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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以後要多多關注禧妃才行。

  這麼想著時,她再抬眸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八皇子的居所前。

  這個點應該還很早,褚栩還沒起床,但是已經要被喊起來晨讀了。

  原先這活應該是其他宮女來乾的,但岑鳶鳶這幾天晚上一直和他說現代八卦,所以早起這件事索性也一併交給了她。

  小心翼翼推開門,她湊到了床榻邊上,輕輕戳了一下被窩裡的人。

  「殿下,該起床啦。」

  褚栩發出一聲不太高興的囈語,一翻身背對著她。

  這副樣子倒是有點孩子氣,岑鳶鳶一下子來了興趣,聲音稍大了一些:「殿下,該晨起讀書啦,其他殿下都已經去南書院了。」

  此話一出,床上的人身體一僵,立馬翻身坐了起來。

  「你確定?」

  岑鳶鳶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此時看見他還迷迷糊糊擦眼睛的模樣,心底閃過了幾分好玩。

  「快起來吧,方才我在來的時候已經看見有人去書院了。」

  這一點她倒是沒騙人。

  褚栩有些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翻身下床。

  經過了幾天的訓導,岑鳶鳶已經對幫他穿衣服這件事情很是熟練了,要知道在之前她連哪件穿在外面都不清楚。

  等到將精美的衣服給換上,褚栩又便回了初見時那個俊美的小公子。

  但他對於發冠似乎很不習慣,總是忍不住抬手去摸。

  「黑影之事查的怎麼樣了?」

  用早膳時忽然聽見他開口,立在邊上的岑鳶鳶瞬間就緊張了起來,輕咳一聲道:「還沒消息,那黑影這些晚上都未曾出現過。」

  褚栩執著湯勺的手一頓,繼而斜她一眼:「那黑影從前出沒的時辰,你可打聽到了?」

  沒想到他這次會這麼認真詢問,岑鳶鳶瞬間就感覺緊張了起來,搖搖頭:「未曾。」

  「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的吩咐放心上吧!」

  砰的一聲,褚栩將玉瓷小碗放在了桌上,那雙狹長鳳眼中夾雜著冷漠與不悅。

  這副模樣,倒是真和傳聞中的殘暴皇子對上了。

  敢情他之前那些好說話都是裝的!

  岑鳶鳶一緊張,索性低下了頭,解釋道:「並非如此,只是奴婢不知該從何查起,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才一直在準備中。」

  「那你說說,自己都準備了些什麼?」褚栩不吃她這一套。

  岑鳶鳶深吸一口氣,道:「奴婢這些天都在努力適應殿下的喜好,還未來得及著手調查。」

  這些話說完,褚栩的呼吸都變得緩慢了下來,很明顯是生氣了。

  察覺到氣氛尷尬,岑鳶鳶也有些心虛,只得小聲道:「但奴婢已經想好了,趁著今日中午再去一趟冷宮,先從那裡問到具體的時辰,再去養心殿周圍查問。」

  褚栩冷哼一聲:「我再給你三日時間,若是查不出來……便按那晚我說的辦。」

  那晚?

  岑鳶鳶努力回憶一下,腦海中猛地響起他所說的那句誅九族。

  雖然她在這裡並沒有九族,可聽著這句話卻還是感覺背後發涼。

  「奴婢知錯了,今日中午便動身去查,還望殿下別生氣。」

  她憋屈地說了這麼一句,但褚栩卻沒理會她了。

  今早沒聽見故事進展似乎很不爽,早膳沒怎麼吃就去書院了。

  他去書院要待一上午,專門的夫子負責教導皇子們,因為一切都在皇上的指示下,所以也很嚴苛。

  一般情況下人是不能進書院的,否則會打擾到他們學習。

  這段時間岑鳶鳶也比較自由,索性便抱著自己昨天晚上寫的稿件去找了凌可馨。

  凌可馨一大早還不算忙,和她說了一些近日的情況,幫她修改了新八卦文章的措辭。

  「你近日發布的文章倒都還算有趣,有進步了。」

  聽見她的誇讚,岑鳶鳶眼睛微亮,心裡美滋滋的:「是吧,我也覺得,跟著凌姐學了不少。」

  凌可馨早習慣了她撒嬌嘴甜,此時也只是笑而不語。

  「在八皇子那怎麼樣?可還方便?」

  一說起這個岑鳶鳶就有的吐槽,無奈道:「他每天晚上都要聽八卦,我只能和他說現代的那些故事,他到現在還以為我家鄉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他倒是有趣,同其他的皇子不太一樣。」凌可馨說著仿佛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道:「同他的生母性格也不太相似。」

  這一點岑鳶鳶倒是有所耳聞:「德妃娘娘是後宮中出了名的賢良淑德,而且性格溫潤很少與人臉紅,但是褚栩……」

  「慎言。」

  凌可馨聲音極低:「作為宮女隨便喊主子的名字,若是被聽見了可是要砍頭的。」

  被她這麼一提醒,岑鳶鳶也反應了過來點點頭,半晌才道:「不過他這性格是怎麼養成的?有時候感覺他跟個現代人一樣,可有的時候又讓人捉摸不透。」

  「聽說在皇上早年帶德妃娘娘出宮微服私訪時,八皇子在宮外走丟過,找尋了足足半月才將人找到。」凌可馨說著頓了頓,「碰巧就是在說書的地方,八皇子足足在那攤子前逗留了十幾天,旁人都以為他是個小乞丐。」

  岑鳶鳶是第一次聽說:「走丟了,他那時候多大啊?」

  「不太確定,約莫是八九歲左右吧。」凌可馨說,「這世界雖然不知是什麼朝代,但按照我看來並不算太過迂腐,宮外的樂子更多,或許是在那時候發生的改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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