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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趁著喝水的功夫，他終於把手機拿了起來，結果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季慎之發來的提醒。
季慎之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葉嘉衍暫時鬆懈下來，端著水走到一邊，給江漓漓打了個電話，把季慎之的原話轉告給江漓漓。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江漓漓說，「你也是。」
「嗯。」葉嘉衍說，「其他的，等我回去再說。」
「好。」
江漓漓掛了電話，偏過頭看了唐遇一眼。
唐遇一聽江漓漓的語氣，再一看她的眼神，就明白過來什麼了——他們面臨的局勢，比他想像中還要嚴峻。
「漓漓，」沈羨寧坐在副駕上，再加上他什麼都不知道，不免要調侃江漓漓幾句，「你這才離開你們家葉總幾分鐘啊？」
江漓漓沒有正面回答，反過來調侃沈羨寧：「你也找個女朋友，就能體會度秒如年的感覺了。」
「……」
沈羨寧覺得，他有被內涵到。
回到酒店，江漓漓仔細檢查了一下房門，又關好房間的窗戶才去洗漱。
儘管明知道這是一家安全性很好的酒店，但她還是不得不小心一點。
她不能發生任何意外，更不能落入韓繼楊手裡。
在這個緊要關頭，她不能出任何問題，更不能給葉嘉衍製造任何麻煩。
將近十點，葉嘉衍才回來，他重複了一遍江漓漓剛進房間時的動作。
江漓漓聽見動靜，出來一看，發現是葉嘉衍在檢查窗戶。
她笑了笑，「我已經檢查過了。」
葉嘉衍挑了挑眉，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他什麼都沒有說。
江漓漓知道，他一定是累極了。
她也什麼都沒說，走到他身邊坐下，靜靜地依偎在他懷裡。
葉嘉衍伸手攬住江漓漓，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吻，「今天是不是很累？」
「我還好。」江漓漓緊緊抱著葉嘉衍，「你才累吧？」
「我就更好了。」葉嘉衍緩緩說，「這種累，是公司的希望。」
江漓漓把腦袋埋在葉嘉衍的胸口，「明天簽完約，就能好一點，對吧？」
「嗯。」葉嘉衍說，「順利的話，我們後天就能回S市。」
「一定會順利的。至少從今天來看，一切都很順利。」江漓漓抬起頭，笑盈盈的看著葉嘉衍，「對了，你今天帥呆了！」
「……」
葉嘉衍看著江漓漓，雖然不說話，但他眸底的笑意已經說明了他的心情。
江漓漓繼續道：「開會的時候，你身上就像有光一樣，簡直又帥出了新高度。還有，你有沒有發現，會議結束後，陸氏的高管完全對你心服口服了，他們還主動過去跟你打招呼。」
葉嘉衍避重就輕地問：「你是去開會，還是去看我的？」
「邊開會邊看你啊。」江漓漓一副有理有據的樣子，「這不矛盾，因為本來沒有你的話，我也不會參加這個會議的。」
這個邏輯，葉嘉衍無法反駁。
他揉揉江漓漓的腦袋，唇角的笑意始終沒有消散，也沒再說話。
江漓漓也不說話了，就這樣靜靜地陪著葉嘉衍。
這是葉嘉衍今天難得的、可以安靜下來休息的時刻。
她應該維護葉嘉衍的這一時刻，而不是破壞。
第二天，江漓漓醒來的時候，葉嘉衍已經準備走了。
她嗖地坐起來，問道：「你現在去陸氏？」
「我約了唐律師談點事情。」葉嘉衍示意江漓漓冷靜，「你準備好了，去行政酒廊找我們。」
江漓漓抓了抓頭髮，「哦！」
葉嘉衍關上房門，下樓去行政酒廊。
時間還很早，但這裡已經有不少人了，唐遇也到了。
「葉總，這裡。」唐遇已經拿好早餐了，招招手示意葉嘉衍過來，指著早餐說，「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可以，我不挑。」葉嘉衍坐下來，開門見山地問，「怎麼樣？」
「我想在葉氏和陸氏的簽約儀式之後，再聯繫韓繼楊。」唐遇說，「我會讓他誤以為，我是出於嫉妒，才會再次聯繫他。」
葉嘉衍點點頭，「這個方法可以。我還是那句話——你首先要保證的，是自己的安全。這個韓繼楊，我們目前掌握了一些資料，他不簡單，你要小心。」
「他再不簡單，也得受到法律的約束。」唐遇因為內心有信仰，反而一點都不忌憚韓繼楊這類人，「一旦他的所作所為超出了法律允許的範圍，他就要接受法律的懲罰。」
唐遇是這麼想的，葉嘉衍就放心了。
葉嘉衍轉而說：「今天還要辛苦你。」
「你客氣了。」唐遇說，「我們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工作。」
兩人聊得差不多的時候，沈羨寧和江漓漓也來了。
沈羨寧看他們一臉嚴肅的樣子，以為他們是在聊工作，「嘖嘖」了兩聲，說：「漓漓你看，人家已經是大佬了，還起的比我們早，開始工作的也更早。」
江漓漓順著沈羨寧的話說：「所以人家是大佬啊。」
「很有道理。」沈羨寧表示他無法反駁。
吃完早餐，一行人一起去陸氏。
早上依舊忙碌，但他們都知道，到了下午就輕鬆了。
下午是一個公開的簽約儀式，幾乎沒他們什麼事。到了晚上則是一個小型的慶功宴，根本不需要再想工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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