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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為什麼?

  降谷嘲諷地勾了勾唇,猜想自己恐怕永遠沒辦法問了。

  他的體力即將耗盡,就在手從欄杆脫落的一剎那—

  忽然,那隻骨節分明蒼白的手牢牢拽住他的手腕。

  黑澤的臉背著光看不清楚,對他的語氣倒是一如既往的嘲諷:

  「巴不得趕快去死,是嗎?」

  第24章

  「黑澤?」

  人在危機時刻會下意識叫出藏在心底的名字。

  對降谷來說,比起高高在上的「教官」,他更希望對方是和自己平等的存在。

  琴酒卻因為這個稱呼狠狠皺眉,用幾乎讓降谷胳膊脫臼的力氣拽了拽他。

  降谷倒吸口冷氣,琴酒置若罔聞。

  但要想托起一個身體完全懸空的成年男子談何容易?

  就算琴酒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到。

  眼見降谷的指尖順著他手腕的繃帶一點點下滑,琴酒「嘖」了聲,果斷掏出腰間的手銬把兩人的手栓在一起。

  「咔嚓。」

  金屬獨特的冰冷質感讓降谷打個哆嗦,因為缺氧出走的神智暫時回歸。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在幹什麼?快放開我!」

  他當然不想從這裡摔下去粉身碎骨,但更不想牽連無辜的人。

  尤其是黑澤。

  對方是那麼優秀的警察,優秀到讓他都不禁被吸引。

  琴酒嗤了聲:「別誤會,我這麼做是為了不讓我的履歷留下任何污點。」

  琴酒是個對自我要求很高的人,無論做什麼都要力爭最好。以前做殺手是這樣。現在做……條子也是。

  降谷一下聽出對方話里的嫌棄,無名怒火從胸口竄起。

  他放棄了勸說的念頭,反而泄憤似地把指甲更深地摳進對方肉里。

  他仿佛聽到一聲悶哼,卻錯過了黑澤在強光中那蒙著層紗的臉上稍縱即逝的笑容。

  被跑車零件重擊的警校生們總算緩過神,勉強撐起身體跑向欄杆,但有一個身影比他們更快。

  *

  柯南向來對周圍的事物保持警覺,所以很快就捕捉到無線電里所謂的「緊急通知」。

  他拖著小蘭和醉醺醺的小五郎跑到隧道口,一眼看見滿是狼藉的現場—

  滅了火仍冒著煙,辨不清本來面目的跑車、散落一地的零件和不同程度受傷的警校生們。

  但他最在意的果然還是欄杆旁半蹲著的那個身影。

  柯南三兩步跑過去,途中還不不忘維持自己的角色,奶聲奶氣地叫道:「黑澤警官,我來幫你了。」

  琴酒聽覺敏銳,頭也不回地低吼:「小鬼滾一邊去,別礙手礙腳。」

  說話間柯南跑到身旁,探頭看見只有一隻手臂和琴酒相連的降谷零差點嚇得魂飛魄散,趕忙和緊隨其後的小蘭還有小五郎一起幫忙把人拖了上來。

  降谷一到安全地帶,小五郎就像頭力竭的老黃牛坐在地上呼呼喘氣:「真是累死我了……」

  小蘭無奈地看著自己滿臉通紅的爸爸:「都讓你別喝這麼多酒了。」

  降谷沒休整多久,鞠躬和幾人道謝。他小心翼翼不讓手腕的動作過大,因為這樣就可以—

  「既然安全了,那這東西也該摘下來了吧~」柯南指著他和琴酒腕上的手銬一派天真地說。

  降谷飛快皺下眉,察覺黑澤望過來的目光,慌亂得連心跳都慢了半拍。

  「啊,你說得對。」

  黑澤不置一詞,低頭在口袋裡尋找鑰匙,因為手被銬著,姿勢有些彆扭。

  降谷見狀趕忙道:「黑澤教官,我來吧。」

  琴酒瞥他一眼似笑非笑:「你來?然後再故意把鑰匙弄丟嗎?」

  「什麼?」降谷呼吸一滯。

  他確實有過類似想法,因為這麼大的事故搜查一課早晚都會來,只要到時候讓對方幫下忙就好了。

  但黑澤怎麼會知道?

  他黝黑的臉透出一點點紅暈,連耳尖都不能倖免,卻還梗著脖子嘴硬:「我沒想這麼做,你憑什麼這麼誣賴我?」

  「憑我了解你,降谷零。」

  琴酒還在組織時,曾和代號波本的降谷搭檔過幾次。他們互看不順眼,有時他「不小心」出言諷刺。不管多遲,對方都會找準時機返還。

  實在是一隻睚眥必報的毒蠍—

  還是說只對他如此?

  琴酒沒興趣知道,微微抬起下巴,挑剔的目光掠過一旁躍躍欲試的男孩、醉得直打哈欠的名偵探,定格在穿校服的少女身上。

  「你來。」他一錘定音道。

  明明是請求,語氣卻更像命令。

  琴酒深知剛才救波本時,真正派上用場的只有這個少女。雖然看起來纖細,力氣卻很大。

  可惜是偵探家的女兒,否則挖到組織也不錯。

  他正想著,腦內的系統驀地咋咋呼呼叫起來:「什麼組織!你應該想的是人家念警校不錯。」

  琴酒嗤了聲。

  小蘭還以為大名鼎鼎的警官是對自己不滿,趕忙上前道了聲「抱歉」彎腰在琴酒的口袋摸起來。

  她首先摸出的是一盒抽過幾支的萬寶路。

  「原來黑澤警官也喜歡抽這種啊?」她乾巴巴笑問。

  小蘭對煙並沒有研究,只不過是看降谷和黑澤間氣氛緊張,故意緩和罷了。

  黑澤漫不經心瞥了眼說:「我不喜歡,麻煩你待會兒一起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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