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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懼一點一點漫上,薄衿初想再往裡躲躲,生怕王仁成發現後衝進來。

  她轉身,院子裡沒人,三間平房的門都鎖著。

  薄衿初從來沒有那麼緊張過,兩耳嗡嗡作響,一邊夾雜著顧綿的聲音,另一邊是那個油膩中年男的提醒。

  王仁成沒有半點不好意思,顛了顛手上的粉色小物,經過帘子,走向傅欽。

  薄衿初察覺他靠近,小腿一軟,扭頭就往最近的一間屋子跑,過程中還不小心絆倒了一個鐵盆,哐當一聲。

  傅欽和王仁成同時轉向帘子。

  「小伙子,這大白天的家裡還有人?家長沒出去工作?」

  傅欽禮貌笑笑,「可能是貓和狗打起來了。」

  王仁成的視線還停留在帘子那,「是嗎?挺有意思的。」

  男人的神態和普通顧客不一樣,他明顯是帶著其他目的來的。

  傅欽不知道他和剛才那個女生之間是什麼關係,總之他對眼前這個胡茬邋遢的中年大叔,沒什麼好感。

  「一共二十塊五毛,」傅欽拿了一個黑色的塑膠袋,和煙一併遞給他。

  男人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小賣部的帘子。

  彼時,周恆的屋內。

  少年全身赤膊,只穿了一條平角內褲,自己給自己上藥。

  梁遠朝靠在門邊,手裡的煙剛點著,門突然被人推開。

  周恆動作一滯,和梁遠朝對上眼,兩人不明所以。

  薄衿初推門進來的時候,心焦急的很,壓根沒朝里看,連忙反過身就著門縫探出去,確定沒有王仁成的身影,她才放心的轉過身。

  頃刻間,一隻大掌蒙住了她的雙眼,身後的冰涼的木門,變成了男人的胸膛,梁遠朝捂的緊,薄衿初瞬間跌入一片黑暗中,剛恢復的一點安全感猝然消逝。

  梁遠朝左手夾著煙,煙圈氤氳。

  她沒想到手下的人反應會那麼大,劇烈的掙扎著,雙手死死的抓著他的右手,想把它扯下來。

  周恆還在找褲子穿,梁遠朝沒鬆手。

  薄衿初的力氣遠比不過梁遠朝,她狠狠的踩上少年的腳尖,可惜那人沒有一點逃脫的意思,反而把她圈的更緊,薄衿初被死死的壓在男人的懷裡,心裡犯嘔,「猥瑣男!!放開我!」

  「禽獸!」

  「變態!」

  她害怕,但還是要保持冷靜,哪怕是死,也要從王仁成的手裡逃出去。

  「去死吧!」

  她一手握拳朝著少年左手的方向砸去,梁遠朝登時抬起左手,薄衿初沒得逞,繼續反抗。她的雙手胡亂拍打,逮著少年的左手大臂,就開始掐,抓,怎麼痛怎麼使勁,一隻手不行就兩隻。

  梁遠朝的左手被薄衿初拽到她的頭頂上方,手裡的煙來不及丟了,小半截菸灰正好掉在薄衿初的手背上,她吃痛的叫了一聲。

  梁遠朝鬆手,把煙丟到地上,周恆正好穿上褲子。

  薄衿初二話不說撿起掉落在地上,還沒熄滅的菸頭,朝身後的少年摁去。

  梁遠朝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來不及閃躲。

  猩紅的菸頭點在少年的手腕處,薄衿初看清人臉,凝滯數秒,還好梁遠朝的手撤得快,不然得被燙的皮開肉綻。

  少年沒吭聲,黑著臉。

  薄衿初到嘴的話噎住,跟著沉默。

  她竟然把梁遠朝誤當成王仁成,她一定是被那個猥/瑣男嚇傻了,那人明明剛才還在外面,怎麼可能瞬移到周恆的房裡來。

  漸漸的,空氣中取代煙味的是梁遠朝身上特有的洗衣液的清香,那天搶西瓜的時候薄衿初就聞到了。

  周恆皺眉,比梁遠朝還不悅,「薄矜初?你來幹嘛。」

  餘悸消散,薄衿初撒謊道:「看看你。」

  「......」

  「誰讓你今天沒在外面等我。」

  周恆看了眼梁遠朝,「我什麼時候等過你。」

  「外面那個帥哥是誰。」

  周恆:「我兄弟,有事嗎?」

  「嘖,還不興許我問問。」

  她看到床邊的凳子上,放著大大小小的藥瓶,多半都是跌打損傷,還有消毒的。

  「你跟人打架了?」

  周恆沒說話。

  薄衿初走過去,湊近他問:「你真跟人打架了?」

  周恆不確定她剛才轉頭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自己赤膊的樣子,眼下又被她盯著看,立馬臉紅,「和你有關係嗎?」

  「我還以為你...」

  職高的男生,各個是打手。這句話薄衿初以前是絕對不信的,因為她認識的周恆,就是職高的小乖狗。

  著實沒想到,這是一隻披著狗毛的狼。

  「你剛逃命似的竄進來,有人追殺你?」

  「...呃...沒有。」

  「薄衿初,你要是告訴我你在跟人玩捉迷藏,我一定...」

  「一定幹嘛?一定揍死我?」這白淨的臉蛋,一撩就臉紅的性子,連話都不敢和女生多說,「周恆你敢打女人嗎?」薄衿初嘲笑他。

  「他不敢,我敢。」

  身後冷不防冒出一句話,像剛從冰窖里掏出來的一樣,薄衿初後脊發涼。

  梁遠朝走近她,眸光藏刀,「我梁遠朝這個人睚眥必報。」

  多年後的失眠夜,薄衿初還是忘不了他那雙嗜血般烈性的眸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吸乾她的血,但依然讓她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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