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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兒勞累了一天,和她一起吃飯,在聽見她詢問冷宮的事情以後瞬間來了興趣。

  「我認識一個人,今日正巧經過冷宮,聽到了皇上和儀嬪娘娘的說話聲音。」

  此話一出,岑鳶鳶瞬間眼睛一亮。

  「快仔細說說。」

  翠兒輕咳一聲,三下五除二將碗裡的飯菜吃乾淨,接著艱難咽下,語速極快道:「皇上待儀嬪娘娘溫柔至極,據說還喊了儀嬪娘娘的小名,讓她從冷宮中離開。」

  聽到這裡,岑鳶鳶更是激動了:「那儀嬪娘娘怎麼說的?」

  「儀嬪娘娘可是心高氣傲的人物,聽見皇上的話以後連笑都沒笑一下,說她後半身已經決心在冷宮中度過了。」

  翠兒也是講故事的好手,將自己所聽見的全部說出來,並且條理清晰節奏分明。

  岑鳶鳶聽得認真,連忙又問:「後面呢?」

  「後面還用說嗎?皇上將儀嬪娘娘好好哄了一陣,最後才終於讓儀嬪娘娘答應離開冷宮了。」

  翠兒說到這裡長嘆一口氣,頗為感慨:「儀嬪娘娘還真是有手段的,能讓皇上這樣低聲下氣親自去請。」

  岑鳶鳶本來想和她說那是因為皇上自己理虧,按照常理本來就是應該他低頭,但是看見翠兒的表情還是將要說出來的話給憋了回去。

  這些話是不能同這裡人說的,一個人的思想最是難以改變,尤其是這種從出生起就耳濡目染的既定規矩。

  岑鳶鳶很清楚這一點,可現在心底卻還是有些不太開心。

  等夜深了,她們好不容易有一次洗澡的機會,她細細將身上給清洗了一遍,換上乾淨衣衫後便去了褚栩的屋子裡。

  今天晚上也不知道該講什麼故事,褚栩最喜歡的花仙子,她幾乎都已經說完了自己所清楚的一切。

  而褚栩看起來當真是喜歡這樣的女子,每每聽見她的描述都面露舒展。

  進了門,她看見屋內的燭火都滅了,只剩下床榻邊上的一盞,便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本來以為是其他宮女發覺他睡著了才這麼做,可一掀開床幔,卻對上了褚栩漆黑的眼眸。

  他並未睡著,手撐著腦袋側躺著,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岑鳶鳶。

  外頭一片昏暗,只有很微弱的走動聲在很遠的地方傳來,卻顯得這一小方天地越發寧靜。

  岑鳶鳶心微微一軟,習慣性要跪坐在下榻。

  可誰知還沒來得及坐下,床上的褚栩便忽然開口了。

  「坐上來。」

  「啊?」岑鳶鳶看著他鋪著層層軟墊的床,小聲道:「殿下,這樣不合規矩。」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她盯著床榻的眼神卻已經暴露了心裡的想法。

  褚栩冷笑一聲:「讓你坐就坐。」

  「謝殿下。」

  岑鳶鳶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軟墊上。

  正要問他想聽什麼故事時,卻看見褚栩表情彆扭,輕咳一聲。

  「那個……我打聽到了父皇去冷宮的事情。」

  岑鳶鳶茫然地盯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我也打聽到了!剛才在後院和其他宮女問了情況,還打算和殿下說呢,沒想到您已經知道了。」

  她正因為省事鬆了口氣,卻發現褚栩的表情垮了下來,看起來非常不高興。

  沒搞懂褚栩的情緒變化為什麼這麼快,岑鳶鳶憋了好幾天,還是沒忍住提問了:「殿下,您怎麼了?」

  褚栩聞言抬眸看她一眼,接著又是冷哼。

  「你倒是消息來得快,比我知道的還早。」

  「這還不是聽見了您給的消息,生怕您聽不見具體著急嗎?」岑鳶鳶已經很熟悉哄他這件事了,此時語氣放的很輕:「殿下不是最喜歡聽八卦了嗎?」

  聞言,褚栩的垂下眼眸,像是妥協了。

  「你叫什麼來著?」

  「……」岑鳶鳶滿臉黑線,但在他看過來時還是勉強恢復了笑臉:「奴婢小名鳶鳶。」

  什麼意思?她也來了有大半個月,怎麼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這真的合理嗎!

  第29章

  褚栩眉眼微垂:「鳶鳶?所謂何意?」

  「父親希望奴婢像紙鳶一樣自由隨行,但始終有一根線拽著,讓奴婢能夠安穩落地。」

  說起自己的名字解釋,岑鳶鳶的語氣徹底柔軟下來,幾乎瞬間就回想起父母平日照顧她的模樣。

  離開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們會有多擔心。

  褚栩聽了她的話以後沉默良久,最後只是嗯了一聲。

  岑鳶鳶知道他應該沒什麼想說的了,便試探著開口:「本來想將今日冷宮中發生的事情和殿下說的,但既然殿下已經知道了,那奴婢還是換一個睡前故事?」

  她這麼說,卻看見褚栩擺了擺手。

  「你且去休息吧,今夜不用喊人來守夜,我要自己好好休息。」

  他能這麼說,岑鳶鳶高興還來不及,但是為了保持表面功夫,還是問:「您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守夜嗎?可以在院子外頭留人。」

  「不用,你下去吧。」

  褚栩的表情平淡,說完這話以後便躺在了床上,將被子一卷。

  鬆了口氣,岑鳶鳶說了聲好。

  正準備出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其他人,可才剛剛起身,她便瞬間感覺到一股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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