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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他邊問邊神經質地每隔幾秒就看一眼手錶。

  五分鐘倏忽而過,阿笠驚訝地發現琴酒還好端端站著,甚至臉色比剛才更好。

  「……你沒在裡面放藥?」他試探地問烏丸。

  烏丸置若罔聞,琴酒也沒替他解惑,而是走向烏丸說:「幫我戴戒指吧,我想戴梨花的那個。」

  「為什麼?」

  「因為裡面刻了你的名字。」

  烏丸縱容地笑了:「真拿你沒辦法。」

  他執起琴酒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上去,幾秒後,那簇梨花乘著從玻璃窗漏進來的陽光綻放,一塵不染的白色,和琴酒的衣服很相配。

  琴酒滿意地打量了會兒,轉身朝外走,快開門的時候,聽到烏丸在背後說:「愛上你的人真是不幸。」

  他頓了下回頭:我從來也沒要求誰愛我。」

  然後門開了,全副武.裝的FBI衝進來。他們本以為會看到槍林彈雨的場面,誰知道被通緝的前日本首富只是孤零零站著。

  烏丸乖乖被逮捕了,懷裡被搜出了槍,十根手指上也光禿禿的。

  他在身後,看赤井秀一殷勤地幫琴酒擋住車頂,就像他後來為琴酒做的那樣。

  噢,很久之前,這件事是琴酒為他做的。

  他回憶著,被FBI探員粗暴地押進警車。

  *

  前一輛的車裡,赤井把玩從烏丸身上搜到的槍。

  他眼尖,一下就認出是那把價值不菲的隕石M1911。

  「你說,他為什麼有槍也不自我了斷?」

  琴酒倚著窗,頭也懶得回:「因為他怕死。」

  怕死,所以才會費盡心思研髮長生不老的藥。

  那他沒在那兩杯酒里放A藥,也是因為怕死嗎?

  問題的答案對琴酒不是很重要,他漫不經心轉了轉手上的梨花戒指。

  *

  回到日本後,琴酒見到那些久違的人。萩原約他坐摩天輪,猶豫了很久,問出關於微型攝影機的事。

  他說:「我記得那天大島校長來醫院看望百田,那個攝影機……是他放的嗎?」

  琴酒由此想起自己和大島在日料店的私下會面。

  他們討論了如何扳倒烏丸的整個計劃,到利用百田之死來引出沼田教授時,對方問:「黑澤君,你的計劃這麼周密,最關鍵的攝影機準備讓誰來放?」

  畢竟他們要靠這個,讓沼田招供,並成為污點證人。

  他們都知道,剛才提到的人選里除了是因骨折休養在床的伊達航,唯一沒被提到的就是萩原研二。

  琴酒沉默片刻:「我去放。」

  「還是我來吧。」

  「條子也能對普通群眾見死不救嗎?」

  即使那個人犯了嚴重的罪,警察也應該沒有審判的權力。

  大島聞言笑了,不緊不慢地摩挲著茶杯說道:「年輕人,你覺得我是怎麼爬到警察廳長官的位置?」

  聽到這話的萩原心裡五味陳雜,他沒想到看似和藹的警校校長,背地裡也有這麼一面。

  但歸根究底,校長和黑澤還是選擇了保護他。

  摩天輪到達頂峰,他想跟琴酒接吻。因為聽說這樣,就能跟對方長廂廝守。兩人的嘴唇還差一點緊貼時,琴酒擋住了他。

  「我還沒離婚。」

  說著,他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哪有人會戴兩個完全不同的婚戒?」

  一個是聖潔的梨花,另一個卻是陰險可怖的蛇。

  「因為我把丈夫送進牢里了。」

  *

  又隔了幾天,赤井約琴酒到清吧,沒問琴酒對意見,就給兩人各自點了杯黑麥威士忌。

  「我從不喝黑麥。」

  赤井置若罔聞:「嘗嘗,不錯的。」

  似乎在說酒,又似乎別有深意。

  琴酒瞥他一眼,往玻璃杯里扔了塊冰,用食指攪拌幾下,最後伸出舌頭敷衍地舔了舔。

  「嘗過了。」他說。

  赤井見狀有些生氣,索性含了口酒掰過琴酒的臉,嘴對嘴餵他。

  兩人接吻時發出嘖嘖的水聲,沒來得及被琴酒吞咽的威士忌順著他蒼白的脖子流下來,把裡面的白襯衫都弄濕了。

  眼見兩人越親越激烈,酒保無奈地拍拍手:「先生們,還想更深入交流的話,可以去樓上開間房。」

  誰知話音剛落,赤井和琴酒就默契地停止接吻,面無表情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

  過了幾秒,赤井主動打破沉默:「這才叫嘗過了,懂嗎?」

  琴酒譏諷:「這種程度,我早嘗過好幾次了。」

  赤井眼裡一瞬間迸發出期冀的光:「那你想嘗到什麼程度?」

  琴酒話鋒一轉:「我還沒離婚。」

  「呵,我早聽說你最近開始用這種藉口拒絕那群追求者了。沒想到會出現在我身上。你覺得管用嗎?」

  琴酒沒回答,而是挑了下眉看向酒保。

  酒保會意地搖搖頭:「從這位先生剛才的行為可以看出,他比較無賴。」

  琴酒和赤井不約而同笑了。

  「說起來,你明明可以在發現A藥之後就抽身,為什麼沒那麼做?」

  「因為想試試婚禮是什麼感覺。」

  「然後就把自己的丈夫送進了監獄。」

  聽到這話,酒保望向琴酒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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