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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帶嚴千霜去醫院，奈何嚴大小姐十分固執，怎麼也不願意。
「嗓子疼。」嚴千霜眼皮掀開了一點兒，只看出了一個人影，「想喝水。」
蘇枘白抿了抿唇，眼裡藏不住的擔憂，「我去倒杯水過來。」
嚴千霜還抓著她的手， 蘇枘白好說歹說，她才鬆開了，一眨不眨地看著蘇枘白。
等蘇枘白倒了水過來，就發現嚴千霜眼睛紅紅的，含著兩包眼淚。
「怎麼哭了。」蘇枘白心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不哭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嚴千霜可勁兒憋著，沒讓眼淚流出來，哪怕腦袋迷糊，她也記得清清楚楚，在別人面前哭，丟臉。
「我不走。」蘇枘白扶著她坐起來，「給你倒水去了。」
喝完了水，嚴千霜又繼續躺下，只是眼睛還睜著。
「不睡了嗎。」蘇枘白把她汗濕的頭髮順在耳後，又十分輕柔地揉了揉她的眼皮。
嚴千霜不說話，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拽著蘇枘白的手指。
「我會一直陪著你，睡吧。」
感冒後的嚴千霜脆弱又可憐，還很敏感，患得患失，總怕她會離開。
蘇枘白不知怎麼做才能讓對方放心，她只能一直握著千霜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她的胸口。
嚴千霜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一覺睡到了晚上。
醒來的時候頭痛好了很多，溫度也降了一些下去，至少現在她有了思考能力。
「醒了。」蘇枘白遞水給她。
嚴千霜嘴唇蒼白，還有些干，她潤了潤嗓子，「你怎麼在這？」
蘇枘白接水杯的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地放下了，「你病得厲害，又不肯去醫院，所以她們才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那你還真是聽話呢。」嚴千霜扭了扭腰，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渾身都不舒服。
「你生病了，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蘇枘白想伸手摸她的額頭，被嚴千霜給躲了過去。
「你現在這算是什麼意思？」
「我照顧你，不是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嗎？」蘇枘白背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掐著手心。
「有什麼天經地義的，你忘了，是你親口說的分手，咱們倆現在算是陌生人吧？」可能是生病了就容易胡思亂想，心思又敏感，嚴千霜只覺得委屈，想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蘇枘白身上。
「沒有分手。」也不可能分手。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嗎？」嚴千霜甩開她的手，「你心情好的時候，就可以陪我玩一玩，心情不好了，就連敷衍我也不願意。」
「我從來沒有敷衍你，也沒有把你當成寵物。」蘇枘白緊抿著唇，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受傷。
「我算是看出來了，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其實你就是一個表里如一的人。」嚴千霜勾起一個笑容，滿臉諷刺，「我以為你表面看上去冷淡，其實心裡有自己的溫柔，結果你是真的冷漠。」
「……蘇枘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從心裡升起的一股窒息的苦澀，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可以接受商業夥伴任何尖銳的問題，卻沒辦法接受嚴千霜哪怕再小的一個質問。
「分手也是你說的，就連你送給我的東西，也被你扔掉了。」
蘇枘白猛地睜大了眼睛，「沒有扔！」
「呵，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已經不在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蘇枘白心裡著急，她忍不住拉住嚴千霜的手，「那個公仔沒有扔，就在我家裡，你相信我。」
「我讓人送過來，我馬上就把它拿給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嚴千霜搖了搖頭，「我說了，我不想聽。」
「那你要怎麼才肯聽我解釋。」蘇枘白總算是明白了嚴千霜之前的感受，原來被誤會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是那麼讓人絕望。
「你也不必解釋了。」嚴千霜直直地看著她，「你所做的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讓我很失望。」
蘇枘白緊緊地抓著她，不肯放手，她突然想起了秦若尋的那通電話，嚴千霜大概還誤會著，便趕緊解釋。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秦若尋給我打電話，是你接的對不對。你不要相信她跟你說的話，我從來都沒有讓她碰我。她是想要趁我喝醉了接近我，但是被我察覺了。」
「我答應過你的，要跟她保持距離。」
「……
「你夠了！」嚴千霜猛地打斷她，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力氣大到蘇枘白的身體都偏了偏，「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想聽！」
