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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眠怔了下,反應過來對方指什麼,耳根倏得熱起來:「嗯、好多了。」

  昨晚,某個姿勢被折騰太久,他好像哭著喊疼來著……

  其實倒也不是疼,只是那個姿勢,某些時候勁兒太猛太狠,過快的速度讓景眠想跑,但肩膀被從下穿過的寬大的手按住,根本不讓躲,狂風驟雨般。

  慢點或輕點這種話,基本都不起效果,反而愈演愈烈,催化劑似的,所以景眠受不了的時候,就只好說疼。

  這時候先生會停下來。

  然後問他哪裡疼。

  景眠:「……」

  景眠小聲說腰疼。

  第一是其他地方實在難以啟齒,第二也是實話,因為藥勁兒大,根本不疼,只有爽。

  所以第一輪結束的時候,任先生把他抱起來,自己坐在對方腿上,被揉了半天的腰。

  揉著揉著,就又有點不對勁了。

  所以陷入了惡性循環,最後一輪結束時,景眠腿根抖著,還真有點直不起腰了。

  任先生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說:「明天不行。」

  景眠抬頭:「嗯?」

  任星晚說:「明天要去W市出差,很忙。」

  出差?

  這麼突然?

  還是那個W市?

  景眠腦海里倏然浮現了一張地圖,臨城在綠洲的一個角,而W市在遙遠的另一角,兩個點隔空相望。

  ……好遠。

  而且,這是被明晃晃地拒絕了啊。

  景眠點了點頭,有些失望:「好…」

  而且,自己才第一次短短的出了個差,僅隔一天,就輪到了任先生。

  景眠問:「幾點的飛機?」

  任先生:「九點。」

  早上要早起,時間不多,他們好像能一起吃頓早飯,但也僅限一個早飯。

  景眠:「要去多久?」

  任先生:「一周。」

  景眠心想,好久。

  景眠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小聲道:「先生注意安全。」

  「不要太累。」

  景眠邊想邊說:「晚上早點睡。」

  任先生似乎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沉吟了下,道:「要打電話。」

  景眠沒聽清:「嗯?」

  任先生很耐心地重複:「之前約定好的,一方出差,每天八點打電話,記得嗎?」

  景眠怔的點頭:「記得。」

  任先生說:「還算數嗎?」

  景眠笑了:「算數的。」

  任先生一本正經補充:「早上和晚上,兩次。」

  景眠壓了壓嘴角,不自覺抬起兩根手指,碰了碰平軟的枕巾,乖乖說:「記住了,兩次。」

  這時候,景眠好像在任先生的唇角窺到了一點笑意。不太明顯。

  不知道先生今天為何心情不好的景眠,儘管沒問到緣由,但心卻跟著晴朗起來。

  景眠被先生揉了揉頭髮。

  沒有揉亂,只是蹭過他的發梢和額角。

  景眠眯了眯那側的眼睛,沒有躲,還是乖乖的,任由先生摸。

  指腹不知不覺就滑到了景眠的眼尾,摩挲著,蹭了蹭濕潤腫澀的皮膚。

  任先生道:「好容易哭。」

  「這裡快腫了。」

  景眠眉梢一怔。

  臉幾乎是立刻燒起來。

  他平時沒在先生面前哭過,那任先生指的,就是昨晚履行義務的時候。

  在親昵舉動上,景眠極少主動。

  兩人之前一觸即燃的時候,大多數都是氣氛到了曖昧點,無法自抑地發生,任先生雖然話不多,但每次都是發起者、主導者,把景眠撩撥得手腳發軟,只能被動承受。

  但昨天,是少有的景眠主動的第一次。

  從那之後,倆人之間的氛圍好像和以前變了一點。

  如果以前算是相敬如賓,

  現在,則是有些難以形容的、微妙的曖昧。

  被熱度燒的昏昏沉沉,景眠抿了下唇,挽尊道:「沒有容易哭。」

  他小聲道:「先生如果不舔不咬,就不會腫。」

  ……

  他們現在的對話,如果在外人聽來……好像在調情。

  但景眠深知,調情這種事,放在任先生身上是不可能的。

  「原來是我的錯。」

  任先生俯下身,想了想,像是笑了,輕聲道:「先生下次注意。」

  任先生不經常笑,所以景眠浮上一種異樣感。

  任先生現在,真的看起來好溫柔。

  和他們第一次見面以及同居時,似乎變了很多。

  而且……下次?

  他們還會有第三次義務?

  下次就不再有理由,更沒有什麼特殊的節日或紀念日,總不能是任先生被下藥了。

  如果選在結婚周年的時候做,還有很久很久呢。

  景眠想起了什麼,忽然道:「先生可以用我的行李箱。」

  「換洗的衣服已經拿出去了,裡面日用品都是新的,還有一次性口罩,帽子,充電器。」

  因為自己剛回來不久,行李都是現成的,省去了打包的時間。

  任先生看著景眠亮著光的眼睛,道:「好。」

  男人停了下,又說:「謝謝。」

  景眠:「不客氣。」

  接著,景眠看著先生收拾行李。

  任先生的手很漂亮,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只是,景眠在任先生手往下,即將碰到行李箱最底層的格子時,倏然視線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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