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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
「你記得嗎？我之前說過有禮物要送給你。」
明明才過了幾天，但那時候的事，卻已經隔的很遠很遠，夏衍思考了一會兒，才從記憶深處中把它挖了出來。
他點點頭：「嗯，記得。」
「Ayrton的全球代言人。」
「？」
「我送你的禮物。」
「？？？」
Ayrton是法國的百年品牌，主打優雅與浪漫，塗熙是他們的全球代言人，如今他的廣告還在每一家Ayrton專賣店掛著。
但是一眨眼，成了自己的？
夏衍一頭問號：「我的咖位，他們也同意？」
「我當初去法國，就是和他們談這件事。雖然中間出了點意外，讓我連夜趕了回來，所幸最後結果不錯，他們答應了。」塗熙繼續道：「當然了，不是你單人代言……」
他伸出五指，纏住青年的手：「是我們兩個人的代言。」
「……」
「交往這麼久，還沒有一個情侶代言，實在是太可惜了。」塗熙笑吟吟道：「我想讓我們兩個人，一起出現在廣告牌上面。」
男人的嗓音低沉，帶著幾分甜膩，悄無聲息的訴說著自己的愛。
夏衍卻不想去。
他要那麼多代言有什麼用？沒必要占有塗熙的資源。可礙於人設，又不能直接拒絕，思考片刻，他想出一個藉口：「我已經有了Beaufort的代言，再去代言Ayrton不合適，雙方有業務衝突。」
「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到了。」
「？」
「你和我一起代言Ayrton的高端手錶系列。」Beaufort主打的是衣服、珠寶、墨鏡，還沒有進軍手錶行業，因此夏衍代言的話，不算違約。
塗熙把一切都算好了，只等著青年收下這份禮物。
夏衍：「具體情況，我需要問一下王大壯。」
塗熙點點頭，輕聲說好，他正準備找個新話題，繼續聊一聊。可青年的手機卻突兀的響起，叮鈴鈴的聲音打破曖昧。
夏衍放下勺子，拿起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不停的閃爍著。
遲疑片刻，他摁下接聽鍵。
「衍衍！！！塗熙的消息不是我放出去的！！！」捲毛慌張聲音的在耳畔響起，他嗓音嘶啞，「我沒有違背你的命令。」
第43章
自從上次在酒吧分開後, 楮子哲變得十分沮喪，沉浸在失戀的痛苦中。
他上課時想夏衍，吃飯時想夏衍, 睡覺時還是想夏衍，可一打開手機, 到處都在吹噓夏衍和塗熙的絕美愛情。
「……」
楮子哲咬牙切齒的扎小人，詛咒他們兩個人快點分手。
他不敢再看微博，卸載了所有的社交軟體, 打算等心情平復以後, 再想法子繼續追人。反正……放棄是不可能的。
誰知道一早上醒來, 世界變換，從同學們的竊竊私語中，知道了塗熙是跟蹤狂的事暴露了。
楮子哲的第一想法不是開心，而是焦慮。
糟了，衍衍不會以為是他做的吧？
他捧著手機, 表情一再變換，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鼓起勇氣, 輸入了從偵探那兒得來的手機號, 小心翼翼的撥打過去。
只、只是解釋一下而已？
應該沒事吧。
害怕夏衍掛斷電話, 楮子哲一口氣把話說了出來，他像是等待審判的死刑犯，屏住呼吸, 任由青年對他下達判決。
透過冰冷的機械, 青年的嗓音也帶著幾分淡然與冷意。
「嗯, 我知道了。」
楮子哲有點茫然，這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艹！到底是哪個混蛋暴露出來的？
他還記得青年在趙文栩家裡時, 青年手指的溫度，懶洋洋的嗓音，宛如秋日微醺的午後，讓人整個人都暖和起來了。
前後的反差，讓他無法接受。
楮子哲咬了咬牙，滿腔悲憤道：「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把散播消息的混蛋給找出來。」
話畢，不想聽到青年的拒絕，他立馬掛斷電話。
夏衍：「？？？」
一臉茫然。
「怎麼了？」塗熙舀起一勺粥，放在唇邊吹涼，動作自然的送夏衍的唇邊，用勺子邊緣輕輕撞了一下他的唇。
青年下意識張嘴，溫熱的鮮粥，沿著喉嚨滑入胃部。
「？」
等等！這勺子塗熙用過。
他猛地瞪大眼睛，看了看塗熙，再看了看勺子，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道：「我自己來，不用麻煩你。」
塗熙一臉無辜：「好吧。」
平緩一下情緒，夏衍將楮子哲說的話，轉述了一遍：「我也覺得兇手不像他，但這事兒除了我們幾個，又有誰知道呢？」
「都無所謂了。」
「也對。」
夏衍也不去多想。
兩個人在酒店呆到下午，期間夏衍還得應付王大壯，聽著他在微信里長篇大論，寫小作文似的罵塗熙。
該慶幸對方知道他和塗熙在一起，不然現在就是手機轟炸了。
夏衍動動手指：【你之前還勸我對塗熙極好一點。】
【放屁！】王大壯：【如果我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只會勸你趕緊甩了他，這TM的已經不是普通人了。】
【正因為不是正常人，所以才能忍受我在直播中勾搭趙文涵吧？】
王大壯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