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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采也很喜歡小孩子,不厭其煩地帶著她玩。

  時間過去二十多天,在這個影視城的戲份全都拍完了,有人殺青、有人要去別的城市繼續拍,第一階段的拍攝任務算是圓滿結束。

  為了慶祝有些演員殺青,劇組的人在臨走之前組織了一場不太正式的歡送宴,訂了一家高檔酒店,所有人都在一起聚了聚。

  傅採在劇組裡的人緣很好,又不太擅長拒絕別人的邀請,在飯桌上糊裡糊塗被灌了很多酒,直到酒會結束,才不舒服地趴在洗手台,難過地吐了出來。

  「咳、咳……」

  傅采有些狼狽地用紙巾擦了擦嘴巴,單手撐著牆面,急促地喘著氣。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沒事吧?」

  傅采認出來人,「潘製作。」

  潘元德看著他被水淋濕的睫毛,因為多次嘔吐而格外濕潤的嘴唇,頓了頓,緩緩開口問:「你的助理呢?」

  傅采反應了兩秒,如實道:「她今天有事,請假回家了。」

  這種情況其實是不允許的,被經紀人知道助理肯定會挨一頓罵,所以傅采幫小姑娘瞞了一下,沒有告訴經紀人,自己一個人來了聚會。

  潘元德握住他細瘦的手腕,溫和道:「那讓我的司機開車送你回去吧。」

  傅採下意識拒絕:「我打車回去就好了。」

  潘元德笑一聲:「你確定你現在的身份可以一個人打車回酒店嗎?」

  傅采輕輕「啊」了一聲,他有時候總是還不太能適應明星的身份。

  潘元德道:「不用跟我客氣,這段時間你幫我們照顧月月,送你一程也是應該的。」

  於是傅采沒再推託。

  「送到我的別墅。」

  潘元德對司機道:「如果他醒了,就讓他在那裡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再走。」

  司機不疑有他,點點頭接過傅采,把他放進車裡。

  傅采的酒量一直不太好,喝多了就容易困、很想睡覺,怎麼被司機送到房間裡的都不知道,腦袋沾上枕頭,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莫名驚醒過來,只是意識不太清醒,好像鬼壓床一般,身上巨石似的的重量,壓的他有些喘不過氣,傅采悶哼了一聲,伸手想要「推開」那塊石頭,但太重了,沒有推開。

  他被人翻過身去,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從他的身體豁然割開,很痛,讓他從嗓子裡低低地發出哀鳴似的聲音,身體顫抖起來。

  有人在他耳邊帶著笑說了什麼,但是傅采意識混沌,聽不清楚。

  對傅采來說,這一夜過得很艱難。

  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可以稱之為噩夢了,看到身邊的人,傅采的臉色完全白了下來,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

  他很痛、哪裡都很痛。

  發生什麼事了?

  他為什麼會跟潘元德……

  聽到傅采那邊窸窸窣窣的動靜,潘元德也醒了過來,他翻身坐起來,跟傅采一雙茫然呆滯的眼睛對視了片刻,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昨天晚上喝多了,我把你送到臥室休息,你一直抱著我不放手,不讓我離開。」

  傅采腦海中一片空白,耳邊嗡一聲響,他完全不記得昨天發生什麼,但潘元德沒有道理騙他。

  因為潘月月的緣故,傅采時常去潘家做客,潘元德向來對他很好,禮遇有加,跟鍾婧一樣都是他非常敬重的長輩。

  他怎麼會……

  怎麼會酒後失控、跟潘元德發生這樣的關係。

  「對不起、」傅采忍著不適,神情自責道,「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您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嗎,以後再也……再也不會了。」

  傅采難堪地咬住了下唇,微微顫抖著低聲道:「我、我真的沒有要冒犯您的意思。」

  他並不喜歡男性,從小到大喜歡的都是女孩子。

  為什麼會像潘元德說的那樣,那麼主動地……

  潘元德稍微眯起眼睛,欣賞著他慌亂自責的模樣,像是終於忍不住了,在傅采面前大笑了起來。

  笑了許久,他終於道:「本來想吃完早飯、再多跟你演一會兒的,不過,你實在是天真的讓我不忍心再騙你了。」

  「………」傅采有些茫然,腦海深處一根神經猝然不詳地跳動起來。

  ……什麼……意思?

  潘元德伸出手指,極為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你很好,不枉讓我等了那麼久。」

  成年男人的身體重量驟然壓在身上,讓傅采想起昨天晚上半夢半醒,好像也是這樣的,讓人難以呼吸的沉重。

  如果換一個人過來,這時候可能早就破口大罵了,可傅采的性格向來溫和到有些軟弱的地步,只是用盡力氣掙扎,帶著顫音道:「不要。」

  ……

  ……

  潘元德穿戴整齊從臥室走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

  傅采閉著眼睛,昏迷趴在床上,空氣里瀰漫著隱約的血腥味道。

  潘元德不慌不忙打了一個電話,「傅采昨天在酒會上喝多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又受了風,好像有點發燒,今天應該不能跟你們一起去C市了。」

  「等他的病好了,我帶他過去吧。」

  直到中午,傅采才終於醒過來,動作極為緩慢艱澀地穿上他的衣服,一步一步,慢慢走出臥室。

  潘元德神情悠閒坐在沙發上,吹著剛剛沏好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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