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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找。”白藝還沒從火焰的震驚里走出來,跟著宴舟的步調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一拍腦門:“我還沒還你們花錢呢!我們先去我家把錢取了吧,再帶你們去找鬼,都是一條路上的,很近。”

  “還我,我的錢,與他無關。”提到錢許星橋立馬精神了,沖白藝指了指自己,又惡狠狠地戳了下宴舟,補完了自己剛就想說的話:“放火燒山,牢底坐穿。你就仗著你不是個人吧,不然今日說法沒你我不看。”

  宴舟可能是今天一直忙於起風疲累的緣故,也可能是聽了白藝的故事之後心情不好,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接許星橋的話茬,甚至在許星橋提到錢的時候眉心皺的更深,二話不說的就要往外走。

  許星橋並沒有察覺到宴舟的情緒變化,心大的跟上去,絮絮叨叨地問著宴舟能招來風和火的方法。

  南風團隊

  焰火熊熊,燒著場館之內人的驚慌失措與痛哭流涕。沒有人察覺到,有一人兩鬼悄悄地離開了這裡,也沒有知道,這場雜亂又荒誕的葬禮,盛放著一個“聽話”了一輩子的姑娘二十八年的自由與勇氣。

  親密關係里沒有對錯,可“愛”本身就長滿荊棘。

  白藝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葬禮。

  說不怨是假的,原生家庭的教養是她一輩子抹不掉的創傷,但要怨的話,怨的人又太多了,怨他人,怨怯懦的自己,那樣太累了。

  白藝抬腳要走,眼神又猛地停留在第一排的某個人身上。

  那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唯一說過想死在玫瑰花里的摯友。

  她的朋友眼含熱淚,在一片雜亂的吶喊與逃竄中站起身,從包里拿出了一枝早已準備好的玫瑰,一步步走向她的棺木,踏進玫瑰燒成的火圈裡,把那枝花放在了早已沒了生命跡象的她手裡。

  “小藝,下輩子……”

  “做玫瑰吧。”

  第17章 他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白藝說的家是她結婚之前買下的一間小小的房子,布置的很簡單,但能看出花了不少心思。尤其是……房間內牆壁的四周貼滿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框,排列整齊,密密麻麻,能看出布置者貼上的時候心情頗為愉悅。

  許星橋看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畫框裡,框著一幅兩個Q版男生嘴對著嘴,手挨著手,甚至小小的一幅Q版,兩人還衣衫凌亂的明信片,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哈……哈哈,這個我家一般沒外人來,所以那個……布置的是有點隨心所欲了,都是同人……同人,別當真,別當真。”白藝尷尬的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急忙把他們往臥室的方向引。“錢在我枕頭裡面,是現金,我碰不到東西,你們直接拿吧。”

  宴舟一路看過來,表情都沒有動一下,看到那些荒誕的畫面也沒有像許星橋一樣紅了耳根,只是環著手站在原地,一臉不願意搭理人的模樣。直到許星橋動手去拿錢的時候,才突然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白藝眨著眼看來看去,疑惑地問許星橋:“你們倆吵架了?”

  許星橋數好錢直起身,把多餘的錢重新塞回枕頭裡,一頭霧水道:“吵什麼?”

  “那他怎麼……”白藝指了指宴舟離開的背影,又望向許星橋,捂著嘴驚訝道:“他不會是因為我和你走的太近了,吃醋吧?我可以和他解釋的!我的性取向絕對不是男!”

  許星橋實在沒忍住,拿著手裡的錢朝白藝頭上敲了一下:“你瘋了還是我瘋了?吃什麼醋?我和宴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上下級關係,你會喜歡一個天天吩咐你做這做那還一分錢薪水不付給你,甚至讓你倒貼的周扒皮嗎?還有……”

  許星橋對著這個滿屋子同人周邊的女鬼耳邊喊道:“老子是直男!直男!”

  白藝已經成了鬼,根本碰不到現實中的事物,那一沓錢穿她而過,沒有一絲力道砸在她頭上。她揉了揉被許星橋吼到發麻的耳朵,偏過頭道:“可是整個鬼界都知道他為了你,一劍把盤踞了多年的惡魂們全滅了。”

  “難不成他是單相思?”白藝眼睛一亮,回頭一把拍在許星橋的肩上:“我懂了,他肯定是你!”

  許星橋:“……你又懂了。”

  “你說他暗戀炸雞我都信,我?不可能。”許星橋拍開白藝的手,一臉菜色地往外走。“放過我吧姐姐,我和宴舟就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他絕對不可能喜歡我。”

  “凡事別說的這麼絕對嘛,萬一呢。”白藝竄到許星橋面前,沖他眨了眨眼,笑起來:“我們打個賭測一測,宴舟不是要去找那個存在了千年的鬼嗎,這件事跟你又沒有什麼關係,你大可以不去啊。一會下去我就說不帶上你,你看看宴舟會有什麼反應,怎麼樣?”

  許星橋剛想拒絕這種對他毫無意義的測試,眼睛一轉,突然又想到這是一個光明正大從宴舟眼皮子底下開溜的好藉口。

  宴舟找跟他一樣存在了千年的鬼是為了找他的仇人,現在線索也有了,他確實也不需要我跟著了。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越快,反正我也不想摻和這人人鬼鬼之間的愛恨情仇,不如藉此機會,趁著宴舟不在,趕緊把三個月之後甩掉宴舟,拿錢逃跑的後路布置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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