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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我弱我有理的發言明顯讓褚栩非常無語,但他什麼也沒說,直接轉身回房了。

  表明的意思不能更明顯,岑鳶鳶頓時心裡美滋滋,跟在他身後進了門。

  岑鳶鳶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從來不虧待自己,這會兒認認真真給自己上好了藥,又纏上紗布。

  一切做完以後,她又動了點兒小心思,看著柜子裡頭琳琅滿目的藥品,輕咳一聲轉頭。

  「殿下,那個……傷口每天都要換藥,奴婢能不能帶走這瓶快要用完的,等傷好了再送回來。」

  床上的褚栩明顯對她拙劣的試探無語了,依舊是沒回復,只是發出了很大的翻身蓋被子聲音。

  「謝殿下!」

  岑鳶鳶美滋滋將藥瓶塞進袖子裡,又扯了一圈柔軟的紗布纏好,這才行了禮去守門。

  褚栩休息的時候不喜歡外面人太多,所以岑鳶鳶每天講完故事就在床腳邊上休息,但是今天她身上沾了血不太方便守夜,索性就去外面側屋待著了。

  不過這裡好就好在沒有人打擾,她從前熬夜慣了,這個點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屬於夜生活都還沒開始,於是她便點了油燈開始繼續寫這些天吃到的瓜。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離開時,床上的人其實掀開床幔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褚栩的眼神中聚著許多複雜情緒,在看見她扯了一大堆紗布離開時唇角更是沒忍住抽了抽。

  但是門關上的瞬間屋內陷入了安靜,他卻總覺得周圍少了點什麼。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樣,今晚過去以後,褚栩對於她的印象又加深了一些。

  畢竟在後宮中,誰會像她一樣隨意在男人面前袒露身體。

  打心底覺得這種舉動奇怪,可他卻又不得不承認,岑鳶鳶絲毫不在意地撩起衣袖擦藥時神態很自然。

  睡意難得很快侵襲了大腦,八殿下沉沉睡過去,可在夢境中也不得安寧。

  夢中好像有隻嘰嘰喳喳的話癆鳥,一直在他耳邊打轉,嘴裡還一直說著些什麼話。

  湊近一聽。

  「殿下殿下殿下——」

  翻身用被子裹住腦袋,褚栩不由得皺眉。

  真煩。

  次日一早,岑鳶鳶便將昨夜問到的回答告知了翠兒。

  當然,是經過了她加工的較為委婉的版本。

  但翠兒聽見的時候還是一副如雷轟頂的呆愣表情,仿佛不敢相信。

  「殿、殿下他真這麼說?」

  岑鳶鳶無奈的嘆了口氣,也有些可憐她。

  本來還有飛黃騰達的機會,但是沒想到就這麼破滅了,要換做是她,她也要崩潰的。

  「殿下的確就是這麼說的,他說自己目前沒有這種想法,所以……」

  她說完以後,翠兒便泣不成聲,捂著臉開始嗚嗚哭了起來。

  等做完這件事以後她轉身回書院,心底卻有些感慨。

  褚栩如果真的能重新翠兒的話,未來她或許還能混個侍妾當一當,雖然說沒什麼太高的地位,但也不用干粗活了。

  聽說宮女到了一定的年紀是可以出宮的,但她之前聽翠兒說過不想出宮,打算一直留在宮中。

  那如果沒辦法成為褚栩的侍妾,的確夠讓她難過的。

  畢竟誰不想當主子呢。

  內心百感交集,但還沒等她接近書院,便聽見了一身腳步聲由遠及近。

  是熟悉的小碎步。

  背後猛地發涼,那一瞬間的她就像是被上司抓到上班打遊戲的苦逼員工,瞬間挺直了脊背。

  「喲,這不是八殿下身邊的小宮女麼?」

  尖利的嗓聲竄入耳中,岑鳶鳶避無可避,只得停下腳步轉頭賠笑。

  「李公公。」

  李濤上下掃了她一圈,哼笑一下:「過得還算滋潤啊。」

  他後面跟著的太監跟他們有點距離,像是被刻意囑咐過,沒朝著他們的方向看過來。

  岑鳶鳶有些尷尬,壓低聲音道:「我過得哪算滋潤啊,那八殿下脾氣陰晴不定的,我都快被他給折磨死了!」

  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為的是在李濤面前賣慘,好讓他少給自己加點業績。

  但李濤聽後卻是笑了兩下,一副不信的樣子:「你最近業績不少吧,八殿下周圍的八卦可不少。」

  岑鳶鳶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點東西:「您從哪聽見的。」

  下一秒,李濤便抬起手指指了指側上方,儼然一副宮廷老太監的嫻熟,「那還有誰,皇上唄。」

  聽到這,岑鳶鳶心底咯噔一下,猜出了他這次來書院的意圖。

  該不會是昨晚上的暗衛去告密了,然後皇上來喊褚栩過去吧。

  她什麼都沒說,可李濤卻洞察了她的想法,抬手輕拍一下她的肩。

  「就是你想的那樣。」

  第20章

  沒給岑鳶鳶通風報信的機會,李濤帶著人徑直去了院子裡請褚栩。

  在門口站了沒多久,便看見褚栩一邊理著外袍一邊出來,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帶著冷肅。

  也就是這時候,岑鳶鳶才終於有了一種『他原來是皇子』的真實感覺。

  褚栩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留,岑鳶鳶也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回來。

  想了想索性趁著這時候去找一趟凌可馨,跟她對一對自己這幾天寫的稿件。

  原本還擔憂凌可馨沒時間見自己,可去了以後才發現她早早就在尚衣局等著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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