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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導，你想多了。」宋子琛極力撇清他和林綻顏的關係，「跟其他角色一樣，大家討論。如果大家都同意，就跟她簽約，通知她進組。」
「明白了。」
陳導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口，示意可以繼續了。
接下來，陳導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
宋子琛和陳導很熟悉，他自認整個娛樂圈，沒人比他更了解陳導了。
根據他對陳導的了解，陳導在試鏡現場笑得這麼開心，一般都是因為發現了不可多得的好演員。
沒錯，林綻顏有點演技，剛才發揮得也不錯，但對於真正的演技派來說，林綻顏那點演技，也就是正常水平而已。
陳導用得著這麼高興？
陳導仿佛聽見了宋子琛的疑惑，說：「我在林綻顏身上，看到了很強的可塑性。看見一個可塑性強的演員，我會比看見一個演技好的演員還要高興。」
觀眾喜歡演技好的演員，但他們導演嘛，會對可塑性強的演員更感興趣一些。
「……」
宋子琛不反駁，但也不敢贊同陳導的話，畢竟他看到林綻顏……就只想到暴力屬性。
林綻顏回到後台，工作人員告訴她，結果不會那麼快出來，她可以回去等通知。
「好。」林綻顏拎起包，「謝謝。」
走出大廈，她才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附近的高樓完全擋住了太陽的光線，暮色正從四面八方圍攏過來，一點一點地淹沒這片大地。
林綻顏正打算去取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
「林小姐，等等。」
林綻顏回過頭，看見一個年輕男孩朝著她跑過來——她回憶了一下，確定她不認識這個人。
「林小姐，我是陳導的助理。」男孩子胸前掛著工作牌，氣喘吁吁地說，「我剛才去後台找你，後台的工作人員說你剛走，我就追出來了，還好趕上你了。」
「你好。」林綻顏不敢抱太大的期待，禮貌性地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助理點點頭，說：「陳導想跟你談談，你能不能等到試鏡結束再走？」
「陳導找我？」林綻顏差點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當然可以！」
被陳導選中的演員，的確是幸運兒，激動成什麼樣的助理都見過了，他很淡定地把林綻顏帶到了一個獨立休息間，給她送上來一杯飲料，告訴她耐心等等。
林綻顏當然有耐心，她從來不曾這麼有耐心。
她抿著唇，雙手捧著飲料，雙膝緊緊併攏在一起，膝頭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邵文景的經紀人發來消息，問她試鏡感覺怎麼樣。
「結束了。」林綻顏打字的手都有些顫抖，「陳導說想跟我聊聊，把我留下來了。」
「恭喜！」邵文景的經紀人發了兩個調皮的表情過來，「這個角色多半是你的了。待會兒陳導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就好，不要怯場！」
「我記住了！」林綻顏回復道，「謝謝Ada姐！」
林綻顏越想越激動，忍不住想找個人分享，於是給江漓漓發了條消息。
江漓漓正在回家的路上，陪著林綻顏激動了一路。
可是，一個多小時過去，江漓漓早都回到家了，林綻顏還是一個人坐在休息室里。
沒關係，她有耐心！
她等了那麼多年沒有紅起來、沒有一部代表作，她都可以在娛樂圈堅持。
這一個多小時，跟過去的幾年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林綻顏的肚子都開始叫了，休息室的門才「吱」一聲被推開。
林綻顏嗖地站起來，笑容禮貌而又謙虛，仔細一看，才發現進來的人是宋子琛。
她看了看宋子琛身後，確定沒有人，一下子換了一副表情。
「變臉速度很快啊。」宋子琛說，「走，一起去吃飯。」
「陳導呢？」林綻顏問。
宋子琛一隻手放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姿態瀟灑隨意，更加顯得他俊朗迷人。
他覷著眼睛看著林綻顏，提醒道：「我是投資人，我的話語權跟陳導一樣大，甚至比陳導還大。」
「……」林綻顏一秒切換回之前的表情，笑眯眯的走到宋子琛跟前，「投資人爸爸，請問陳導呢？陳導的助理跟我說，陳導想跟我聊聊啊。」
爸爸？
恭維宋子琛的人太多了，但恭維得這麼直接又大膽的，只有林綻顏。
但是，她的膽子又實在太大了，大到敢打他的地步。
以前，宋子琛覺得女人很簡單，林綻顏的存在告訴他，女人這種生物比有的數學公式還要難懂。
「我們都餓了。」宋子琛說，「陳導叫你跟我們一起吃飯，他會在去餐廳的路上跟你聊。」
「我都可以。」林綻顏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宋子琛發現，林綻顏賣乖的時候，他還挺受用的，給了她一個眼神，「跟我走。」
陳導的車停在大廈門口，宋子琛和林綻顏一出來，助理就降下車窗，喊了一聲，「林小姐，這邊。」
林綻顏疾步走過來，拉開后座的車門，跟坐在後排左邊位置的陳導打了一聲招呼，「陳導好。」
「你好。」陳導笑起來非常有親和力，「上車吧。讓你等了這麼久，實在是不好意思，一起吃個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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