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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意坐在琴酒剛才的位置,感受殘留體溫的同時,修復著自己好不容易完成的炸.彈模型。

  *

  琴酒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用松田留在茶几上的吹風機把頭髮吹乾。

  他一邊吹,松田一邊在背後看,間或拿起島台上的水壺倒水。

  松田的水喝了好幾杯,卻越喝越干。因為穿著他睡衣的黑澤腰真的好細,仿佛他一隻手就能完全把控,從睡衣下露出的小腿也很白,讓松田想起警校里那件驚心動魄的事——

  他明明給了對方睡褲,為什麼不穿!

  琴酒轉過身,對上松田如狼似虎的眼神:

  「我在浴室的盥洗台上發現兩個漱口杯和牙刷,你和人同居?」

  松田愣了下:「噢,那是Hagi的。他有時會在我家留宿。」

  琴酒不置可否:「也給我來杯水。」

  松田手邊有一疊乾淨的玻璃杯,偏偏問:「這個我用過了,給你拿個新的?」

  琴酒睨他一眼:「無所謂,反正親都親過了。」

  即使黑澤用陳述口吻說出的話,還是讓松田心驚肉跳。他像是踩在雲上,暈乎乎地把盛了水的杯子遞過去,接著—

  「哐當」一聲。

  也不知是他提前鬆了手,還是黑澤自己沒拿穩,總之,杯子砸在地上,四濺的玻璃碎片混著水把琴酒白皙的腳背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像細線,緩緩滲出。

  「對不起,我不該那麼快收手。」

  琴酒似笑非笑地睨他:「是我自己沒拿穩而已。」

  *

  片刻後,琴酒倚著島台,任由松田蹲在地上幫忙塗藥。他看松田把自己受傷的腳放在膝上,小心翼翼的模樣猶如對待一件珍寶——

  像「遺失」的青花瓷對碗那樣的珍寶。

  琴酒不由笑了,動了動腳問:「此情此景,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麼?」

  松田當然聽懂了黑澤的暗示,心裡的躁動化作手上的力氣,狠狠按了下琴酒的腳背:

  「你可以不逗我了嗎?」

  雖然語氣有些慍怒,松田幫琴酒處理傷口的動作還是很輕。

  琴酒洞察的目光從松田高聳的某處一閃而過。他的腳背略微懸空,抬起松田的下巴,松田的鼻腔里一下湧入碘酒強烈的氣味,混著他常用的沐浴露,不難聞,倒讓人y亂q迷。

  松田順從地抬頭,接著直起身,黑澤冷淡的臉上寫滿了對他的渴望——

  而他也一樣。

  過了會兒,黑澤主動仰起脖子,供他膜拜,唇縫間的聲音逐漸變得細碎:

  「敢在看得見的地方留下痕跡,就殺了你。」

  「知道了。」松田急切地說,接著在琴酒的肩膀狠狠咬上一口。

  「……」

  兩人就像乾柴遇到烈火,噼里啪啦一發不可收拾。

  琴酒坐在島台上,任松田為所欲為。正當松田的手要往更隱秘的地方探索,琴酒突然俯身,親了親他通紅的耳垂,喘著氣說:

  「想c我,你還不夠格。」

  「什麼?」

  松田反射性地看向黑澤,只見對方眼裡的迷霧逐漸散開,恢復成原本清明的模樣。

  他如遭電擊,呆立原地。

  「為什麼?」

  「你騙我說公寓裡只有一間臥室,我無所謂。但你忘了拿走盥洗台上多餘的牙刷和漱口杯,還忘了防止我去偷看所謂的倉庫,我很不滿意。」

  松田頭暈目眩,以現在的狀態根本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本能地冷著臉猜測:「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我做X?」

  琴酒聞言笑了,隨手抖落從附近便利店裡帶回的塑膠袋,裡面掉出三個沒拆封的小方盒。

  一個是輕薄款,一個能延時,另一個則主打顆粒感。

  「如果我不想跟你做,就不會特地下去買這麼多。」

  松田默了下,聲音沙啞問:「那為什麼……」

  「我說過了,既然你的目標是警視廳總監,撒的謊必須完美無缺,讓記者,你的下屬、對手,所有認識的人都抓不到把柄。」

  「我可以選擇不撒謊。」

  「這符合你的常識嗎?」

  琴酒冷著臉說,手指一勾,把松田拽到面前……

  *

  琴酒看著面前魂不守舍的男人,嘖了記嘴:「還是那麼髒。你的東西,你自己洗。」

  他從松田身邊經過,帶起一陣熱風。松田回過神,轉頭望去,黑澤渾身泛著微粉,皮膚上開滿了一朵朵艷麗的花。

  因為剛才的「驚鴻一瞥」,他總算看清,原來對方和他一樣,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冷靜。他連跑幾步追了上去:「我幫你。」

  回應他的是一陣重重的關門聲。

  不過隔了會兒,那門又開了,琴酒從裡面探出頭,冷著臉吩咐:「再給我拿一件你的衣服。」

  *

  晚上,洗完第二遍澡,琴酒和松田躺在一張床上。兩人的中間用枕頭豎了條「邊境線」,誰也不能越過誰。

  這是松田的破主意,因為他說不這樣會忍不住。

  琴酒對此嗤之以鼻,他向來覺淺,「邊境線」的那頭還總是翻來覆去。隔了會兒,他惱了,直接拎起枕頭扔在地上。

  「要麼滾出去,要麼別發出聲音。」

  松田覺得有必要讓他知道誰是這座公寓的主人,於是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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