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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用這一點來說服阿里斯提德,還承諾分給他的那一份會比從前分給司庫官的份例多,阿里斯提德仍然拒絕了。

  阿里斯提德自己不拿,還阻礙別人拿,他擔任這個職務要一年的時間,呢,這哪行?那人當即給阿里斯提德找起麻煩來了,想要讓他得到教訓趕緊屈服。

  然後流言就流傳起來了。

  塞雷布斯問道:「那這些流言,你要怎麼應對呢?我認為放任不管是不明智的。有一些本來不存在的事情,被人們重複一千遍,就會被當成真的了。這對你的名譽是極大的損害。」

  阿里斯提德說道:「我會在集市上人最多的時候到集市上去,當眾為自己分辯。那些帳目每一筆我都能說得清,它們沒有任何問題。」

  塞雷布斯說:「這好,但我恐怕就算你能化解的了這次的危機,攻擊也不會停止。你的司庫官可是要當一年呢!今年那些買了職位,打算從城邦的錢庫中大賺一筆的人,任期也只有一年。買採買官職務的花費可不會低,他們絕不可能放棄。」

  阿里斯提德說:「什麼樣的攻擊方法,都不能讓我放棄自己的原則。」

  事情果然如塞雷布斯所擔憂的,阿里斯提德雖然分辯清楚了這次的事,但攻擊並未停止,還愈演愈烈。

  城邦需要花錢的地方多,阿里斯提德不能每一筆帳目都親自向每個人解釋一番,有些帳目複雜,就算解釋了多人也未必聽得懂。許多沒影子的事情被傳的沸沸揚揚:例如他收了誰誰誰多少錢的賄賂所以將某事情包給了誰誰,某次事情他從中漁利多少。阿里斯提德的簡樸被傳做是釣名沽譽,好些人信誓旦旦地說在哪裡看見他父母在偷偷買某樣奢侈品,一定是兒子從公共資金里偷來的錢,把阿里斯提德原本的好名聲毀的一乾二淨。

  阿里斯提德被激怒了,找到塞雷布斯,說:「那些卑劣的小人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害怕,從而和他們同流合污?我不但要堅持做乾淨的帳,還要查以前的帳!塞雷布斯,你願意幫幫我嗎?」

  要查從前的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城邦每年的公共資金流向複雜,帳目讓一般人去看,他們都未必能看懂。阿里斯提德雖然能力強,但塞雷布斯認為他對財務的認識也就一般。他還只有一個人,想要查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這件事非常得罪人。

  雅典的司庫官每年一換,大多數有名望的人都擔任過。他想往前查,要查到哪裡為止?那要將多少人變成敵人?

  塞雷布斯不認為他能做到。

  塞雷布斯問:「阿里斯提德,你想往前查到何時為止?」

  幸好阿里斯提德還是有理智的,說:「只查去年的帳,別人的帳目是別人的事,我接手的帳,得是乾淨的。」

  去年司庫官是艾斯基尼斯,是現任採買官的好友,據塞雷布斯所知也是煽動攻擊阿里斯提德的一個主力成員,不知道什麼原因對阿里斯提德極有敵意,查他不是個壞選擇。

  塞雷布斯的普拉托里有多金融好手,塞雷布斯敢說,他們的比城邦的司庫官們專業的多。

  如果他幫忙,那查清一年的帳是件小事。

  但如果他摻合進這件事裡,他就會多出多敵人。他最近正在著手擴大自己在城邦中的影響力,為日後參加公共事務做準備,這是不明智的。

  但他想了想,笑了,說:「行,我幫你。」

  塞雷布斯從普拉托調出能幹的夥計,開始幫阿里斯提德查去年的帳。去年的司庫官和手裡不乾淨的人都慌了,連更早的擔任過司庫官的人都有些驚慌,因為他們不知道阿里斯提德打算查到何時為止。

  阿里斯提德將自己只查去年的消息放出去,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就算相信的人也有些不自在。艾斯基尼斯與朋友們更大力度地攻擊起阿里斯提德來,城邦里替他說話的人少,於是唾罵他的聲音一浪更比一浪強。

  阿里斯提德絲毫不為所動。隨著帳查的越來越深入,拿到的證據變多,艾斯基尼斯等人越來越慌,也越來越恨他,竟搶先將阿里斯提德告上了法庭,說他盜竊公共財產。

  這是個可笑的指控,但法庭審判後竟然判阿里斯提德有罪。城邦里不明真相的公民大部分被煽動了,知道是怎麼回事的人也許多站在艾斯基尼斯那邊,看阿里斯提德的笑話。

  這個結果出來後艾斯基尼斯一黨的人得意極了,到處說阿里斯提德是罪有應得,大肆慶祝。城邦里有一些正直的人看不下去,但人數太少了,起不到什麼作用。

  阿里斯提德被判應當被剝奪職務,賠償城邦的「損失」,並且一年。要賠的錢是大一筆,阿里斯提德哪裡拿得出這筆錢,並且他拒絕承認這個罪名,一走出法庭就被帶進監獄裡去了。

  阿里斯提德的父親悲傷地找到塞雷布斯,請求他的幫助,想借一筆錢付那個「賠償」,但塞雷布斯拒絕了。

  塞雷布斯說道:「您知道阿里斯提德的抱負,如果賠了這筆錢,就等於幫他認下這個罪名了,這是永遠的污點。請您放心,我不會坐視此事,一定會幫他洗清名譽。」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8章 上訴法庭

  想給阿里斯提德洗清罪名有兩種方法,一個控告艾斯基尼斯,拿出證據證明他才是貪賄的那個人,他污衊了阿里斯提德;另一個方法是提請公民大會覆審這個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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