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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載川不躲不避,側面一手刀砍了過去,男人瞬間整個手腕都麻了,砍刀脫手而出,快要落地的時候,又被林載川腳尖輕輕一挑,踢出了幾米開外。

  那四個人拿著刀,竟然跟手無寸鐵的林載川打的有來有回,一時誰也不能把誰怎麼樣。

  但對方畢竟人多,而且都是肌肉密度誇張的壯漢,在力量上始終占優勢,那帶著球帽的男人一直緊盯著林載川的每一個動作,終於找到一個機會,突然發難,提膝狠狠向他的腹部頂去!

  這一下如果頂實了至少斷三根肋骨,林載川勉強抬腿抵擋,二人堅硬的骨頭碰撞到一起,發出一聲悚人的脆響!

  林載川悶哼了一聲,支撐不住般,單膝跪到了地上。

  那個帶著球帽的男人喘著粗氣,單手用力抓起他的頭髮,語氣狠厲道,「不是很能打嗎?嗯?怎麼不繼續打了?」

  林載川半跪在堅硬地面上,手腕被迫壓在背後,他被迫抬起頭,喉結艱難滾動一下,低聲問:「是誰讓你們來的?」

  男人冷笑著從腰帶里摸出一把小刀,狠毒道:「要怪就怪你的手伸的太長,擋了許少的路,黃泉路上快點走,下輩子早點去投胎。」

  林載川稍微垂下眼睫。

  他們不可能許家的人。

  許幼儀已經沒有再翻供的可能,許家現在元氣大傷搖搖欲墜,自顧都不暇,沒有必要再跟警方公然作對,還不知死活地報上名號。

  既然不是許家,那會是誰……

  林載川收斂神色,身體忽然向前一壓,憑藉匪夷所思的柔術從男人密不透風的桎梏中掙脫出來,緊接著反手就把他狠狠摔到了地上,那巨大聲響仿佛幾噸重物落地,連地面似乎都震動了起來!

  而後他旋身而起,將跟他距離最近的那人腿絞放倒在地,眨眼對方就倒了兩個人!

  這一切只發生在瞬息剎那間,其他同夥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鐘才怒吼著提著刀向林載川砍去。

  林載川單腿一掃,腳尖重重踢在他的手腕上,拿刀那人只感覺整條手臂一麻,幾斤重的大砍刀脫手而出,噹啷掉到了地上。

  他咬著牙揮拳衝上去,被林載川一腳踹的接連後退了兩步。

  直到這個時候,男人才悚然發現,這個條子剛才一打四的時候竟然還是留了力的!

  眼見著對付這個條子越來越吃力,他餘光一掃,發現同夥躺在地上裝死不動彈,頓時大怒道:「老八你他媽在幹什麼!還不快點起來!」

  那是一個身高將近一米九的大漢,被林載川放倒在地上以後竟然半分鐘都沒爬起來,他聽到聲音,臉色鐵青咬著牙用兩隻手撐地,剛起來一點距離,又被林載川當空一腳踩了回去!

  都是刀尖舔血的亡命徒,被逼到困境時反而被逼出了不要命的血氣,另一個男人雙目赤紅,從褲兜里摸出一把鋒利小刀,破風聲幾乎尖銳成哨響,向林載川的身上刺去!

  林載川反應敏捷地側身躲過,握住他捅過來的手臂,另一隻手抵住他的腰,所有肢體接觸的支點在同一瞬間發力,狠狠向前一扔,直接把人騰空摔出了三米之外。

  男人近二百斤的身體在空中翻了一圈,「砰!」一聲落地,又硬生生往外滑出去半米。

  「艹……」

  他摸了一把下巴上的血,吐出半顆牙,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

  林載川下手精準又狠辣,跟他們這些純靠蠻力的大塊頭不是一個技術級別的,男人被摔這麼一下,五臟六腑都好像被砸裂了,疼的他冷汗直往外冒,甚至都直不起腰來。

  沒想到這個看著清瘦文弱的條子竟然這麼能打,「僱主」完全沒提供這樣的情報,這幾個人見情況不對,各自逃竄,半身不遂連滾帶爬地跑了。

  只有一開始就被頭朝下摔到地上的那個男人,肩膀又被林載川雷霆一腳踹脫臼了,現在正怪異地扭曲著身體,慘叫著趴在地上。

  林載川神情冰冷地走過去,踢了他一腳把人翻了個面,伸手利落一拉一和,接上了他的手臂。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男人,平靜道:「跟我走一趟吧。」

  林載川出來的時候沒帶槍,赤手空拳還能抓到一個活的,換個人來可能已經涼透了,他用外套把男人結結實實綁在後備箱裡,讓同事開車過來囫圇帶回了市局。

  「目前還不能確定誰是他們的僱主,」林載川道,「這種殺手一般都是亡命徒,不可能是第一次作案,鄭副,你去對比一下他的指紋,看看在公安有沒有案底。」

  鄭治國一點頭,起身去收拾那個自尋死路的小子了。

  聽到林載川差點兒被砍刀劈成兩半,賀爭氣憤地錘了下桌子,「真是太囂張了,法治社會,在你太爺爺頭上動土!」

  沙平哲也冷笑一聲:「看出來時代不一樣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拋頭露面,林隊當年給我們當教官的時候,這群兔崽子還沒斷奶呢!」

  信宿本來還在觀察林載川的傷勢,現在聽到這幾個人的話……感覺整個刑偵隊辦公室好像都是林載川的資深腦殘粉。

  但這並不奇怪,信宿曾經調查過林載川的背景,跟他們這些公務員不一樣,林載川不是警校畢業考進警局的。

  他的父母都是烈士,林載川十二歲的時候被國家特殊安全部門帶走秘密組織培養,用來完成那些常人難以完成的、九死一生的艱難任務——譬如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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