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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揚聲早就發現了。
近來，辦公室的同事也在討論這件事，周揚聲從來不參與。
他覺得，等到葉嘉衍和江漓漓公開後，同事們自然會明白。
莊雅妍明明比他更清楚其中的內情，還這麼失魂落魄……就很可疑了。
可能嗎？莊秘書對他們葉總——？
周揚聲和莊雅妍共事這麼多年，自認為還算了解莊雅妍，竟然一點苗頭都沒有發現……
他忽然覺得背脊發寒。
「莊秘書，」周揚聲笑了笑，「你不要忘了，葉總再怎麼厲害、工作上再怎麼超神，他本質上還是一個男人。」
男人……
莊雅妍頓時清醒過來，掩飾性地笑了笑，「哎呀，我想這些幹什麼？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有的忙呢。」
「晚安。」
周揚聲沒有提醒莊雅妍她走過頭了，先進了房間。
莊雅妍看了看自己的房卡，又看了眼面前那扇門的門牌，皺了皺眉，有些煩躁地折返回去。
此時，葉嘉衍和江漓漓剛出電梯。
江漓漓在電梯裡就把行李箱交給葉嘉衍了，一個人步履輕盈地走出去，腳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依然顯得十分輕快。
她的狀態，有些出乎葉嘉衍的意料。
葉嘉衍原本以為，她會因為害怕被律所同事發現而東躲西藏，連他身邊都不敢靠近。
但實際上，她看起來有些……興奮。
「我們不是第一次一起出來。」葉嘉衍進房間之後說。
江漓漓把自己摔到沙發上，撈過一個抱枕，說：「但這次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啊。」中間有兩個字，被她自動消了音。
葉嘉衍挑了挑眉，補全她的話，「刺激？」
江漓漓把下巴擱到抱枕上，笑盈盈的看著葉嘉衍，「我沒有這麼說。」
葉嘉衍走到江漓漓跟前，看著她，「但你是這麼想的。」
「……」
江漓漓抿了抿唇，不說話，一雙明媚的大眼睛裡滿是無邪。
葉嘉衍俯身下去，在她耳邊說：「去洗澡，今晚……倒時差。」
江漓漓的耳朵已經癢了，葉嘉衍居然要她倒時差？
她眨了眨眼睛，「咦？」
這下，她看清了葉嘉衍的目光——深邃但是十分乾淨，沒有一絲一毫會讓人誤會的東西。
果然是她想多了……
哎，自從跟葉嘉衍在一起，她的思想是越來越不純潔了！
葉嘉衍好整以暇地看著江漓漓，「怎麼？」
江漓漓沒有勇氣回答，從沙發上滑下去，溜進房間拿了睡衣，把自己鎖在浴室里。
她洗完澡出來，葉嘉衍已經讓人把晚餐送上來了。
吃了晚餐，兩個人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兒，相擁著沉沉睡去。
江漓漓在睡眠這一方面擁有極大的天賦，一個晚上，足夠她把時差調整過來了。
第二天醒來，她已經又是一個精神少女。
相比之下，冒出了胡茬葉嘉衍，狀態就沒有那麼好了。
江漓漓並不急著起床，用手指描繪著葉嘉衍輪廓的弧度，說：「我先起床，你再睡一會兒。」
葉嘉衍的手依然圈在江漓漓腰上，也沒有說話。
江漓漓笑了笑，湊過去親了親葉嘉衍的唇，瞬間get了自由，翻身下床。
她換好衣服，葉嘉衍才不緊不慢地起床。
「我先下去了。」江漓漓把衣服遞給葉嘉衍，隨後忘了自己葉太太的身份，只把自己當做盛唐的一名實習律師，「葉總，餐廳見~」
除了葉嘉衍和唐遇這兩位大boss，其他人都已經在餐廳了。
大家圍坐在一張長桌上，喝著咖啡聊天，偶爾會聊到工作，氣氛和樂融融。
奇怪的是，一向健談的莊雅妍，今天只是默默地喝東西，很少說話。
沈羨寧儘量不讓自己的關切流露得太徹底，問道：「莊秘書，昨天晚上沒休息好啊？」
莊雅妍的目光又在沈羨寧身上停留了幾秒，無奈地笑了笑，說：「倒時差對我來說，一直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種事，沈羨寧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到人，於是給了江漓漓一個眼神，示意她接話。
聊天這一方面，江漓漓有一種神奇的天賦——不管她說什麼都顯得很討喜。
江漓漓不喝咖啡，手裡捧著一杯牛奶啜著。
她收到沈羨寧的暗示，轉頭對莊雅妍說：「我昨晚睡得很好！」
「咳！」
目睹了全過程的周揚聲就像被什麼嗆到了，抽了張紙巾捂住嘴巴，順便捂住笑。
江漓漓不是這麼不擅長聊天的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沈羨寧也覺得江漓漓是故意的，臉都黑了。
只有莊雅妍聽懂了江漓漓的暗示：昨晚一整個晚上，她都和葉嘉衍在一起，所以她睡得很好。
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但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又往咖啡里加了一塊糖。
「咦？莊秘書，」江漓漓詫異地問，「你不是……喜歡喝黑咖啡嗎？」
周揚聲終於找到插話的機會了，說：「莊秘書變了，她最近喜歡喝拿鐵之類的。」說起來，莊雅妍的變化，是從葉嘉衍和江漓漓感情變好之後開始的。
一瞬間，周揚聲好像明白了什麼……
靠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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