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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年紀小,想在感情中占主導也很正常。

  是的,此時此刻烏丸想和琴酒談的不僅是興之所至的「性」,還有勞心費力的「感情」。

  不過讓他承認這件事,或者承認「想繼續」都是痴人做夢。

  烏丸的手指在琴酒的唇邊徘徊,對方眼裡掠過訝異,又配合地張開了嘴。

  兩根手指得以探進去,時而夾著琴酒的舌頭嬉戲,時而在口腔用力地翻攪,時而又模仿口X的頻率,一下直達咽喉部位。

  琴酒垂眼睨他,眼裡霧蒙蒙的,夾雜著要散不散的欲望,看起來十分勾人。

  對方的控制力也很強,好幾次感覺唾液要從嘴邊滑落,都被及時地收了回去。臉上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留下。

  烏丸喜歡「乾淨」,穿著打扮要「乾淨」,完成任務更要「乾淨」。

  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或者給人反撲的機會。

  因此他捐了許多學校、醫院和老年設施,在世人面前留下個「乾淨」的名聲。

  其實,他最討厭之前那些「小玩意兒」的就是爬上他床後變得很髒。

  想要對他索取的「髒」,爭風吃醋的「髒」,連高X不能自控的樣子也很骯髒。

  看著琴酒近在咫尺的臉,烏丸突然想知道對方高X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會很髒嗎?還是依舊那麼乾淨。

  無論內里多麼污穢,外表總是風光霽月。

  烏丸把手指從琴酒嘴裡退出來,晶瑩的液體抹在對方纖細的腰上,又順勢摟住。

  烏丸想和琴酒接吻,明顯琴酒也想。

  他們心照不宣地靠近,滾燙的呼吸交錯著,眼看四片嘴唇就要緊緊地貼在一起,忽然—

  琴酒扯開他握在腰間的手,敏捷地退出去,站起來說:「算了,我突然沒興趣了,還是下次吧Boss。」

  他說完,看都沒看烏丸一眼,轉身撿起自己的襯衫。

  那件襯衫被扔在血水裡,浸泡久了,不但皺還帶著腥臭。

  琴酒也不在意,腳下如風邊走邊套,緊接著,從背後猛地竄來一股力,反剪他的手臂就往玻璃牆上壓。

  「砰!」

  琴酒的側臉和胸口重重地撞在玻璃上,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看來你應對上司的禮儀需要重新培訓。阿琴,我不記得有允許你離開。」烏丸貼著琴酒的耳朵,惡狠狠說。

  正在這時,他右肩的傷口因為過於用力而崩裂,血飆了出來,一些濺到兩人面前的玻璃牆上,更多的則讓琴酒的後背遭了殃。

  粘稠的鮮紅色液體從琴酒蒼白的背上緩緩滑落,襯著他耀眼的金髮,讓一切美得像幅濃墨重彩又淒艷的畫。

  即使烏丸,也看得呆了,一時間忘了呼吸或生氣。

  等反應過來,他才發現琴酒的身體微微震顫著,發出幾不可聞的低沉笑聲。

  「你在笑什麼?」他難得像個好奇心爆棚的學生問。

  「沒什麼,只是我剛才覺得被壓在這上面後X應該很爽。」

  聽到這話,烏丸的呼吸聲驟然急促。

  他經歷過很多人的勾.引,男的、女的,年輕的,年老的。但惟獨沒有一個像琴酒,那麼熱烈又富有心計。

  仿佛不經意間,你的呼吸、心跳就要跟隨他的頻率。

  他是故意的嗎?

  故意激怒自己,好讓他們間的第一次變得格外令人印象深刻?

  烏丸不用問就已經猜到了答案,否則的話他哪兒能這麼輕易擒住琴酒呢?

  就算自己再怎麼攝入昂貴的保養品、堅持鍛鍊,在組織的Top Killer面前還是不值一提。

  他因此鬆開些對琴酒的桎梏,湊近了,聲音愉悅地問:「真那麼想和我做嗎?」

  琴酒斜著眼看他:「本來挺想的,但現在後背都是血,沒興趣了。」

  「……」烏丸噎了下,從琴酒嘴裡聽到他對自己沒興趣,不知為何胸口悶悶的,有些久違的煩躁。

  上次經歷這樣的煩躁,還是在幾十年前第一次不眠不休好幾天,卻和數額上億的大單失之交臂的時候。

  「沒有哪個男人會高興聽到這種話的,阿琴。」

  烏丸說著,語氣莫名軟了下來。

  琴酒沒有回答,過一會兒,後背傳來濕潤的觸感。

  他瑟縮了下脖子想逃,烏丸卻先一步扣住他的手,十指無縫隙地相連。

  琴酒低低笑了聲:「先生,灑在我身上的不是酒,正常人不會這麼舔的。」

  烏丸在他的後背留下一連串濕漉漉的吻,含糊不清地笑說:「正常人也不會想在這種地方和上司做X。」

  於是,琴酒一度緊繃的肌肉緩緩舒展,他眯著眼,盡情享受BOSS對他的額外服務。

  過了很久,等琴酒身上的血跡都被清理乾淨,愛還是沒能做成。

  因為他輕易逃脫了烏丸的掌控,看著對方的眼不苟言笑說:

  「我們還是先去包紮傷口吧,先生。血再這麼流下去,你說不定會死。」

  這次,烏丸一反常態沒有氣惱或駁斥,只是盯著琴酒的眼睛,笑得很無奈:

  「你一定要用這麼殘酷的方式報復我嗎?」

  琴酒揉著手腕,漫不經心地笑笑:「對,因為看著掌控欲強的人失算很有意思。」

  他這麼說著,徑直走過烏丸,重新撿起剛才被對方拽下來,扔在地上的襯衫,拍了拍:「這是我對您最高規格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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