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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狡詐的阿爾文肯定有辦法讓他們在發現自己時大喊大叫的跑過去通風報信, 我都通知女僕們一旦阿爾文·托德來拜訪,立刻通知我, 我會給五十塊。

  真正的潛行非常難。

  一場小雨幫了他的忙, 僱工們忙亂的驅趕綿羊回到遠處的農舍里,還要收起晾曬的物品。

  布魯斯冒險沖了過去,一千米距離只需要三分半, 就賭在下雨後關上窗子的四分鐘之內不會有人眺望自己的方向。

  或許等到晚上更好, 黑夜是更好的掩護,但晚上還有宴會。自己的時間還有多久?一個半小時!如果被抓住了也得在時間內逃回去, 這樣才來得及洗個澡做好髮型然後混在廢物之中展現自己的魅力和韋恩家的修養。

  他很幸運, 這次衝刺確實是一次在所有人的視線死角之外, 就連那個看起來很披頭士的皮衣男孩都沒發現。

  布魯斯躲到一個勉強算是安全的地方, 再次感慨,傑森低矮簡單大落地窗的農場別墅真是……幾乎沒有死角。

  他小心翼翼的繞過幾個空屋子, 看到了阿爾文。

  那混蛋正在對一個男生拳打腳踢。

  那人有著對於初中生來說有些強壯的身材, 但臉上一片迷茫, 只是垂著手站在地上, 任憑對方毆打。

  防彈玻璃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很輕。

  提姆猛地一腳揣在克拉克的小腹上:「真的?」我感覺踹到一堵牆,幸好我踹過牆。「就算是一堵牆也要被我踹倒了。」

  克拉克沮喪的說:「我沒法放鬆肌肉。學校里的橄欖球員喜歡撞我這樣的大塊頭。我不能這樣……」我不能像一堵牆似得渾身僵硬的讓他們撞的頭破血流,也不能閃躲的太快。超級能力讓他對『正常人的速度』稍微失去感知能力。「我常常在想,立刻倒下會不會太快了,或者我倒下的時候會不會太慢了。」

  「沒關係,其實每個人被揍的時候反應是不一樣的。有些人就會誇張的倒下,有些人則會遲鈍。」提姆非常有耐心,雖然他也覺得超人浪費了超級大腦,但為了世界也為了正義聯盟,適度的浪費和毫無野心是正確的。

  在又被踢了一腳之後,克拉克僵硬又小心的側面倒下。

  康納叼著薯片鼓掌:「地板沒事!」

  克拉克也有點開心的爬起來:「太好了。」我很快就能回家啦!瑪莎很擔心我。

  屋外的布魯斯攥緊拳頭:他媽的,這是人能幹的事?

  提姆從旁邊掏出一根撬棍,揮了揮,在克拉克的手臂和胸口敲了敲:「傑森總是偏愛這種武器。」

  康納對他要做的事基本上理解,戴上墨鏡:「好可怕哦小羅,我簡直看不下去了。」

  克拉克回頭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你真跩。」

  康納把這當成誇獎笑納,他知道克拉克其實很高興。克拉克當年把自己摸索的『如何偽裝成一個普通男孩』傳授給他時,順口提了一下當時驚慌不安、茫然無措,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不知道怎麼不暴露自己,只能裝病安靜的隱藏。

  康納當時還太年輕,不了解他的情緒——那時候大概出生了不到一個月吧,別要求太多了。

  提姆也笑了笑:「我又不能真打。克拉克,你後來專門學過這個,知識會讓人更有底氣,我現在簡單的說一說。將來如果你和同學起衝突,記住相關部位被攻擊後會有什麼反應,以及後續的症狀,該要的賠償別少了。」

  克拉克緊張的舔了舔嘴唇:「那不行,呃,他們會要求我拿出醫院的報告,我不能去醫院。」

  提姆一瞬間想出宗教信仰原因、收買一名家庭醫生以及偽造體檢報告,甚至是對醫院過敏等幾種規避辦法:「這很容易解決。我先說說被攻擊後腦勺後——你應該感到眩暈,身體失重或是昏迷。過幾個小時之後持續性的眩暈和作嘔。」

  他的撬棍輕輕揮向克拉克的後腦,幾乎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

  克拉克捂著後腦勺往前踉蹌了半步,顧此失彼的給地板和下面的地基踩了個淺坑。「啊!」

  康納擺手:「沒事,我會修。」

  「你真厲害。」克拉克重新站起來。

  康納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心說你才厲害,你以後能拿熱視線焊接一切,從給蝙蝠俠在緊急時刻精準焊接微型元件,修個蝙蝠車蝙蝠飛機,在太空中維修瞭望塔。

  布魯斯對於讀唇語這項技能基本是沒怎麼學會,因為家裡用的牛津腔(最高級),哥譚其他的同學有用倫敦腔的(英倫土包子),還有帶有哥譚口音(比土還土)的發音方式不打一樣。

  他只看到這個年輕男生被揍的僵硬的倒下,又儘快站起來,雖然像利爪一樣沒有留下傷痕,但是太不幸了,他已經忍不下去了。如果僅僅為了隱藏自己,就對此熟視無睹,還有什么正義感可言呢?

  戴上頭罩,掏出兩顆煙霧彈,撥開開關開始數秒,倒計時到最後兩秒的時候,從外側推開窗戶往裡一扔,單手持槍跳進屋裡,不等拉近距離直接開槍,試圖逼退阿爾文。

  克拉克滿頭問號的呆立當場:「別!」

  開始吃第三袋薯片的康納撲過去保護小羅。

  大量嗆人的煙霧在一瞬間充滿這間屋子。

  布魯斯的目光沒離開阿爾文身上,單手抓住被毆打了不知道多久的男生拖走:「邪惡是隱藏不住的。阿爾文,你騙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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