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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時,電梯到達烏丸房間所屬樓層。

  琴酒摘了耳機,面無表情行於走廊,黑曜石鑄就的牆壁光可鑑人,毫無保留映照出他冰冷的臉。

  說起來,沼田宇/宙不愧是孿生兄弟,一個追求名利,一個追求「醫學」本身,做出的事卻大同小異。

  而他琴酒,又何嘗不是誤入豬籠草的昆蟲,在裡面掙扎著,享受著,怎麼也逃不出去。

  *

  雖然沼田宇德行有虧,醫術卻是實打實的。區區的取出子彈,對他而言小菜一碟。

  烏丸回到房間時,浴室里水聲嘩啦。他想都沒想擰動門把。門開了,氤氳的霧氣里,琴酒赤.身.果.體,滴滴水珠順著他曾舔.吻過的背脊下滑,到達窄腰,然後順著縫隙和筆直的腿流到地上。

  他正在往頭上抹洗髮膏,聽見聲響,關了花灑轉頭,頂著少許潔白的泡沫和烏丸安靜地對視了會兒問:「你要進來嗎?」

  直白的邀請讓烏丸心驚,一瞬間仿佛獲得了真正年輕時那種無法壓制的悸動。

  他還注意到,琴酒沒有對他使用「尊稱」。

  是忘了嗎?還是在對方心裡,彼此就是平等的。

  烏丸低頭笑笑,看著自己擰著門把的手過分用力,手背上甚至隱約暴起青筋。

  「饒了我吧。」他說,「我可是剛做完手術的人啊。」

  他貼心地關上門,走到沙發落座的同時也不忘審視四周。

  房間裡好像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即使有,以琴酒的謹慎也不會讓他發現。

  不過,烏丸並無所謂。反正真正重要的實驗數據都沒藏在這裡。

  又過了會兒,浴室里的水聲停了,琴酒從裡面探出頭,脖頸白皙纖長,讓人忍不住想要擰斷試試。

  「能幫忙拿套衣服嗎?先生。」他語氣和善地商量道。

  烏丸瞥著他,眼裡笑得不懷好意:「可我怎麼知道你喜歡穿什麼樣的?」

  烏丸不得不承認,自己這麼做是為了讓琴酒露出窘迫。

  琴酒也發現對方的意圖,面色冷淡,重重砰上了門。

  又過了會兒,琴酒走出浴室,上半身光果,下半身圍了條毛巾。他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原木地板上,嘎吱嘎吱地,留下一連串水漬。

  烏丸想,琴酒沒道理不知道他喜歡「乾淨」,看來是故意的。

  他注視對方打開自己的衣櫃,在裡面挑挑揀揀,偶爾俯身還會露出大.好.春.光。

  實在太刺激了,他不得不拿起遙控板讓窗簾全都合上。

  只是這窗簾一合,房間就顯得幽暗,醞釀出些欲蓋彌彰的氛圍。

  琴酒可能光腳踩著地板久了,掩唇咳嗽兩聲,然後徑直朝烏丸走過來說:

  「還是你幫我選吧,先生。」

  烏丸抬眼睨他,眼神輕慢地划過他全身。

  如果要用什麼意象來形容眼前的琴酒,烏丸第一個想到的是希臘之神,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喜歡琴酒的銀髮,現在看看,金髮也不錯。

  金髮是太陽,銀髮是月光。

  無論如何,都特別神聖和漂亮。

  他還是那句老話:「我不知道你喜歡穿什麼。」

  「那就選你想看我穿的。」

  這句話讓烏丸很是受用,總算肯挪動尊步為琴酒提供幫助。

  他很快選好了衣服,或者說自打「無意」看見琴酒的果體就已經在腦海里描繪了千萬遍。

  烏丸把選好的襯衫和褲子遞給琴酒,見對方轉身要走,不由出聲攔住:

  「你要去哪兒?我認為這裡的空間已經夠隱蔽了。」

  確實如此,畢竟窗簾都被拉得不留縫隙,只是眼前還有個等待觀賞的人。

  「我不知道先生還有看人換衣服的愛好。」

  「對別人沒有。」烏丸不假思索說。

  琴酒聞言笑笑,順勢解開身上唯一的遮蔽物,毛巾落地的同時,他開始鎮定自若地穿衣服。

  伴隨他彎腰的動作,背脊上的最後幾節骨骼微微上突,讓人很想摸一摸或者索性一把摟住。

  但烏丸只是看,哪怕眼裡的火焰和室溫一樣變得滾燙,也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

  等琴酒穿戴整齊,他才施施然從沙發起身,走到對方面前,幫忙把襯衫最頂上的紐扣也苛刻地扣好。

  「喜歡我為你挑的嗎?」

  琴酒低頭飛快地打量了下,他的襯衫和褲子都是極好的絲綢料子,統一為「黑」。

  「嗯。」

  烏丸又問:「你是自己喜歡這個顏色嗎?」

  琴酒看他一眼:「或許吧,也可能是受了先生影響。」

  對於這個答案,烏丸沒有做出評價,而是自告奮勇幫琴酒吹頭。但他沒有經驗,過不了多久就把琴酒燙到了。

  琴酒的皮膚白而薄,被短暫地一燙就泛起粉紅,他因此偏頭讓了讓。

  「抱歉,我第一次做,不如你男朋友有經驗。」

  琴酒聽到這話,透過鏡子觀察身後的烏丸,見對方表情並無異色,反而瞭然地笑笑:

  「無所謂,我自己也能吹。」

  他既沒否認烏丸對諸伏高明的稱謂,也沒問對方到底偷偷窺視過他幾次。

  他攤開手,任由烏丸把吹風機送到掌心,準備打開開關時,發現對方臉上轉瞬即逝的惱怒,接著在「轟轟」的噪音里,等來男人問:

  「你剛才聽到我和沼田的談話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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