去做任務的成員,肯定不會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死亡的那個暫且不說,另一個人既然還活著,是怎麼做到在組織里徹底銷聲匿跡,連琴酒都不知去向的。

  巧合的是,對於這個人,黑澤月的身邊剛好就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若狹留美,或者說賽美蓉,大概率是那位先生血親的她,當然有資格和朗姆一起行動。恰巧這個人剛好也是在十多年前被關了禁閉,消失的時間與羽田浩司案基本吻合。

  而若狹留美與上一代白蘭地相識,偏偏根據小K的資料可以得知,他現在這個身份沉睡的時間正好是十七年。

  按照新舊更替的規律,有沒有可能那個在羽田浩司案中死亡,被那位先生看好的成員,就是一代白蘭地。

  這樣也能解釋為什麼若狹留美讓他小心朗姆,雖然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根據與朗姆這幾次接觸時對方的態度,以及若狹留美之後的告誡,黑澤月做出了一個推測。

  當時的一代白蘭地在任務途中對某個人產生了感情,這個人有一定概率與任務相關。

  那位先生知道這件事後暴怒,讓朗姆剷除掉那個人,而一代白蘭地拼死抵抗,重傷了朗姆,導致任務失敗。

  至於若狹留美,雖然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但大概率是站在白蘭地這一邊的。

  如果他的猜測沒錯,那吃過一次虧的朗姆必然不敢再重蹈覆轍。畢竟因為那次的失誤,他可是花了十七年都沒有徹底緩過來。

  黑澤月確實沒想到朗姆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他前往研究所的目的,但這本來就是遲早的事。

  阿陣的藥本就屬於機密,只要丟失了肯定會被查出來,除非他把研究所炸了,讓朗姆搜無可搜。

  但一來短時間內他搞不到炸彈,阿陣那裡拖久了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他等不起。二來目前他也沒想著直接與組織撕破臉,弄出那麼大動靜不好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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