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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漓漓抿著唇不回應，但根本無法掩飾唇角那一抹幸福。
葉晉康年輕過，一看就知道葉嘉衍和江漓漓現在是什麼狀態，衝著他們笑了笑，說：「也謝謝你們。」
江漓漓忙說：「二叔，別這麼客氣，我們應該來看看您的。」
「漓漓，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過謝謝？」葉晉康說，「如果沒有，我替他說。我知道，他一定很想跟你說這句話。」
「……」
沒有一個人明白葉晉康這番話。
葉晉康看向葉嘉衍，說：「以前，不只是我，所有人都覺得這傢伙會孤家寡人一輩子，老爺子特別擔心他。」
「為什麼？」陳雪莉納悶了，「葉大哥……不可能吧？！」長得這麼帥，還是一個霸道總裁，他會孤寡一輩子？
想當葉太太的女人，都可以繞地球一圈了好吧！
「不是說沒有人喜歡他，這不可能，我們都知道喜歡他的女孩子海了去了。」葉晉康說起來還是覺得頭疼，「就是他常年一副斷情絕愛的樣子，根本沒有女孩子有勇氣靠近他。」
「……」
所有人都沉默了，努力憋著笑。
葉嘉衍不一樣，他的臉就像被潑了一桶墨水，突然黑下去。
「漓漓，說你拯救了他，一點都不為過。」葉晉康說，「所以，老爺子的內心，一定是很感謝你的。」
葉守炫第一個沒有憋住，「哈哈哈」的大笑出來。
自然地，葉嘉衍的臉更黑了。
「老公，你別生氣。」江漓漓笑盈盈的看著葉嘉衍，「你這麼想，我從小就喜歡你。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是為彼此而生的？」
除了江漓漓，葉嘉衍不會娶別的女人。
除了葉嘉衍，江漓漓也沒有喜歡過別人。
沒準他們真是上帝為彼此量身打造的。
這麼想，葉嘉衍就好受多了，但他還是在心裡記下了這筆帳。
十一點多，護士來接葉晉康。
一行人跟著一起去了，但只能在外面等著。
「估計要一個半小時才能結束。」護士說，「家屬可以在這裡等，不等也可以。結束後，我們會送葉老先生回病房。」
葉嘉衍和江漓漓沒有等，準備去吃飯，問了一聲其他人要不要一起。
這種時候，葉守炫和葉守恆又有默契了，一起搖了搖頭。
陳雪莉想陪著葉守炫，卻被葉守炫安排了。
葉守炫說：「雪莉，你跟漓漓他們一起去，吃完飯再回來。」
「你呢？」陳雪莉問。
「結束了，我去醫院食堂吃點兒就行。」葉守炫示意陳雪莉放心，「我不會餓著自己的。」
「雪莉，跟我們走吧。」江漓漓說，「不要讓守炫擔心你。」
這種時候，這是他們唯一能幫葉守炫的。
陳雪莉只好走了。
葉嘉衍開車，江漓漓和陳雪莉都坐在后座，看起來就像把葉嘉衍當成司機了。
陳雪莉表示自己壓力很大。
但是，江漓漓也坐在后座，是有目的的。
車子一開動，她就問：「雪莉，你是不是有事？」
陳雪莉摸了摸自己的臉，「漓漓姐，你怎麼看出來的？我不是掩飾得很好嗎？守炫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呢！」
「我是感覺出來的。」江漓漓說，「你的確掩飾得很好，但你明顯沒有平時那麼高的能量了。」
「……」
陳雪莉不急著回答江漓漓的問題，而是想葉守炫會不會也感覺到了？
她不告訴他，就是不希望他操心太多事情。
江漓漓又一次看穿了陳雪莉的心理，說：「放心，守炫應該什麼都沒有察覺。」
「他不是那麼細膩的人。」葉嘉衍接上江漓漓的話，「漓漓不說，我也不會覺得你有哪裡反常。」
陳雪莉鬆了口氣，「那就好。」
到了餐廳點好菜，江漓漓才說：「雪莉，你不告訴守炫，可以告訴我們啊。」
「其實，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只是對我來說，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陳雪莉如實說，說完眼睛又紅了，「我就是……捨不得。」
江漓漓萬萬沒想到會是這種事，和葉嘉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愣住。
過了片刻，她問：「沒有迴旋的餘地嗎？」
陳雪莉搖搖頭，「沒有，完全沒有。」
江漓漓走到陳雪莉身邊，「你很難過吧？」
「嗯。」陳雪莉倒是沒有否認，「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難過。」
「那……你現在還好嗎？」
江漓漓這麼一問，陳雪莉瞬間破防，眼眶紅了一圈。
這種事，哪怕是江漓漓，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只能說：「雪莉，我們會陪著你的。」
陳雪莉哭中帶笑地說：「昨天雪落姐也說了這樣的話。」
「那你就更應該相信我們了。」江漓漓說，「不要太難過。」
「我還好的。」陳雪莉說，「我以前想過這一天，我原本以為，這一天來臨的時候，我會難過得死過去。」
「……」
江漓漓默默地想，死過去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
但是，那段經歷對於陳雪莉來說，太重要了。她這麼說，倒也不算誇張。
「但是昨天，我睡覺前，守炫給我打了個電話。」陳雪莉回憶起昨晚，依然覺得不可思議，「很神奇，他好像有一種治癒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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