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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好像是刀傷。」

  褚栩聞言大步走來,看見那腰腹側面深刻的劃傷後皺緊了眉頭。

  那明顯是衝著要他命去的,現在外面的血跡被擦拭乾淨,中間深深的傷痕兩邊翻開皮肉,還汩汩往外滲著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岑鳶鳶找到止血粉,但在使用之前又頓住,轉頭看向褚栩,請示道:「殿下,可以給他用嗎?」

  她絲毫沒察覺到自己的眼底已經浮上了幾分同情與憐憫,而且那藥瓶明明都湊到人家傷口上準備撒了,才想起來隨口問一句。

  褚栩臉一黑:「隨你。」

  「哦。」

  岑鳶鳶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將止血粉灑在了傷口上。

  「給你上點藥包紮好,有點痛記得忍著啊。」

  她小聲嘟囔完,便安心開始處理傷口。

  男人也很配合,全程沒有動作一下,只是因為疼痛身體繃緊,偶爾發出一身悶哼。

  他也太能忍了,鐵血漢子啊。

  岑鳶鳶在心底感嘆,隱約間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束死亡視線正盯著她。

  察覺到殿下似乎不太高興,所以她在包紮好了傷口以後便立馬離開了,退到一邊等待著褚栩親自審問。

  而很快,褚栩立在了暗衛的面前,臉色凝重地盯著他。

  「你受傷了?是宮外出什麼事了?」

  這一次暗衛難得有了點反應,雖然只是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但是卻讓岑鳶鳶覺得有些感動。

  終於動了,雖然還是沒有說話,但是好歹是給反應了。

  難道是因為他們給他包紮了傷口,所以被感動到了嗎?

  果然人心都是肉長的。

  岑鳶鳶有些感慨,可正想著要開口時,卻看見那暗衛又開始掙扎了起來。

  他的手被綁在了身後,和寬大的椅背捆在一起,此時掙紮起來時連沉重的椅子也挪動了幾分,綁在身後的手因為拉扯而充血,顯得格外猙獰。

  「喂!你的傷口要崩開了!」

  岑鳶鳶臉色一變,想要上前按住他。

  但是邊上的褚栩卻搶先了一步,強硬地將他按回了椅子上。

  「你要是再掙扎,我可就放你在這自生自滅了,反正等你的傷口崩開流血身亡,往後頭的偏殿一丟也沒人能察覺。」

  褚栩說這些威脅的話時語氣十分冰冷,帶著幾分專屬於上位威嚴者的漠然。

  饒是還算熟悉他性格的岑鳶鳶聽到這裡都沒忍住愣了一下,抬起頭去打量他的表情。

  褚栩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餘光朝著她的方向掃了過來,最後只是冰冷地說了句:「再處理一遍。」

  「是。」

  鬆了口氣,岑鳶鳶知道他現在是正在和暗衛樹威風,便沒有和他較勁,故意戰戰兢兢地取了新的紗布過來,給那已經不再掙扎的安慰重新包紮。

  一切處理完後,暗衛也終於不再動作了。

  他表情冷酷地盯著褚栩,眼底帶著明顯的怒意,但是並不摻和半分恨意。

  是因為褚栩的身份嗎?

  要是換做正常人,明明實力出眾卻被人這樣隨意的對待,肯定會感覺到非常不平衡。

  但這暗衛本就效命與皇家,自然不會對身為皇子的褚栩有什麼意見。

  倒也不是不會,只是單純的不敢。

  畢竟他不能確定,未來坐上那個位置的人會不會是褚栩。

  「不打算說話了?」

  褚栩明顯沒了耐心,盯著那暗衛看了片刻,接著冷笑一聲轉頭。

  「把他處理了。」

  岑鳶鳶一下子瞪大眼睛,開始憂愁起來。

  處理?那她得把人往哪裡送啊。

  院子後頭倒是有個供人觀賞的竹林,但靠近御花園也並不保險。

  如果這暗衛真的被帶出去了也不說的話,不過多久就會被巡邏的人發現。

  但想了想,褚栩的意思應該也不是真讓她將人給帶出去,而是裝裝樣子,好讓那暗衛著急說出點什麼來。

  想到這裡,岑鳶鳶立馬露出了猶豫的表情。

  「可是殿下……後院的竹林已經埋滿人了,若是再埋下一個去,恐怕就要露餡了。」

  褚栩聽見這誇張的謊話,眼皮忽然彈動兩下,沉默良久道:「那就找個別的地方埋。」

  「好嘞。」

  岑鳶鳶點點頭,很快走到了暗衛的身邊,將那連接他手腕腰帶和椅背的繩子給解開。

  「走吧,去外頭找個安靜的地方給你安葬。」

  她說著又想到什麼似的看向褚栩,「殿下,您不是暗中培養了好幾個侍衛嗎?能讓他們來幫忙挖土不。」

  「……」

  褚栩的臉色已經有點詭異了,但還是妥協地朝著她揮了揮手。

  「去吧。」

  「是。」

  岑鳶鳶拉著人往外走,可還沒走出去兩步就感覺到被自己拽著的腰帶猛然一緊後便鬆開了。

  不好!

  「殿下小心!」

  她轉頭大喊一聲,本以為那暗衛要對褚栩下手,可沒想到下一秒就被那人鎖住了喉嚨。

  「別動!」

  冰冷嘶啞的聲音自耳後響起,岑鳶鳶的身體驟然一僵,沒敢再動作。

  她被那人的手臂牢牢鎖住了脖頸,幾乎有些喘不上氣來,只能努力維持著冷靜。

  能夠清楚看見,站在對面的褚栩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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