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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從今往後,再也不要使用玄術,讓他安安分分的做一名普通人。

  他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這樣說?

  難道是因為他自己被惡鬼所傷,擔心他未來也會出現這樣的事嗎?

  父親這不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在他心目中,父親不該是這樣的人。

  可惜,還不等他問清楚,父親就走了。

  那個時候,他的本領還不到家,沒有辦法將父親的鬼魂喚回來,問一問緣由。

  原本他不準備聽,可是一輩子都對父親言聽計從的母親,信了父親臨終時的話。

  要死要活的要挾他,要求他不得再碰玄學一分一毫。

  為了不讓母親傷心難過,他表面上順從了她,私下裡卻沒有放棄對玄學的學習。

  他想成為父親那樣厲害的玄術師,斬盡世間所有鬼怪邪祟。

  就這樣,他一邊敷衍著母親,跟母親學習娃娃的製作技巧,一邊偷偷的修習玄術,偶爾他還會去接個單子。

  他所有心思,都放在這上面,因此耽誤了人生大事。

  直到三十歲的時候,他才在母親的百般哀求下,開始相親。

  他們那個年代,不像現如今的年輕人,兩人之間要有愛情才結婚。

  那個時候,奉行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雙方看著彼此還順眼,家裡人也同意,便可領證結婚。

  他與他的妻子就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結合在一起的。

  兩人之間,說是夫妻相濡以沫,倒不如說是搭夥過日子的陌生人更恰當。

  尤其是他的女兒出生後,他便像完成了使命般,很少與妻子親近。

  雖然母親一直想讓他們再生個男孩,可是他覺得有女兒就夠了。

  他對妻子感情不多,但是這個女兒他卻是疼進骨子裡。

  他現在都能想起,女兒小時候那軟糯可愛的樣子。

  每次出任務回來,他都會給女兒買回來各種各樣的好東西。

  女兒喜歡娃娃,他便以女兒為原型,為她製作了許多的娃娃陪她。

  他告訴女兒,他會讓女兒像這些娃娃一樣,穿上好看的衣服,做個漂漂亮亮的小公主。

  對妻子他有虧欠,所以每次從外面回來,他會把掙到的錢全部交給她。

  曾經樸素的妻子,隨著手中的錢越來越多,穿衣打扮也越來越時髦。

  母親說,讓他別只顧著在外面跑,要多顧家。

  母親和妻子,都以為他是在外面跑業務。

  並不知道,他拿回來的錢,都是他在外面幫人看風水、驅鬼、畫符賺回來的。

  他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下去。

  他在外面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回來後,能看到女兒甜甜的笑臉。

  可是,在女兒五歲那年,這一切都不存在了。

  那天,他出任務回家後,一開房門,就看到妻子從臥室里慌裡慌張的跑出來。

  接著,他就聽到臥室里的窗戶咣當一聲,似是被什麼吹開,接著又是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

  他皺皺眉,準備出門看,卻被身後的妻子抱住。

  她跟他說,她想他了,想跟他親熱親熱。

  他沒動,眉頭卻一點點皺起。

  良久,直到外面的聲音徹底消失後,女人才鬆開他,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剛剛對他的親熱勁消失無蹤,只剩下冷漠。

  她以為,阻止他出去查看,有些事情就可以瞞過他。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面相告訴他,他的妻子出軌了。

  不過,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女兒。

  怕女兒跟她學壞,他選擇跟她離婚。

  女兒歸自己。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不再出去接單,因為女兒太小,他不能把女兒扔給年邁的母親看管。

  直到這時,他才真正的按照父親與母親的要求,徹底放棄了玄學,認真踏實的找了一家玩具廠上班。

  因為他製作娃娃的手藝精純,很快就被提升為廠里的骨幹。

  工資也跟著上漲,這些錢,雖然沒有他出任務掙得多,但是養家還是可以的。

  他很滿足這樣的生活。

  就這樣,女兒一天天長大。

  十年前,女兒十三歲的時候,考上一所藝術類中學,需要一大筆學費。

  而他的母親剛好那會兒生了大病,他將家中的積蓄花完,都沒有把人搶救過來。

  甚至還為此欠下一屁股外債。

  就在他焦頭爛額之際。

  曾經的一位僱主聯繫上他,跟他說有一個任務,問他要不要接。

  聽到對方說的佣金,他著實很心動。

  如果,他接了這一單,不但可以把外債還清,女兒的學費也有了著落。

  只是,唯一讓他猶豫的是,這個任務的地方不在本市。

  這一去一回,就得好幾天。

  女兒怎麼辦?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他前妻找上門來,說是想接女兒過去玩幾天。

  前妻與他離婚後,便與她的出軌對象結了婚,後來又為對方生了一個兒子。

  她偶爾會接女兒過去跟她的兒子玩。

  這一次,估計也是這樣。

  而且,她接女兒過去,剛剛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他沒多想,便同意了。

  有句話叫做燈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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