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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院這種地方也沒什麼好跟的。」

  松田本來以為黑澤不顧門禁還要出去,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誰知道目的地竟然是醫院?

  但就算對方身體不適,也沒法讓松田產生一絲同情。

  畢竟他才對自己說了這麼過分的話。

  降谷零卻想起上午在道場黑澤教官面色慘白,痛苦不堪的模樣。

  他搖搖頭:「你先走吧,我還想再待一會兒。」

  不遠處,黑澤慢慢地走進醫院的自動感應門。

  松田陣平在旁邊嘟嘟囔囔:「明明是兩個人一起來的,我一個人回去算什麼事啊?要挨罵也得一起。」

  他說著,像偷.窺狂般和降谷一起蹲進灌木叢。但他忘了,自己從來都是蚊蟲眼中的瓊漿玉露。

  *

  時間接近晚上10點。醫院裡燈火通明,無論哪層都人頭攢動。

  大廳里的電子屏壞得突然,無法正常顯示掛號順序。醫護人員們忙成一鍋粥,而時不時響起的滴滴雜音讓本就因為病情不安的人們更加心煩。

  短短十幾分鐘,已經爆發過好幾場激烈的爭吵。

  「第158號黑澤先生,請就診。」前台的護士小姐扯著嘶啞的嗓子喊。

  琴酒走進1號診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滿頭鶴髮,戴著考究金絲邊眼鏡的男醫生。

  醫生如常抬頭,當看清琴酒的面容,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即使是短短一瞬依舊被琴酒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若無其事地走到桌旁坐下,目光在醫生鑲鑽的勞力士表上停留幾秒,腦中浮現出對方的資料—

  沼田宇56歲,日本國內頂尖的腦外科專

  究竟是什麼病需要大費周章找這樣的人來問診?

  沼田裝腔作勢地撫了撫白大褂上的褶皺:「最近感覺怎麼樣啊,黑澤警官?」

  「我的頭有點痛。」琴酒言簡意賅地說。

  沼田並不驚訝:「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先做個CT,看看你腦子裡的子彈現在是什麼情況好了。」

  什麼?琴酒橄欖綠的眼眸微眯—

  我腦子裡有子彈?

  *

  出乎琴酒意料,沼田居然全程陪同他做完了檢查,出報告的速度也快得很不尋常。

  沼田拿著黑白的底片,在透光的白板上看了看說:「位置倒是沒什麼偏移,不過我之前也和你說了,一旦碰到什麼激烈的撞擊,你很容易有生命危險。還是儘快動手術吧。」

  他說這話時,CT室里年輕的醫生時不時投來目光,被沼田微微一瞪又立刻靜如鵪鶉。

  「但我聽說腦科手術風險很大。」

  聽到這話,沼田急不可耐地打斷他:「那是別人,我可是有著豐富經驗的外科醫生,全日本也只有我能做這樣的手術。」

  說話間,沼田隨身攜帶的手機響了,他瞥了琴酒一眼快速離開,而那邊做CT的小醫生也藉故出逃。

  琴酒緊隨其後,在小醫生出廁所的一剎那,用臂彎勾住對方脖子拖進隔間。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我沒有。你搞錯了……」小醫生嚇得語無倫次。

  琴酒呵了聲,微微收緊手臂,讓窒息的恐慌縈繞對方。

  「我說,我說!」對方在隔間急得大叫,被琴酒眼疾手快捂住了嘴,憑一個警告的眼神,乖乖放低音量:

  「你,你千萬別聽沼田教授的話。你這個子彈的位置做手術很容易癱瘓的。上周也是,有個病人直接死在了沼田教授的手術台上。」

  琴酒若有所思,對方連拍他手臂好幾下才鬆開桎梏。

  他決定要找沼田探探虛實,正拿著CT報告往回走,鼻腔捕捉到一陣似有若無的鐵鏽味。

  琴酒觀察四周發現沒人注意,立刻閃身進入診室鎖門—

  剛才還趾高氣揚的沼田趴在一片血泊中,沒了氣息。

  他快速地檢查屍體。沼田腦後有一個細小的圓窟窿,裡面汨汨地淌出鮮血,應該是子彈穿過的痕跡。

  是狙擊手嗎?

  琴酒飛快地打開窗往外探去。

  忽然,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他的太陽穴。

  蒙著鬼面的男人從窗外翻進來,用經過變聲器處理後的古怪嗓音說:

  「不想死的話就別動。」

  第5章

  進組織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被精心挑選從小培養的,另一種是由現有成員推薦,通過考核的普通人。

  琴酒屬於後者。

  他剛進組織時,被分配到的儘是些簡單的打雜。他不甘於此,每天都去射擊場觀摩其他成員練習。

  漸漸地,場內的一個男人注意到他,提出每周花30分鐘時間教他用槍。

  射擊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最初琴酒經常連靶子的邊都摸不到,他利用一切時間和資源:飛鏢、竹籤甚至是被削尖的的筷子。

  公寓雪白的牆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圓孔,他的準頭也從兩環、五環、七環到了把把都能命中十環。

  琴酒用一顆子彈連續射穿三個高速移動靶位的那天,也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那位先生」。

  先生西裝革履,倚著牆為他的成果讚嘆,即使不懂行的人也能隱約猜到對方身上的布料是多麼名貴奢華。

  先生鼓了會兒掌,邁著沉穩的步伐朝他們走來,示意保鏢打開手中的錦盒。

  錦盒裡裝著一把槍,是前天剛以450萬美元高價成交,震驚世人的隕石M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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