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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看看降谷被衣服擋住的部位,勉強笑問:「你不用去廁所解決一下嗎?」

  「……」

  「其實,我現在也不是很想看到你。」

  萩原說著,臉上笑意散去,當著降谷的面,大步流星走了。

  「嘭!」

  重重的關門聲迴蕩在降谷耳邊,片刻後,他沉著臉走進浴室,一望無際的黑暗裡漸漸浮現出那個可惡男人的臉。

  *

  琴酒走後,立刻下了兩層樓到另一房間。

  他用摩斯電碼表明身份,不一會兒門開了,喬裝後的赤井秀一從裡面出來,一眼看到他脖頸上的痕跡,嘲諷道:

  「看來你已經不需要我了。」

  琴酒懶得回答,直接擦著赤井的身體擠進去。

  赤井見狀,不由「切」了聲,虧他來之前還特意洗了澡,換過衣服。

  赤井是琴酒發信息叫來的,因為他從77樓的高空墜落,整個人都被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亢奮包裹,烏丸又不肯做,索性叫來之前「搭檔」過的赤井秀一。

  赤井這傢伙雖然討厭,至少活還不錯。

  琴酒在這種事上不喜歡嘗鮮,免得不合拍,就很煩。

  他也確實給了降谷機會裝追蹤器,但只是為了給對方個驚喜,和「逝去」的好友久別重逢。降谷會在沙發上c他,是琴酒沒想到的。

  儘管沒到最後,那幾人生動的反應還是取悅了琴酒。他不打算再做了,一本正經坐到赤井對面,說起時光機爆炸的事。

  「你覺得烏丸為什麼把你拉進去?」

  琴酒這段時間把進時光機的名額都摸了一遍,發現只有他和赤井是非正規渠道進入的。

  赤井搖了搖頭,反問:「你呢?」

  「應該是在測試我會不會叛變。」

  「話說回來,你現在到底屬於哪一邊?」

  琴酒在時光機里成為教官,不惜以自己的死教導那幫學生,出來後又能心安理得繼續為組織賣命。

  這種適應力,讓赤井都欽佩不已。

  琴酒聞言,想到降谷在沙發上對他說「你是你自己的人」。他沉默幾秒:「我不認為自己屬於任何一邊。」

  赤井笑了,聲音低沉悅耳:「真像是你的風格。那按你剛才的說法,我進了時光機後失憶,出來的任務又是殺了身為精英刑警的你,烏丸想拉攏我回組織?」

  「據我所知,他在FBI里確實缺個眼線。」

  但話說回來,就烏丸那個多疑的性格,誰能得到他真正的信任呢?

  琴酒見赤井躍躍欲試,話鋒一轉:「休想,我懶得和你搭檔。你要是敢回,只有死路一條。」

  「為什麼不肯和我搭檔?我們明明默契十足。」

  赤井臉上的笑容極不正經,一看就知道在暗示些什麼。

  「你作為FBI獲取情報更方便,而且不是只有你能讓我很爽。」

  要是別人說這話,赤井只當對方逞強,但琴酒脖子上的紅印晃得刺眼,他車禍的傷還沒痊癒,頓時頭痛欲裂。

  「壞心思動太多了,才會頭痛。」

  琴酒嘴上不饒人,看赤井眉頭緊皺,走到背後幫忙按摩。

  他這舉動倒讓赤井始料未及,恍惚中,還真有「自己對琴酒而言是特別」的荒謬感。

  赤井一邊摩.挲琴酒的手,一邊仰頭看他:

  「我很好奇,你準備這樣玩到什麼時候?」

  琴酒面不改色地抽手:「等我想安定的時候,你就見不到我了。」

  這話里的決絕和暗示都再明顯不過。

  哪怕琴酒最後要選「唯一的一個」,也不可能是他赤井秀一。

  琴酒按了會兒,掌心簡單包紮過的傷口有些滲血,赤井趕忙讓他停了,暗含期待地問:「要睡這兒嗎?就單純睡覺。」

  琴酒瞥他一眼:「頭痛就趕緊休息。」

  「那你等我睡著再走,畢竟我是被你氣得頭痛。」

  琴酒沒說話,徑直走到靠床很近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赤井見狀,滿意地上了床。

  他面對琴酒雙眼緊閉,卻時不時感覺對方的視線落在他臉上。

  要不是親眼所見,赤井不會相信琴酒對床.伴那麼有耐心。或許他真的注重在這種事上雙方的愉悅感。

  這說明,上次自己讓對方挺爽的。

  赤井有些自我安慰地想,想玩就玩吧,至少現在還能想得起他,比以後再也看不見要強很多。

  後來,琴酒開了手機,十幾個未接來電,震得房間裡一直在響。他最後看了眼床上的赤井,默不作聲地離開。

  門一關,床上裝睡的赤井醒了。

  他在黑暗裡,定定地注視牆壁,許久都沒眨眼。

  *

  琴酒出門後,給諸伏高明打了個電話。

  按對方的平時作息,早該睡了。但現在斷了腿,情況不同。

  電話剛響一聲,就被接起。

  琴酒劈頭蓋臉問:「怎麼樣,腿會瘸嗎?」

  電話那頭的高明無奈地笑笑:「不會。」

  「那就好,瘸腿會影響你作為炮.友的質量。」

  「但醫生的意思,以後陰雨天傷口可能會痛。」

  琴酒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那也是你自找的。」

  高明何等聰明,從琴酒的停頓中聽出了真實心意。

  他知道,阿陣對他一直有種控制不住的施.虐.欲。可能是他的道德從表面看來太無懈可擊,也可能阿陣本來就性格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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