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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犯罪集團的內部也是有絕對不可觸碰的「紅線」的。

  這句話里威脅的意味就很重了,信宿聞言稍微歪了歪頭,而後表示贊成,「是嗎?好像確實如此。」

  「那麼,」信宿直直向沙發走過去,袖口一把彈簧刀落進手心裡,刀刃「啪」一聲彈出——

  「相比一條不聽話的狗,一具不會動的屍體就讓人省心多了。」

  信宿的刀尖抵在男人的脖子上,一絲細細的血痕沿著喉管的脈絡滑落下來。

  「你說對吧?」

  沒有人想到信宿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因為閻王一向是一個很「體面」的人。

  就算他想要一個人死,也絕對師出有名,讓別人挑不出一點差錯來。即便是告狀到宋生面前,他也能占據場面的主動權與絕對話語權。

  「閻王,你不要太放肆了!你根本沒有抓到我的任何把柄!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泄露了你的身份!?」

  那男人咬牙盯著信宿,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順著鬢角滑落下來,他強撐著嘴硬道:「我可是在霜降待了十多年的老人,在組織里就連宋生都得忌憚我三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對我動手?!」

  信宿的神情驟然冷了下來,那未達眼底瞬間就散盡了,他垂下眼居高臨下盯著男人,輕聲道:「閻王想要你的命,什麼時候還要挑地方、什麼時候還需要理由了?」

  他冷冷道:「願意讓你坐著跟我說話,已經是給你臉了。」

  「不想坐著就跪下。」

  那鋒利銳薄的刀刃切進皮膚越來越深,仿佛再深入一寸就能割進動脈,那男人渾身僵硬,感覺到溫熱的血液順著脖子流到了衣服里,連喉結都不敢滾動一下。

  他當然知道信宿絕對不是在跟他開玩笑,這個瘋子在十四歲的時候就親手殺了一個警察,後來越來越獨斷、殘酷、血腥,殺人不眨眼,否則也不會有「閻王」這個代號。

  「閻王。」

  老楊這時從信宿的身後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裝模作樣地勸道,「算了,您何必跟他計較呢?眼下我們也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傳出去的消息,我覺得,還是好好調查清楚這件事,找到罪魁禍首,再處理也不遲。」

  他又轉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罵道:「說話不知道輕重的蠢貨,下次再觸了閻王的霉頭,可沒人再幫你說話了。」

  信宿淡淡看他一眼,終於收回了匕首。

  彈簧刀尖滴落下鮮紅的血跡,他滿是厭惡地扔到了一邊。

  出頭鳥被一槍迎頭打了回去,其他人當然也不敢再出聲,信宿掃視過今天來到內廳的所有人,一雙漆黑無光的眼讓人膽寒的冷。

  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該聽到的人也聽到了,信宿沒有在這裡多做停留。

  等到閻王的人離開以後,沙發上的男人才猛地一腳踹翻了沙發,惡狠狠罵了一句,「那楊序算什麼東西對我指手畫腳,不過是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媽的!」

  「閻王……信宿!」他反反覆覆把這兩個字咀嚼了兩遍,帶著恨不能食肉飲血的狠厲,「我們走著瞧。」

  楊叔跟著信宿來到了他的房間。

  「讓他們放手去查,今天在場的每個人都查的一絲不漏,那已經是霜降的所有核心人物。」

  信宿輕聲喃喃道:「那些人的手裡,很可能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分支。」

  儘管在桃源村那件事之後,他們找到了許多游離於霜降之外的販毒窩點,但信宿還是擔心當時處理的不乾淨。

  他低聲道:「一旦霜降徹底不復存在,這些蔓延出去的枝杈就再也查不到了。」

  在最後收網之前,他必須要做到斬草除根。

  楊叔道:「明白。」

  「至於他們在背地裡做的那些見不得人小手腳,就算閻王放過他們,宋生也會處理。」信宿彎了下唇,「對付這些人,不費吹灰之力。」

  「嗯……」老楊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囑咐道:「最近這段時間你出門也注意安全,有句話說的沒錯,狗急了也會跳牆,他們被你逼到這一步,不一定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來。」

  斷人財路無異於殺人父母,更何況信宿做的事還不是「斷人財路」那麼簡單,一旦他們在毒品交易過程中擅自撈取油水這件事被宋生知道,那這些人的下場會比死都慘烈百倍。

  平日裡暗中操作沒有鬧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算了,可但凡捅到明面上去,宋生絕對不會讓這些自作聰明的手下好端端地、手腳健全地活下去。

  信宿確實是把那些人往死路上逼。

  信宿輕輕笑了一下,他微微向後靠到沙發上,姿態閒散。

  「我拭目以待。」

  ——

  商業大廈二十三樓。

  夏檀私人心理諮詢室。

  從樓梯口走出來,是一條三米多長的走廊,走廊的色調設置的極為溫馨舒適,隱約蔓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味道,四周極為安靜,只是站在諮詢室的門口,都會讓人覺得心神安寧。

  林載川站在心理諮詢室的門口,抬起手敲了敲面前的房門。

  很快房門被從內部拉開,一個長相極為斯文的、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出現在門口,他嗓音溫和:「你好,有預約嗎?」

  林載川道:「昨天下午我打電話聯繫過您,我的名字是林載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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