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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嘉衍沒有管它，坐在門廊的椅子上看著他，偶爾可以感覺到一陣寒風掠過去，他卻絲毫不覺得冷。
小白跑夠了，回到葉嘉衍身邊，乖巧地趴下來，把腦袋擱在自己的前肢上，看著葉嘉衍。
葉嘉衍撕開江漓漓買的牛肉棒餵給它，等它吃完，帶著它回屋。
小白來到這個家裡的第一個晚上，是跟葉嘉衍一起度過的，今天它也理所當然地跟著葉嘉衍上樓。
葉嘉衍要開門的時候才注意到小傢伙跟上來了，指了指樓梯的方向，說：「乖，下去。」
「……」小白不為所動，撒嬌似的蹭了蹭葉嘉衍的腿，看著房門。
「不行。」葉嘉衍頓了頓，又說，「不方便，你懂不懂？」
小白搖晃了一下腦袋，看了看樓下，又看了看葉嘉衍，最終乖乖下去了。
葉嘉衍回房間，洗乾淨手躺到床上，發現江漓漓已經又換了一個睡姿。
他側過身，把她摟進懷裡。
被寒風吹冷的胸懷，這會兒被江漓漓填滿了，頓時暖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抱著江漓漓，不是為了取暖。
他也忘了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只要躺在他懷裡，江漓漓就會很安分。
所以，前天把江漓漓抱過來之後，他可以一夜安眠，沒有半夜被踹醒，也沒有受傷。
他以前無法想像江漓漓有多喜歡他，但現在可以。
她對他的喜歡，已經到了哪怕她睡著了，身體也仍然記得他是她最喜歡的人這種程度。
他很滿意這個新發現。
也許是因為太眷戀葉嘉衍的懷抱，第二天，江漓漓睡過頭了。
關鍵是，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葉嘉衍也還沒起床。
一對上葉嘉衍的目光，羞澀就覆蓋了著急，她紅著臉不敢看葉嘉衍，說了聲「早」，接著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張姨怎麼不來叫我們起床啊……」
「張姨可能是覺得——」葉嘉衍不疾不徐地說，「這兩天我們起晚一點，也可以理解。」
江漓漓仔細品了品葉嘉衍的話，反應過來他意思，一個拳頭砸到他的胸口，才發現他抱著她。
她想到什麼，又不敢看葉嘉衍了，底氣不足地問：「那個，昨天晚上……我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她還記得，葉嘉衍帶她去出差，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葉嘉衍不帶被她踹了一腳搶了被子，還被她扇了一巴掌……
那個時候，她對葉嘉衍還有著誤會，覺得好爽。
但現在，她覺得自己好過分……
再怎麼愧疚都好，二十幾年了，她的睡覺習慣就是這麼差，她也沒辦法……
「江漓漓，」葉嘉衍眯了眯眼睛，「你連睡覺的時候都想對我做什麼？」
「你……」江漓漓沒好氣地說，「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葉嘉衍不再跟江漓漓開玩笑了，告訴她實話，「不用擔心，沒有。」
「咦？」
江漓漓眼裡寫滿了疑惑——這怎麼可能？
二十幾年的習慣，怎麼可能說改就改了？還是說，葉嘉衍對她用了什麼特殊手段？
想著，江漓漓抱住了自己。
葉嘉衍並不知道江漓漓想到了什麼，繼續道：「我抱著你，你就不會亂動。」
江漓漓半信半疑，歪了歪腦袋，「為什麼？」
葉嘉衍沉吟了片刻，「雖然是我的原因，但我也無法解釋。」
江漓漓過了兩秒才品出葉嘉衍的自戀，竟然被逗笑了，掀開被子說：「我要去刷牙了。」
她習慣在前一天睡前準備好今天要穿的衣服，但昨天情況特殊，她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進了衣帽間之後，不得不花一點時間挑選衣服。
好不容易挑好，她準備換衣服的時候，葉嘉衍推開了衣帽間的門。
一直以來，這個房間都只有葉嘉衍一個人，他習慣了直接推門而入。
今天推開門，看見江漓漓，他一下子怔住了。
江漓漓倒是坦然，舉了舉手上的裙子，說：「我要換衣服。」
「抱歉。」
葉嘉衍關上門，才發現自己的呼吸有些亂了，只好先離開房間。
一推開房門，就看見小白趴在外面。
江漓漓換好衣服出來，小白剛好在葉嘉衍身上蹭完，轉而跳到她懷裡來，前腿扒著她，伸出舌頭要舔她的臉。
「唔，小白，不可以。」江漓漓一邊擋著小白，一邊問葉嘉衍，「它什麼時候上來的？」
「不知道。」葉嘉衍說，「可能很早就上來了。」
「你為什麼不讓它進房間啊？」江漓漓說，「前天晚上，你不是跟它一起睡的嗎？」
「以後不一樣了。」葉嘉衍挑了挑眉，「怕它學壞。」
「……」江漓漓無語，捂住小白的耳朵，「小白，不要聽，真的會學壞！」
小白仿佛聽懂了女主人的話，乖乖趴下來，江漓漓被萌到了，跑在前面，讓小白跟著她下樓。
早餐早就準備好了，傭人遲遲不見葉嘉衍和江漓漓，想上去叫他們，被張姨攔住了。
張姨說：「畢竟是年輕人嘛……」頓了頓，補充道，「偶爾起晚一點，很正常！」
其他人想起昨天，她們把江漓漓的衣服和東西都搬到主臥了，明白過來什麼，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各自忙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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