「千霜。」蘇枘白眼睛也紅了，她倔強地盯著嚴千，「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我今天不想和你談論這樣的事情。」嚴千霜偏過了腦袋，不去看蘇枘白的眼睛，「上一次你喝醉了，我照顧了你一晚上，這次你也照顧了我這麼久，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不行。」蘇枘白最怕聽她說這樣的話，兩清了，是不是代表著她們兩個以後，就再也沒有了聯繫？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你照顧，你大概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吧，我就不留你了。」嚴千霜說完，用被子把自己裹好，「麻煩幫我關下門。」
蘇枘白盯著她的後腦勺看了很久，才低聲說道，「那你好好休息。」
「嗓子疼。」嚴千霜眼皮掀開了一點兒，只看出了一個人影，「想喝水。」
蘇枘白抿了抿唇，眼裡藏不住的擔憂，「我去倒杯水過來。」
嚴千霜還抓著她的手， 蘇枘白好說歹說，她才鬆開了，一眨不眨地看著蘇枘白。
等蘇枘白倒了水過來，就發現嚴千霜眼睛紅紅的，含著兩包眼淚。
「怎麼哭了。」蘇枘白心疼地親了親她的額頭，「不哭了。」
「我還以為你走了。」嚴千霜可勁兒憋著，沒讓眼淚流出來，哪怕腦袋迷糊，她也記得清清楚楚，在別人面前哭，丟臉。
「我不走。」蘇枘白扶著她坐起來，「給你倒水去了。」
喝完了水，嚴千霜又繼續躺下，只是眼睛還睜著。
「不睡了嗎。」蘇枘白把她汗濕的頭髮順在耳後，又十分輕柔地揉了揉她的眼皮。
嚴千霜不說話，從被窩裡伸出一隻手，拽著蘇枘白的手指。
「我會一直陪著你，睡吧。」
感冒後的嚴千霜脆弱又可憐，還很敏感，患得患失，總怕她會離開。
蘇枘白不知怎麼做才能讓對方放心，她只能一直握著千霜的手，像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地拍著她的胸口。
嚴千霜又睡了過去，這一次一覺睡到了晚上。
醒來的時候頭痛好了很多，溫度也降了一些下去，至少現在她有了思考能力。
「醒了。」蘇枘白遞水給她。
嚴千霜嘴唇蒼白，還有些干，她潤了潤嗓子，「你怎麼在這？」
蘇枘白接水杯的動作一頓，又若無其事地放下了，「你病得厲害，又不肯去醫院，所以她們才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你就來了，那你還真是聽話呢。」嚴千霜扭了扭腰，可能是睡得太久了，渾身都不舒服。
「你生病了，我怎麼可能置之不理。」蘇枘白想伸手摸她的額頭，被嚴千霜給躲了過去。
「你現在這算是什麼意思？」
「我照顧你，不是應該是天經地義的嗎？」蘇枘白背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掐著手心。
「有什麼天經地義的，你忘了，是你親口說的分手，咱們倆現在算是陌生人吧？」可能是生病了就容易胡思亂想，心思又敏感，嚴千霜只覺得委屈，想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蘇枘白身上。
「沒有分手。」也不可能分手。
「那你把我當成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寵物嗎？」嚴千霜甩開她的手，「你心情好的時候，就可以陪我玩一玩，心情不好了，就連敷衍我也不願意。」
「我從來沒有敷衍你，也沒有把你當成寵物。」蘇枘白緊抿著唇，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受傷。
「我算是看出來了，從一開始我就想錯了，其實你就是一個表里如一的人。」嚴千霜勾起一個笑容，滿臉諷刺，「我以為你表面看上去冷淡，其實心裡有自己的溫柔，結果你是真的冷漠。」
「……蘇枘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從心裡升起的一股窒息的苦澀，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可以接受商業夥伴任何尖銳的問題，卻沒辦法接受嚴千霜哪怕再小的一個質問。
「分手也是你說的，就連你送給我的東西，也被你扔掉了。」
蘇枘白猛地睜大了眼睛，「沒有扔！」
「呵，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反正已經不在了，我不想聽你解釋。」
蘇枘白心裡著急，她忍不住拉住嚴千霜的手，「那個公仔沒有扔，就在我家裡，你相信我。」
「我讓人送過來，我馬上就把它拿給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嚴千霜搖了搖頭，「我說了，我不想聽。」
「那你要怎麼才肯聽我解釋。」蘇枘白總算是明白了嚴千霜之前的感受，原來被誤會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是那麼讓人絕望。
「你也不必解釋了。」嚴千霜直直地看著她，「你所做的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讓我很失望。」
蘇枘白緊緊地抓著她，不肯放手，她突然想起了秦若尋的那通電話，嚴千霜大概還誤會著，便趕緊解釋。
「那天晚上我喝醉了，秦若尋給我打電話，是你接的對不對。你不要相信她跟你說的話，我從來都沒有讓她碰我。她是想要趁我喝醉了接近我，但是被我察覺了。」
「我答應過你的，要跟她保持距離。」
「……
「你夠了！」嚴千霜猛地打斷她，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力氣大到蘇枘白的身體都偏了偏，「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想聽！」
「千霜。」蘇枘白眼睛也紅了，她倔強地盯著嚴千，「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我今天不想和你談論這樣的事情。」嚴千霜偏過了腦袋，不去看蘇枘白的眼睛，「上一次你喝醉了，我照顧了你一晚上，這次你也照顧了我這麼久，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不行。」蘇枘白最怕聽她說這樣的話，兩清了，是不是代表著她們兩個以後，就再也沒有了聯繫？
「我已經好了，不需要你照顧，你大概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吧，我就不留你了。」嚴千霜說完，用被子把自己裹好，「麻煩幫我關下門。」
蘇枘白盯著她的後腦勺看了很久，才低聲說道，「那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