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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宿冷淡看他一眼:「……你對我的擇偶對象有什麼意見嗎。」

  「不敢不敢,」秦齊馬上否認,挨了一眼刀接受現實後又嘿嘿笑了一聲,開始亂出餿主意,「年長好啊,你回去叫他哥哥,我們男人都愛聽這些。」

  信宿感覺這話聽著有點奇怪,沒理他。

  秦齊聽完了他的八卦,又說回了正事,「對了,上次跟你說的,霜降在研發一種新型毒品,他們賣了手裡一批大貨,拿出三千萬給研究所提供資金。」

  頓了頓,秦齊低聲道:「你這次一分錢都沒往外拿,那些人本來就對你有意見,現在更是趁機借題發揮,現在組織里關於你的傳言都不太好聽。」

  信宿點頭總結道:「哦,無能狂怒。」

  秦齊:「………」

  他無語凝噎半晌,問:「那你有什麼打算?就這麼看著他們弄這些嗎?」

  「在搖籃里掐斷希望太沒意思,我更喜歡看到那些人功虧一簣的模樣。」信宿漫不經心笑了一聲,「就讓他們先高興一段時間好了,畢竟這種日子不會有多久了。」

  信宿笑起來遠比他面無表情的時候更危險,秦齊早就從以前多次切身經歷里領會到了這一點,他身後下意識地一毛,然後點了點頭,「你有安排就好,那邊我們的人會幫你盯著,等到正式上市前我聯繫你。」

  信宿自己開車過來的,不方便喝酒,調了杯無酒精的龍舌蘭日出,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開車回了家。

  他坐電梯上樓,還沒走進家門,就聽到干將蹲在門口的隱隱約約嗷嗚嗷嗚的聲音。

  「我回來啦。」

  信宿推開門,低頭在門口換上拖鞋。

  林載川從臥室里走出來,站在旁邊看他,伸手接過他脫下來的風衣,掛到衣架上。

  走之前林載川還給他戴了一條羊絨圍脖,估計又落在車裡了。

  「外面好冷,我先去洗澡!」

  信宿跟他展示了一下被風吹紅的兩隻耳朵,很快鑽進了浴室。

  他洗了一個氤氳舒適的熱水澡,穿著毛茸茸的藍色睡衣,很潦草地吹了吹頭髮,鑽進了被窩裡。

  信宿的頭髮快要長到兩個人剛見面那會兒長度了,垂落下來能直接散在林載川的肩頭上。

  「頭髮又長了好多,」信宿有點捨不得剪掉,眨巴著眼睛問他,「我可以留起來嗎?」

  林載川看他兩秒鐘:「如果你覺得督察組那些人的理髮水平比理髮師更專業的話,那就可以留著。」

  信宿:「………」

  他以為只要賄賂好上級就可以了,忘了還有紀檢這一說。

  「那等你給我剪好了,」他伸手卷了捲髮絲,戀戀不捨道,「等被批評了再剪。」

  林載川輕聲道:「都很好看。」

  反正以後還是可以再長出來的,信宿難過了半秒鐘,很快就想開了。

  今天準點下班,難得能早睡一天,信宿窩在他身邊,閉上眼沒一分鐘就困的迷迷糊糊,然後聽到林載川又輕聲對他道:「明天上午我可能要去一趟監獄,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信宿睜開眼睛,馬上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微微一笑:「刑昭這段時間在那邊應該過的很不錯,不知道想不想要立功減刑的機會。」

  根據陸聞澤的調查,戴海昌跟那起強迫賣淫案有關,但可能時間過去太久,當時的線索已經泯滅,市局沒有查到二者之間的直接關係。

  又或許陸聞澤用的是某種並不合法的手段。

  總之,如果陸聞澤提供的消息沒有錯誤,那麼刑昭一定知道戴海昌這個人的存在,二人之間曾經存在非法交易。

  雖然戴海昌已經涉嫌經濟犯罪,但能夠證明他有罪的證據當然是越多越好。

  信宿彎唇道:「我跟你一起去,好久沒見的老朋友,當然要去打一聲招呼。」

  林載川微微一點頭,「睡吧,明天早上不用起的太早,我喊你起床。」

  信宿閉上眼:「晚安。」

  林載川起身關上臥室的燈,黑暗中在信宿的鬢角輕吻了一下。

  雖然他們已經在一個被窩裡睡了好幾天,但是肢體上的接觸僅限於親吻,沒有其他更進一步的動作。

  信宿不是重欲的人,或者可以說他不熱衷任何來源於肉體先天性的本能欲望,甚至厭惡被支配的反應、厭惡失控。

  而林載川好像也沒有這樣的意思——比起熱火朝天恨不能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的小情侶,他們更像是一種源於靈魂共鳴的伴侶,不是肉體上的合拍。

  直到現在都很多人愛慕信宿,貪圖他的臉,或者他的錢。

  而林載川喜歡他的冷漠、陰鬱、亦正亦邪,以及那一絲微弱但確確實實存在的善良柔軟。

  ……還有獨一無二的親近與依賴。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

  吃過早飯,林載川帶著信宿來到了浮岫第二監獄,他已經提前跟監獄的人打了招呼,刑昭帶著一雙沉重的金屬手銬,坐在探監室里,隔著一道防爆玻璃臉色陰沉看著他們。

  因為當初那起涉案人數眾多,只是卷宗就有厚重的一摞,刑昭的最終判決到現在都沒有下來,但他的犯罪性質極其惡劣,很有可能被判處死刑,所以他本來應該在拘留所等到省人民法院的判決結果,現在提前移送到了監獄,度過他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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