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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能回家,還是夷光妹妹最喜歡的鄭旦姐姐...誰也不能.和.和我搶。」

  劍尖顫抖對上沈奈,鄭旦眼中有無數重影。

  「你也.不能...」

  今天的月,是圓月。

  沈奈看著鄭旦眼睛一閉,整個人就要倒在地上,連忙過去,將她扶住。心中對她醉酒之後表達出來的獨占欲嘆氣。

  夷光其實早已伴著琴聲入睡。

  范蠡在吳國國都中,夜半未眠,起身,看著窗外那灑在地面的月光皺眉。

  夫差已經將匠人收下,如今吳王宮中開始大興土木,三日後面見吳王,該如何讓其答應借糧?

  將越國子民說的悽苦些...待借得良種,明年還以煮過的種子。

  心裡頭想著事,范蠡將窗戶打的全開。悽苦總要有個悽苦的樣子,為此憂心忡忡,夜不能寐,方能取信於吳王夫差。

  沈奈站在月光下,面前是一個小火爐,熬的是醒酒湯。

  宮人們還有一些沒睡,依舊是站的遠遠的,等到看著那女子,像之前每一次一樣神秘離去,宮人們才小心翼翼將扶著的夫人鄭旦帶回寢宮。

  越國的大王勾踐睡在簡陋的木屋之中,苦膽高懸。少女阿青睡得香甜,她的小羊們也老老實實呆在羊圈。

  圓月下的大部分人都睡了,可一處山谷中,一隻白猿還精神抖擻。

  它掛在一棵大樹上面,借著樹的枝幹和葉子擋住自己的身軀,可好像又止不住好奇心,對著一處山洞探頭探腦。

  「吱吱吱——」

  第199章 溪有夷光的主角7

  深谷幽幽,那山洞並不是完全由大自然造化而成,而是一半自然造就,一半人工。

  白猿在旁邊的大樹上,對著那方向張望好久,有時還從喉嚨中發出聲音來試探,可即便試探出那邊沒有任何動靜,它就是不敢過去。

  「三更半夜,你在外頭吱吱亂叫,白猿,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輪圓月掛在天空,原本越發膽大的白猿在這聲音響起的時候,瞬間縮回樹樁後面,把自己整個身體藏起。

  「白猿,你莫吵,讓我今夜好好休息,過幾日我參悟完了,便去看看你一直吵著讓我去看的那個小丫頭。」

  沉穩的男人聲音從山洞之中傳出來,聲調穩定,卻有一種聽著無奈的感覺。

  「——吱?」

  「吱吱吱吱吱!」

  白猿先是疑惑,然後手舞足蹈,從原先藏身的地方跳出來,又吱了幾聲,尋了這山洞附近最大一棵樹,幾下攀爬上那自己中意的樹梢,閉著眼睛睡覺。

  山洞之內是空曠的一片地方,空蕩蕩的,只兩邊各放著一張石床和一個蒲團,顯示這山洞裡頭的空間,被主人分了起居和修煉兩個分區。

  一個穿著褐色衣裳的男子躺在石床上面,他頭髮烏黑,並不十分規矩的束起,他閉著眼睛,明顯就是剛才出聲和白猿說話的人,幾縷亂發將他臉型襯的更為俊秀。

  山洞之內,除卻一蒲團.一石床.一男子,再無他物。

  若是讓白猿來說,這山洞裡頭除卻這些還有其他什麼東西,它一定會「吱吱吱嗚嗚嗷」的叫一通,告訴別人,那個躺在床上睡覺的男人惹不得,他渾身上下都帶著猿很疼的東西。

  那是劍。

  劍氣。

  山谷之中的男人除白猿,沒有任何人知曉。而男人口中的小丫頭,指的是經常和白猿在一起玩鬧的牧羊女阿青。

  她喊白猿為白公公,而在相處之時,不僅沒有被白猿頑劣煩走,還因為天資出眾,從白公公手上不自覺的習去了堪稱殺器的劍法。

  樹梢上,白猿閉著眼睛也睡著了。

  玉兔落下,金烏升起。

  鄭旦費了極大的力氣睜開眼睛,一旁的宮人連忙將昨天半夜一直溫熱到現在的醒酒湯,讓她喝下。

  她頭痛欲裂。不知是因為頭痛時對吵鬧聲比較敏感還是其他原因,鄭旦比其他人先一步聽到了遠處「噠噠」的木屐聲音。

  夷光來了。

  春季還有些涼,可夷光只要出來了太陽,就換上了涼快些的木屐,只有溫度降些,她才會穿上保暖些的鞋襪。

  「鄭旦姐姐,你醒了麼?」

  夷光從外邊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的鄭旦眼中滿是稀奇。

  「鄭旦姐姐平日喝酒少有醉態,今日是我運氣好,才看見鄭旦姐姐醉酒了。若不是昨夜大王尋我,夷光肯定也是和你們一起喝酒的,鄭旦姐姐,好喝嗎?」

  鄭旦朝夷光笑了笑,用手揉太陽穴,宮人快速接過鄭旦的手,不輕不重的力度讓鄭旦好受些了。

  也讓鄭旦想起來昨夜自己喝酒之後,一些還殘存的印象。

  醉後舞劍和...不該讓人聽到的話。

  施夷光說著話,突然看見鄭旦臉色一變。不久之後,鄭旦穿好衣裳,和夷光一起出了門,夷光聽到鄭旦的擔憂,反而開解她,讓她不用擔心。

  「鄭旦姐姐喝醉酒失言時,沈奈正在旁邊呢,她不會讓那些宮人聽到的,更何況,她早就知道夷光和鄭旦姐姐之所以留在這吳王宮,是有自己的責任。」

  「鄭旦姐姐,你難道忘了,之前她還問我們,要不要和她一起出去麼...」

  鄭旦和夷光並肩往前走,並沒有應答她的話,借著讓她也嘗嘗美酒的理由,讓施夷光的注意力轉向美酒。

  她心想,沒有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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