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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著便做出要轉身離開的模樣。

  而下一秒,身邊騰地一下有人落地,她再轉頭就看見了褚栩冰冷到極致的表情。

  「你是在威脅我嗎?」

  岑鳶鳶眨巴一下眼睛:「自然不敢啊,只是奴婢怕殿下等急了,這不在想法子嗎?」

  褚栩又是哼一聲,傲嬌的模樣叫人覺得有些好笑。

  沒過多久兩人便一同離開了永寧殿,有了之前的經驗,褚栩沒再讓自己當踩腳板,而是直接扛著岑鳶鳶上去了。

  雖然被人坐著肩膀的感覺也有些奇怪,但總比被踩好多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各懷心事,想著不同的事情,竟然也沒察覺到對方的不對勁。

  不過多久夜深,岑鳶鳶帶著書信進入褚栩的屋子。

  她原本在房內已經將那些信件都讀熟了,若是當做講故事說個大概的話幾乎可以脫稿。

  但既然是德妃娘娘身上發生的真實事情,她自然不能隨便亂說。

  可沒想到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褚栩卻沒打算讓她停留在這。

  「什麼?今晚不想聽故事了?」

  岑鳶鳶立在褚栩的床邊,滿臉都是錯愕。

  而那傲嬌的小殿下躺在床上,裹著被子的模樣十分倔強。

  「嗯,你回去吧,今夜不必守在這了。」

  岑鳶鳶還是沒反應過來,沒忍住朝著他的方向湊了一些。

  「不是、殿下,奴婢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真的不打算聽一聽嗎?」

  「奴婢特意準備了極其有趣的故事,而且還同殿下身邊人有關係,殿下不是最喜歡聽認識的人八卦嗎?」

  若是換做從前的話,褚栩肯定一聽就上當了,可今天不知是怎麼了,聲音卻還是蔫蔫的。

  「不必,你回去吧。」

  岑鳶鳶卻有些不甘心:「殿下,您一定要聽聽,今夜正好時間還早,若是您困了,奴婢便將聲音放小一些如何?」

  「……」

  褚栩明顯是有些無奈了,從被子裡發出了長且重的嘆息。

  「你怎麼回事啊?我都說了不想聽。」

  他似乎真的對今晚故事沒興趣,導致聲音中都帶了幾分不滿。

  岑鳶鳶揪著袖子裡的信紙,卻始終無法做到直接轉身離開。

  德妃娘娘說了可以念給褚栩聽,而且現在距離她出宮的時間應該也沒多久了,褚栩要是再耽誤點時間,或許……

  這些彎彎繞繞她現在還沒來得及去多想,思忖良久決定直接將真相告訴褚栩。

  袖口中的信紙被微微扯出。

  「殿……」

  「你說今夜的故事很有趣,當真?」

  出乎意料的是,還沒等岑鳶鳶說出真相,床上的人便忽然翻了個身,將被子掀開一些,幽深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著岑鳶鳶。

  岑鳶鳶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很快反應過來開始自誇。

  「那是當然了,奴婢講故事的功底可是一絕,加上今夜的故事趣味性極高,一定能讓殿下安然睡著的。」

  她自己都未曾發覺,說這些話的時候為了讓褚栩也升起興趣,她的眼眸微微發亮,瞳孔映著火紅燭光看著人的時候顯得格外期待,容易給人一種無法拒絕的錯覺。

  褚栩沉默地看著她,最後還是低低嗯了一聲。

  「那便說吧。」

  岑鳶鳶看著他妥協,總算是鬆了口氣,將手中的信紙給鋪開,借著燭火草草默讀複習了一遍。

  因為從前她時而也會提前做稿子,所以褚栩對於她的動作絲毫不感到稀奇。

  這會兒乖乖躺在床上,將薄被扯至腰際,只穿著褻衣的上半身輪廓分明,隱約間還能從微敞的交領中窺見凸起的鎖骨和緊實胸膛。

  岑鳶鳶只用餘光瞟了一眼,便立馬低下頭去。

  做好準備後輕咳一聲,開始按照順序講起了屬於德妃娘娘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女子,她出生武將之家性格沉穩,本想同父親哥哥一樣上戰場殺敵為國效力,可卻因為女子之身陰差陽錯成了太子側妃,從此被圈在了沉悶無趣的皇宮之中。」

  岑鳶鳶的聲音很輕,仿佛正隨著微風搖曳的燭火傳來。

  褚栩聽到這裡心底微微一顫,轉頭觸見那小宮女帶著點兒憂傷的眼眸,忽然覺察到了什麼。

  這個故事……似乎和從前的不太一般。

  他這麼想著,卻並未開口,只聽著耳邊的聲音繼續下去。

  「那樣無趣的生活過去了許多年,終於皇帝病逝太子繼位,可當時的一位皇子給予皇位,在先皇病重前便做好了完全準備,奪位之戰一觸即發,朝廷動盪。」

  「就連急匆匆趕回京城救援的大將軍也正被阻攔,就在這時,那位女子潛入了離開京城的隊伍,冒著必死的風險帶著太子手諭趕了三天三夜的路。」

  褚栩聽到這不僅皺起眉頭,表情有些怪異。

  「後面的情況很複雜,但這位側妃在城關九死一生,帶著一列小隊攻破了阻攔將軍的隊伍,使得將軍成功找機會翻身,這才順利趕回京城護駕。」

  岑鳶鳶省略了很多,儘量用簡潔的話語同褚栩解說。

  而褚栩聽到這裡,自然也不會單純到真以為這只是個故事。

  他也是皇子,自然知道這些被流傳的歷史。

  何況這一件……才過去沒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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