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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同白頭。

  少年時他同他的阿榕已經淋過同一場雪,所以這輩子他註定離不開她,兩人也一定會長長久久。

  旁人眼皮底下,他們偷偷相愛,卻又光明正大。

  高堂明火。

  他們已經成婚。

  也已經接受過世人所有的美好祝福。

  這是他們新的開始。

  第89章 成婚

  禮成過後便是宴席開始。

  鑑於太子殿下在,無人敢鬧鶴怡公主和傅寧榕的洞房。場面還算溫馨,雖不像方才那樣熱鬧,但也其樂融融,直至傍晚黃昏,賓客才逐漸散去。

  紅燭搖曳。

  燈影綽綽。

  室內婢女都被遣至外頭。

  婚房內,傅寧榕用玉如意輕輕挑開謝鶴怡的蓋頭後便恭恭敬敬地撤到一旁,對她道:「鶴怡公主,是思之對不住您,為了掩藏我的身份,也為了幫您免於和親,才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實在抱歉。」

  瞧她言語中多有歉意,謝鶴怡也不再好多說什麼,隨意擺了幾下手就當做是默許:「行了行了,這件事又不是你的錯,同你成親也是本公主的意思。再者,那回酒樓綁了你也有我的不對,咳——本公主同你賠個不是。」

  糾結許久,即使再難為情,鶴怡還是開口。

  「謝公主體諒。」傅寧榕道,「另外酒樓那回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就已經翻了篇,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嗯。」不知是有些彆扭還是別的什麼,謝鶴怡把玩著鳳冠上的墜珠,淡淡應了一聲。

  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

  累了一天需要休息。

  將榻上的棗仁花生抖落,傅寧榕禮貌又疏離:「您睡榻上吧,我睡下面,今晚先將就一夜。」

  鶴怡看了她兩眼,看她身子單薄,褪去婚服的樣子略顯清瘦。

  若真同她話中所說這樣,那她實在無法心安理得。

  「要不你同我一起——」話到嘴邊還沒剛說出口,「咯吱」一聲,門就被推開。

  滿室的紅燭在這一刻被吹得一晃。

  謝渝著了一件赤色的衣衫,墨發高高束起,比屋子裡的這對新人更像新人。

  大紅錦被,鴛鴦枕巾,還有擺在桌台上未曾開封的合卺酒……

  看著滿屋子謝渝親自裝點的喜慶配飾,他忍不住「嘖」了一聲,眼神里閃過諸多不耐:「鶴怡,院子裡打點好了,你出去吧。」

  謝鶴怡鳳冠還沒摘,當即炸了毛:「我出去?!」

  話是對謝鶴怡說的,可謝渝眼睛卻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立在一旁的傅寧榕,眉梢浸滿笑意,一昧的理所當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過錯。

  「你自小身體羸弱。」

  「我是你兄長,有些事自然可以代你受過。」

  搶了她婚儀不夠,現在連洞房也要搶?

  氣都不打一處來,但她又能有什麼辦法?謝渝是她兄長,傅寧榕是她嫂子,她又不可能真的同她嫂子洞房,只能被迫妥協離開臥房。

  室內只余傅寧榕和謝渝兩人。

  「兄長。」傅寧榕這般叫他。

  婚宴上在正廳敬酒的時候,她隨著謝鶴怡這樣喊謝渝,現下婚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她一下腦子又犯了軸,同方才一樣叫他。

  正在擺弄合卺酒的謝渝聽了立即轉過身來。

  滿室的紅光映在他身上,傅寧榕這才看清楚他穿的竟是一身喜服——尚衣局來給鶴怡送婚服的時候,他命人將原本給他準備的婚服也取過來了,就是此時、現在,身上正穿著的這身。

  婚服繡得精緻。

  大紅喜服襯得他唇紅齒白,遞過一杯酒,他挑著眉看過去,聲音也像在酒里泡著似的,染上幾分氤氳:「叫什麼兄長,我算你哪門子的兄長?」

  「過來。」他招手喚她,「我們將這合卺酒喝了。」

  兩人交杯。

  烈酒入辛辣,還未入口傅寧榕就被嗆了一下,咳得淚眼朦朧,眸中泛起水花。

  謝渝放下酒杯,手在她後背輕輕拍著,眼神在她面上游移,曖昧眼神拉成絲線,恨不得黏在傅寧榕身上。

  「嗆到了嗎?」

  「那就先不喝了。」

  謝渝把自己的那杯酒飲完,又替傅寧榕飲下,將她往榻上帶。

  故意磨著她的耳垂,一路吻著親著跌倒在床上,謝渝整個人陷進柔軟的喜被中,笑得胸腔都在震動。

  沾了酒氣,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耳側。

  話里黏黏的,每一個音節都好像擠入心間。

  明明沒有飲酒,傅寧榕卻也仿佛帶了點微醺感覺,天旋地轉,連同頭腦也暈暈的,謝渝說什麼,她便聽什麼。

  她跨坐至謝渝腰間。

  這下終於輪到她居高臨下看著他。

  這位太子殿下任憑同樣一身喜服的傅寧榕對她所作所為。

  唇瓣被貝齒咬得發白,傅寧榕看著謝渝蔓延至眉眼的深邃笑意,轉過臉去輕輕咽了下唾液,連解他衣扣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太慢了阿榕。」她的手已經抖得很厲害了,偏生謝渝還矯揉造作般、有些不滿的啞聲喚她,嫌她解他衣衫太慢,「今晚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總是這樣慢吞吞的怎麼行?」

  慢吞吞的愛上。

  又慢吞吞的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他等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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