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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搓到第二下,她疼的想叫媽。

  前面那男的是有病嗎?本來耳朵就快凍掉了,這麼猛的一搓,感覺是冰渣子互磨。

  薄矜初疼的小臉揪作一團,怕被周圍同學發現,特地把頭扭向窗外,咬牙罵了句前面的人。

  痛勁兒緩過來,睜眼的瞬間看見遠處的空地上站著一個少年,笑著在看她。

  梁遠朝確實被她的舉動逗笑了,這種笑再一次被薄矜初解讀成嘲笑,像上回在醫務室門口那樣。

  她瞪了他一眼,收回視線。試卷剛好傳到她,她取下面上一張,剩下的繼續往後傳。

  第四個選擇題有點難,是語病題,薄矜初想著想著思緒飄走了。

  要不是她太冷了,怎麼會做這麼傻逼的事情,還偏偏被梁遠朝看見了!

  孽緣!

  孽緣!

  前面的人也是豬!她還以為他的耳朵紅是因為熱,親身實踐後才知道是因為痛!

  考場裡只有筆尖和試卷摩擦出來的的沙沙聲,突然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是凳腳擦過地面的聲音,在空寂的考場裡尤為突出。

  不少同學聽著聲源看過來。

  前面凳子被踹的男生茫然回頭,問薄矜初:「同學,怎麼了?」

  她一本正經道:「別抖了。」

  聽到她的回答,方才看過來的同學低頭繼續寫試卷,老師也沒說什麼。

  前面的男生委屈又尷尬,小聲嘟囔道:「我沒抖啊...」他明明老老實實的端坐著。

  薄矜初的臉上看不出半點心虛。

  她長得妖艷,透露著一股生人勿進的疏離感。她隨便一挑眉,就把男生逼退回去,讓他辯解的話往肚子裡咽。

  這次月考文綜排在理綜下一場,理科班莫名多出半天假期,為此被文科班狠狠嫉妒,文科班女生多,嫉妒的聲音更大。三五成群的女生走在路上,看到理科班的人就嘰嘰喳喳,開始各種沒源頭的暗諷,還故意要讓對方聽見,理科班的人倒是無所謂,反正不管她們怎麼說,對他們提前放假的事實沒有任何影響。

  *

  晚飯時間,后街菜香四溢,南城的冬日多是陰雨天氣。

  傍晚的時候難得跑出來一縷陽光,她坐在院子裡澆花。除了鄰里街坊的吆喝聲,就是清脆的水流聲。

  天冷,薄遠工地收工早,他拎著兩大袋工具,推開院門,「小初。」

  「爸。」

  「你在澆什麼?」薄遠把工具隨手放在院子裡,走過去看。

  「山茶花。」

  薄遠湊近看,半晌,他道:「我看別人的山茶花都是紅的,那種帶一點點粉的,玫紅還是什麼紅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紅的,還挺大一棵。我們這個怎麼那么小一株?還是白的。」

  「可能品種不一樣。」

  「你今天買回來的嗎?」薄遠一邊走進屋,一邊問。

  「不是啊,它早就在了,只不過最近才開花。」

  薄遠對花卉動物之類的一律沒有興趣,薄矜初若是要弄便也隨她。

  這盆蕉萼白寶珠是顧綿給她的。

  顧綿走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是五月底辦完退學手續的,她走的第二天去了趟薄矜初家,放了一盆山茶花在她家門口,花盆裡塞了張紙條。

  上面寫:小初,替我照顧一下,再見。

  她和顧綿有七個月沒見面了。

  顧綿退學這事很突然,沒和同學道別就走了。

  顧綿在班上很受歡迎,長得乖乖的,性格溫柔又討喜,高一開學不久,收到了好幾個男生的表白。

  薄矜初回憶起和顧綿的第一次見面。

  06年的九月比07年的九月涼爽,報導那天薄矜初去的早,她選了最後一排的位置坐下,進來的很多家長和同學都會朝她看兩眼,私語這個女孩子長得真好。可就是沒人敢和她搭話,也沒人坐到她旁邊。

  直到顧綿進來,她交完材料在班裡掃視一圈,笑著走到薄矜初旁邊,「我能坐這兒嗎?」

  薄矜初點頭。

  她記得那天顧綿說:「你想和你成為好朋友,可以嗎?你看我穿白裙子,你穿紅裙子,白色和紅色就應該是好朋友。」

  薄矜初不懂顧綿這是什麼理論,但還是說了可以。

  後來她才明白,她們就像山茶花。薄矜初是十八學士,顧綿是白寶珠。一個艷麗有毒,一個純潔動人。

  顧綿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認識顧綿之前,薄矜初是個脾氣很糟,沒有耐心,且討厭和別人交流的人。長久如此,她的眼神中寫著生疏,讓人望而卻步。

  認識顧綿後,她學會了開玩笑,學會了忍耐。顧綿於她而言是一把鑰匙,打開她心底的囚牢,釋放出少女的本真。

  顧綿在班上是團寵一般的存在,大家都喊她仙女班長。她長得好看,性格又好,不出一個月整個年級都知道了仙女班長的存在。

  她會笑著和陌生的同學打招呼,會給學習差的男同學講題,班上沒有人願意乾的活她都會主動包攬。明明是一個尊貴的小公主,卻頗識人間煙火。

  可是忽然有一天,仙女班長不和他們打招呼了,仙女班長開始皺眉了,仙女班長不愛說話了。

  同學開始意識到仙女班長有問題了。

  那是07年2月。

  因為被顧綿吸引的不止身邊這些少年,還有一個人間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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