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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被沈羿打發走之事一直被她懷恨在心,此時有了機會,楊柏霜定然要踩上一腳。

  她見沈羿沒有反駁, 接著道:「所以,諸位想想, 肌膚之親算什麼,他二人怕是早就私定終身了!」

  其餘武林宗師聽了她的話, 都搖頭嘆氣。

  他們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這沈莊主, 對方竟變成了這樣,這行徑不是空辱柳淵鶴威名嘛!

  只有紀飛鸞上前一步, 苦口婆心道:「沈莊主,我們不願意過問你的私事,可你應當自重,多與他保持距離才是啊,裴宗主不僅僅滅了飛霞宗,還奢靡淫.亂,強占老弱婦孺,惡名昭彰,你幹嘛要接近他呢。」

  所有人都覺得裴擒陌心腸歹毒,為天地所不容,只有沈羿神色淡漠,冷冰冰開口。

  「在下也不想白費口舌解釋,諸位都是我帶來的前輩,我請你們來這裡是為了對付突厥人,而不是對付裴擒陌的,抱歉,今日我要帶裴擒陌離去,有什麼恩怨,以後再說吧。」

  他根本沒有多看這些人一眼,攥住裴擒陌的手轉身便走。

  他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蕭柄即便是不死,也不會出言替裴擒陌洗清冤屈,裴擒陌只能硬生生接受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只是沒想到一切來得這樣快,從天罡宗出來就被帶到天工閣,再從天工閣出來,裴擒陌就要接受這些武林宗師的審判。

  就在他邁步的同時,不滿的吆喝聲如鑼鼓般從後邊響起。

  「沈莊主說的是什麼話?」

  「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違背人倫,慘無人道,難道沈莊主不是這麼認為的嗎?」

  「就算對於江湖上而言,裴擒陌他也是個禍害,十惡不赦的魔頭,人人得而誅之!」

  沈羿停下腳步:「那,我若是說裴擒陌並非像你們想像得那般惡事做盡,而是另有隱情,你們會如何作想?是充耳不聞殺他,還是重新估量他的人品?」

  眾人面面相覷,之後悄聲議論。

  沈羿知道他們大概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神智出了問題。

  畢竟從前討伐裴擒陌之人,無外乎有他一個,可是當下,他卻為了包庇裴擒陌,站在這些武者的對立面。

  這不是要與魔門同流合污,棄善從惡嗎!

  就在這時,一滿臉皺紋的老者負手走到他二人面前,捋了捋那拂塵般的花白長鬍鬚:「沈莊主,他裴擒陌的行事作風有多居高自傲你心裡清楚,又怎會另有隱情?難道沈莊主還想替裴擒陌多年的罪名開脫不成?無風不起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想必江湖人心中早有定論,你在此為他昭雪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我也聽說了沈莊主與裴宗主的一些事,裴宗主那樣的相貌和風流的性子,你會動心也實屬正常,可色即是空,沈莊主年紀不小,不可能連美色誤人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任何一個武林宗師都不會相信世人替裴擒陌開脫的話語。

  沈羿也明白,在這些人心中,他們更願意相信裴擒陌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因為這樣,他們才會證明自己走過的路都是正確的。

  身居高位之人,沒人會願意承認自己冤枉了人。

  而當下裴擒陌身受重傷,毫無反抗之力,他們若不趁現在除掉,恐怕將來就再無機會得手。

  「既然沈某今日無法將人從各位前輩面前帶走,就只好出此下策了,請各位退後一步。」

  沈羿鬆開了裴擒陌的腕骨,拔出了身後的劍刃。

  有幾人見狀,後撤半步:「沈羿,難不成你要對我們出手嗎?」

  他們都拔出自己身上的武器,準備迎戰。

  可下一秒,沈羿舉起劍,揮劍割下一縷胸前的烏絲。

  細密的烏髮隨風飄動,就像是被折下的幾支寒梅,脆弱,卻看上去仍有幾分君子的傲氣。

  在武林宗師的注視之中,沈羿淡淡地:「今日,我割發代首,從此,世上再無從前的沈羿,你們若有想對裴擒陌報仇的,或者想殺他的,都可以來找我,我會與他一同償還罪孽。」

  「啊?沈莊主在說什麼……」

  「你瘋了嗎?」

  眾人議論紛紛,裴擒陌望著沈羿割下的那一縷髮絲,心頓時抽痛不止,忙一把抓住他的手,順帶連那髮絲一同攥住。

  「你們正派人士怎麼這般死腦筋,我裴擒陌一人做的孽何須要你來還,況且,你的髮絲我平時都捨不得觸碰,又怎麼捨得讓它被你那這麼割掉,你……」

  他聲音有些哽咽,邊說著,邊抬手摘下臉上的面紗。

  就在對方手放下的那一刻,楊柏霜看見那張面若桃花的容顏,頓時瞪圓了雙目,舉起手大喊:「他就是裴擒陌,快動手!」

  這些武林宗師雖說有些沒見過裴擒陌的相貌,但是他們都聽聞過此人風姿過人,容貌絕世無雙,今日一看,果真名不虛傳,於是不再猶豫,一齊飛身上前。

  在動手的那一刻,郭白鷺大喊一聲「師父」,遂拉著周圍的師兄輕功上前。

  眾梅花劍莊弟子看見師父有難,自然是無條件站在武林宗師的對立面,可他們的武功在對方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郭白鷺被老道士一掌拍得吐血,周圍師兄的身軀也撞上枝幹,面色痛苦躺倒在地。

  沈羿見狀,面色鐵青。

  「誰再打傷我的弟子,我便要了誰的狗命!」

  眼前的老者揮劍而來,暗藏著殺意的寒梅劍驟然出擊,浩然真氣如驚濤駭浪,拍向老者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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