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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落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昨天晚上沒有睡好，今天是不是有點丑？」
季慎之一本正經地說：「在我眼裡，你永遠跟十八歲的時候一樣好看。」
哎，這種甜言蜜語……
從季慎之口中說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格外地能讓人開心啊。
蘇雪落也不掩飾自己的滿意，說：「這個答案，給你滿分！」
「不說這個了。」季慎之轉移了話題，「你在醫院，經常碰到剛才那種……」一時間，他竟然不知道該把剛才那個男人歸為什麼物種。
「二百五！」蘇雪落接上季慎之的話，「不過，我現在在重症醫學科，很少遇到這種病人。」
這種人二是二了點，但還不至於被轉到重症醫學科。
「……」
季慎之就沒辦法這麼樂觀了。
他覺得，這種人，哪怕是偶爾遇到，也是個大問題。
蘇雪落已經在想另一件事了，說：「我們剛才那個樣子，是不是太高調了？」
季慎之看著蘇雪落，笑了笑，「你沒有拒絕。」
「……」
蘇雪落下意識地移開目光，想掩飾自己真正的反應，但已經來不及掩飾唇角的笑意了。
她無法否認，她並不拒絕這一次的「高調」。
她原本是想拒絕的，但後來想想，又覺得他們已經沒有低調的必要了。
「雪落，」季慎之跟蘇雪落的想法，顯然是一樣的。他看著蘇雪落，緩緩說，「我們的關係，已經沒有必要隱瞞了。」
蘇雪落多多少少猜到了原因，問道：「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季慎之點點頭，「嗯。」
昨晚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是徐雯雯乾的。
徐雯雯這麼做，就是在向他和蘇雪落宣戰。
沒錯，不僅僅是蘇雪落，也包括了他。
徐雯雯想告訴他們，她一定會阻攔他們在一起，哪怕是以傷害他的方式。
這之前，看在徐雯雯是個小姑娘的份上，他偶爾的小打小鬧，季慎之也就忍了。
但是，昨天晚上，徐雯雯顯然是來真的。
也就是說，他和蘇雪落，必須正面迎敵了。
已經到了這一步，他們就沒有低調隱瞞戀情的必要了。
「我明白徐雯雯的意圖。」蘇雪落說，「她在警告我們。」
季慎之握住蘇雪落的手，「一個小丫頭，不用在意她。」
「她的目標是你，我做不到。」蘇雪落反過來攥著季慎之的手，「我想過了，我們公開戀情，就是對她的挑釁最好的回應。」
一直以來，為了不引起注意，季慎之和蘇雪落總是儘量保持低調。
如果他們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高調起來，等同於告訴徐雯雯：他們並沒有被她威脅到。恰恰相反，他們打算迎難而上。
退縮，從來都不是季慎之和蘇雪落的風格。
「按你說的辦，不過，事情要交給我來處理。」季慎之的手，從蘇雪落臉上撫過，「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睡太晚了。」蘇雪落說，「有點擔心……患者的情況。」
季慎之一瞬不瞬地看著蘇雪落，「只是擔心患者。」
「無聊！」蘇雪落知道季慎之要聽什麼，拿出車鑰匙塞給他，想推著他上車。
季慎之一動不動，就這麼看著蘇雪落。
蘇雪落妥協了，說：「好吧，我也很擔心你。快回去吧。」
季慎之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上車發動車子走了。
蘇雪落折回住院部，想著等到主任和其他同事上班了，她可以去睡一會兒。
就在她看時間的時候，接到了江漓漓的電話。
江漓漓剛剛起床，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季慎之的傷勢，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問季慎之，於是把電話打到了蘇雪落這兒。
「他沒事了。」蘇雪落笑著說，「本來就是皮外傷，我不放心才讓他住院觀察的。現在，他已經開車回去了。」
季慎之還能自己開車，說明傷得不重。
江漓漓不擔心季慎之了，把注意力轉移到蘇雪落身上，問道：「你怎麼樣，還好嗎？」
蘇雪落笑了笑，說：「本來不太好。不過，現在已經完全好了！」
江漓漓接上蘇雪落的話，「想開了？」
「多虧了你那番話。」蘇雪落說，「有人不想讓我們在一起，我們就要分開的話，那我們的命運不是掌握在別人手裡嗎？這種事情，想想都覺得不能忍。漓漓，我和慎之——我們決定公開戀情！」
「你們現在公開戀情……」江漓漓想想都覺得很興奮，「那個想讓你們分開的人，會氣爆炸吧？」
「嗯哼！」蘇雪落頓了頓，很肯定地說，「不爆炸，也一定會內傷。」
「……」江漓漓沉吟了片刻，想起葉嘉衍在A市的時候，她半夜裡收到的那幾張照片，「我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知道……」蘇雪落一頭霧水，「不是，你有什麼事啊？」
「以後再告訴你們。」江漓漓說，「我先掛啦~」
不等蘇雪落回答，江漓漓就先結束了這通電話，正好門鈴響了，她攢著手機跑過去開門。
她還沒起床就點了早點，外賣員送過來了。
「謝謝。」江漓漓衝著外賣員笑了笑，「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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