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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讓我轉告你,她替你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從此刻開始你叫吳宜歸,是江南侯柳放在外的私生女,現在已經重新認祖歸宗,至於柳放本人你不必在意,他會配合公主的安排認下你的身份。」婉平說。

  「替我謝謝公主。」吳宜歸回。

  「柳容修已經在五年前去世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你此番回京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否則京師會人心惶惶。只能另外給你安置一個身份,還請你不要介懷。」婉平解釋。

  「我當然不會介意。」

  婉平餘光瞥著她:「除此之外,我還要給你一個私人的忠告。你要格外提防一個人——定遠侯秦儀。秦儀喜歡公主,他對出現在公主身邊的人格外在意,如果不小心泄露身份,他會不計一切代價殺了你。」

  「為什麼他會這樣恨我?」吳宜歸問。

  婉平盯著她的眼睛,一字字認真地說:「因為從前秦儀就聽說了一件事,他聽說宮中陪伴公主的柳大家其實一直覬覦著公主……」

  吳宜歸感覺被雷劈了。

  柳容修喜歡葉蓁!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傳言?當年的柳容修做了什麼事情會傳出這樣的傳言?」

  婉平回答說:「因為柳大家和公主經常一起出雙入對,有一段時間她們幾乎做什麼事情都會在一起,交往甚密。」

  「女孩子之間親密一些沒什麼。」吳宜歸說。

  「確實也不過分,但是還發生了一件事,導致大家對柳大家和殿下之間的情誼產生了別種猜測。」

  「什麼事?」

  婉平抬起手點中吳宜歸的眉心:「你這裡原本有一道刺字,那是先後震怒之下處罰你留下的罪人印記,你先前都用花鈿遮掩,現在好像已經幾乎消失不見了,留下的只是淺淺的印記而已。那道印記外頭盛行的傳聞是你干涉朝政所致,但是在宮中另有一個說法——那是因為先後發現了你對公主產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震怒之下賜罪於你留下的痕跡……」

  聽到這裡,吳宜歸腦袋嗡嗡地,她無法思考,無法應對。

  本來以為打開了金手指的模式,有葉蓁庇護她可以順順利利,卻沒想到柳容修和葉蓁是這樣的關係,也沒想到柳容修在外樹立了這麼多敵人……

  現在吳宜歸面臨的是修羅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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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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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上風浪逐漸變大,婉平將吳宜歸的反應盡收眼底,寒暄幾句轉回船艙向葉蓁復命。她不是隨意找吳宜歸聊天套近乎,而是接受了葉蓁的委派與吳宜歸談話。至於葉蓁為何不親自找吳宜歸,婉平也不知緣由。

  只見葉蓁已然換了一身衣衫,穿著天青色的小罩衫配米色金絲線襦裙,溫和的配色讓她此刻更顯得平易近人。她正坐在矮榻上面對一個殘局,如果吳宜歸看見,一定會發現棋子的不同,因為這是一局將棋。

  葉蓁喜歡將棋,有將軍有兵將,頗有兩軍對壘的感覺。她雖然看起來風光,但是深知如今的葉氏皇族空有威儀而沒有實權。實權分為兩種:兵權和政權,兵權被藩王和節度使牢牢掌握,政權則在內閣六輔臣手中。皇帝如果要辦一件事,首先需要問過內閣,如果要動用兵馬,則需要得到各地駐軍統率的響應。

  通過五年間的努力和先帝後沉澱下來的餘威,葉蓁初步掌控了內閣,六輔臣之中有四個是葉蓁的人。然而她軍中無權,雖然隴西秦家看似在支持她,但實際上他們始終聽命於秦儀,葉蓁討厭受人制肘,秦儀遲早要除。

  如今在軍中真正聽命於自己的只有陳君的淮南軍而已,但陳君屬於後起之秀,他才剛剛拿下淮南尚需要一定時間站穩腳跟,清除淮南王留下的殘餘勢力,因此現在還不是動用淮南軍的良好時機。

  葉蓁拿著一張將軍牌,陷入沉思,當婉平進來的時候就見著葉蓁捏著這張木牌一動不動。

  婉平行禮道:「殿下,我把您交代的事情都已經和她說過了。」

  葉蓁放下木牌,眼睫微微下垂看著棋局:「她有何異常反應?」

  「作為一個失憶的人,她的反應應該算作無異常。」

  葉蓁沉默片刻:「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不要向外透露一個字,否則我唯你是問。」

  「是,我一定會保持秘密。」

  「她現在何處?」

  「在甲板。」

  「一個人?」

  「一個人。」婉平小心翼翼,「殿下不去親自見一見她嗎?畢竟——她是柳容修。」

  葉蓁沉吟:「倘若一個人的外表沒變,但是她內里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你會怎樣對她?」

  婉平思索:「如果她只是忘記了一些事,我可以慢慢引導她照顧她直到她回憶起過往。」她認為葉蓁指的是柳容修。

  「假如——」葉蓁斟酌,「假如是你弟弟的身體,但是卻被邪物占據了,你會如何?」

  這回問住了婉平:「殿下,如果是邪物占據了身體,那應該找國師驅魔物歸原主。」

  「倘若原主不存於世,是不是連這具軀體都無法保住……」葉蓁自問自答,「罷了,你退下吧。」她要親去見一見吳宜歸,親口問出答案。

  婉平告退後,葉蓁披上斗篷踏上甲板,在那見到了吳宜歸。然而吳宜歸的舉動有些古怪,她正蹲在船頭,面前放了個木桶,木桶裡面用一根木棍纏著鐵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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